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奇亨显然对郁久烈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恕属下愚笨,不知少主的圣心为何?还望少主告知。”
郁久烈依旧是漫不经心地道:“他们那边的人早就料到我会派人去窃取他们的兵力防布图,所以定是会放一个假的图,等着你们前去窃取。如此一来,若是我们像三国时期的蒋干那般,将假信件误以为是真信件,这便是会导致我方兵力防布的自乱阵脚,如此便可以将计就计,害得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攻击时机。”
咄奇亨此刻倒也是发觉了之前他们的行动好像是过于顺利了,那地图竟会放在那般显眼的地方,还有就是他们进入主将的营帐,竟是未受到一丝阻挠,原来是这般缘故。还好是少主英明,未中其圈套,也是,如此低劣的手段怎会瞒住少主的火眼精金。
郁久烈看着咄奇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即便是我能看出他们的用意,但是自从我下达这个命令开始,我们便是输了。”
听着郁久烈如此说道,咄奇亨不禁又是一阵诧异,他们明明是已经完成了任务,窃取了敌方的情报。他们还损失什么了吗?
“我派你们前去,而他们却是分毫未动,他们只是摆了一张假地图,便使得我们我的暗卫的实力全部暴露在他们面前,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自从你们进军营后,他们便一直在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仔细研究分析这你们的实力与武功。”
郁久烈突然一笑,眼中闪烁出猎人般的狠厉,“他们便是这般的以逸待劳,不费一兵一卒,不用派专人前来探得我们的底细,就这般你们就前去自己告诉了对方的实力。”
咄奇亨一听,便知道郁久烈此刻是真的动怒了,于是连忙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
“你倒是还知晓自己办事不利,行动之前没有做个具体的调查,你之前的主子便是这般教你做事的吗?”郁久烈此刻虽是还是那般无谓的语气,但是却透露着阵阵冰冷不带感情的寒气。
此刻咄奇亨跪在地上,叩着头,本是魁梧的身躯此刻竟是有丝丝地颤抖。不敢言语,只望着少主能念着些往日的情分。
“我这不留闲人,你可知我该如何处置你?”郁久烈摆弄着手中的画卷,根本就不看向咄奇亨一眼。
咄奇亨此刻真的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想来上一个在郁久烈手下办事不利的人便是被流放到寸草不生的西荒,最后在饥渴难耐的情况下,被秃鹰兀鹫啄食而死。咄奇亨现在即使是想起,浑身还是忍不住颤抖。
“求,求少主饶命啊,求少主看在大汗的份上……。”
“现今军中缺人,我可以饶你死罪,但是活罪难逃。来人。”
听到郁久烈的传唤,立刻便进来两个士兵,对着郁久烈单膝一跪,“少主有何吩咐?”
“将他拉下去,先打个一百军棍,再在他的脸上刺两个字‘蠕蠕’,让他长些记性。”
咄奇亨听到郁久烈对他的惩罚,腿已是软了,身为武将,倒是不害怕那区区一百军棍,而是在他的脸上刺字,而且竟是这两个字!这将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