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卿九在香韵轩,也就是她自己的床上幽幽转醒。
“郝连绝……郝连绝……郝连绝呢!”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的她抓住身边的手含糊不清的问道。
“小主,小主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两天过去了您终于醒了!奴婢这就跟沈姑姑说去!”床边的小丫头明月红着一双眼喜极而泣,这两天自安林王将小主送回来后小主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真是急死她了,同样的程辞小主也是,不过早在昨日清晨就已经转醒,醒了之后也跟自己一样守在小主身边,不眠不休,天刚刚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唔……”听到说话声程辞也转醒过来,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抱在卿九身上大哭:“九姐姐你可算醒了,吓死小辞了,小辞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都怪我,我不该去摘那个果子的呜呜……”
卿九下意识的反手抱住程辞,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来,姐姐给你擦擦。”说着拿起帕子拭去程辞眼角的泪。
两天,这昏迷的时间可真够久的啊,被红色怪鱼连续蛰了两次,难怪……可是,最后一次自己的怎么昏过去的?卿九闭上眼睛想了想,始终想不起来,也就没大追究,让程辞陪着自己到院子里走走,虽然昏迷的两天没什么意识,但是腰腿酸胀的厉害,不出去走走估计是要报废在这张床上了。
外面的天气很好,在明月的搀扶下,卿九在院子里铺了张躺椅,惬意的躺在上面接受日光的洗礼。
很好,非常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气。
当时看到郝连绝被困在叶球中她真的感到万念俱灰,没想到现在自己还能悠闲的在这里晒着太阳,人生啊,真的是很美妙的玩意儿,前一刻还在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下一秒就能在阳光下享受生活了,不错,真不错。
半早上的阳光不是很猛烈,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的特别舒适。
阳光,树荫,庭院,古房以及……美男。
美男?
那不是上次戏弄自己的王子吗?好像是双图岛的少岛主,据说也是在近期才来到天渊的,几天不见又冒了出来,说实话卿九对这个劳什子王子真的提不起半点兴趣,有谁会喜欢一个爱作弄自己的人常在自己面前晃悠呢?
她侧了侧身子,又阖上了双眼。
战天越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眯起双眼,嘴上一如既往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是在思忖为何一个小小秀女在见到自己后还能别过脸去。想在双图岛,自己可是堂堂的少岛主,也被奉为图岛第一美男子,这小女子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思索间,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狗尾巴草的茎被咬的不成样子。
他双手一撑准备纵身跳下宫墙,在看清门外走近的两人后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郝连绝,无极的傻王爷怎么来了?
“小九,小九,你可算醒了!”一阵吵闹声将刚准备打个小盹儿的卿九生生从半梦半醒间拽回了现实世界,她睁开双眼,鼻子里“嗯”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会郝连绝。
“小九……小辞,小九还在昏迷吗?”在喊了卿九好一会都没有取得反应的郝连绝扭过头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