边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洛阳,洛阳上下一片哗然。
听到边关的消息时,尔朱夭夭正在囯子学内。本是在与南国风下棋,突然来人报:“大人,边关刚刚传来消息,柔然突然增兵率大兵偷袭柔玄城,魏军损失惨重。”
尔朱夭夭连忙甩下了手中的棋子,一个健步冲到来报之人面前,慌张地问道:“什么!那主将的情况如何?可否,可否有主将受伤?”
“这,这个……。”来人被尔朱夭夭的激动情绪下了一跳,一时竟是有些愣住。
“说啊!”见来报之人如此支支吾吾的模样,尔朱夭夭不可避免地一阵心惊,他们该不会有事吧,那里可都是她的至爱之人,他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她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
来报之人被尔朱夭夭眼中摄人的贵气与霸气震惊,只好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我不知道,消息上并未提及,想来,想来应该是……。,应该是无碍吧。”
尔朱夭夭此刻心中实在是心急,想着要立刻回到自己的家中看看情况。尔朱夭夭回头看向南国风,“师傅,我……。”
“来人,送小姐回府,记住,保护好小姐的安全。”南国风还未等尔朱夭夭说明,便对着下人吩咐,师徒这么多年,尔朱夭夭的心思怎能瞒得过他。
吩咐过人后便看着尔朱夭夭,对着她点了点头,“回去吧,不用着急,正所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既然没有传来你哥哥们受伤的消息,想必他们便是平安无事的。”
尔朱夭夭点了点头,忍住了眼中欲要流出的泪水,急忙地向外走去。
在回护国公府的马车上,尔朱夭夭一路上都非常焦急,恨不得自己此刻长了一双翅膀,立刻飞回护国公府去。
在护国公府内,尔朱荣正皱着眉头看着尔朱菩提从边关传来的信件,紧皱的眉头一直无法化开。
就在这时,尔朱夭夭跑了进来,看着尔朱荣皱着眉头深思的样子,尔朱夭夭又看到了桌案上的信件,问道:“爹,是大哥来的信吗?”
尔朱荣依旧是眉头深锁,在看到尔朱夭夭如此着急的模样后,不禁出言劝道:“放心,你哥哥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唉!柔然这般突然偷袭,我们此番的人员实在是损失惨重啊。”
尔朱荣一想到那些又一批由自己亲手送上战场的年轻面孔,又是再也不能回到洛阳了。这么多年来,他已是将一批又一批的热血男儿送上了沙场,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尔朱夭夭本是放下的心在听到尔朱荣的话后又被提了起来,并且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尔朱夭夭在刚刚听到大军被偷袭的消息时,一心只挂念着自己兄长又与高欢的情况,而没有去问其他士兵的状况如何。想来作为尔朱家的人,还真是有些羞愧。
她没有像自己的父亲那般关心这每一位将士的安危,确是是该如此,难道只有她挂念的人才值得被挂念吗?那些埋葬在边疆的忠魂,他们的亲人又是该多么地悲伤与心痛。他们同样是有着爱人。有着挂念之人,但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忠诚于荣誉,竟是将这一切都放下,将热血洒在那荒漠戈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