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瑜,娘亲和爹爹平时怎么教你的,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怎么不听,你已经十五岁了!你将赵大人的女儿打伤,赵大人现在很生气,要将你治罪!别以为你爹爹是陛下的表弟,太主的侄子,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对不起,娘亲,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打小闹,女儿也不知道会如此严重。”
“小打小闹?小打小闹会伤得如此之重?此事先不要让你爹爹知道,娘亲会想办法和赵大人私了。”
“娘亲,为何不要让爹爹知道,他会帮我的!”
“帮你!就是因为他护着你,所以才不要让他知道!让他去求太主,还是去求陛下?而且,我现在有求于她,断不可正面冲突!”南晟亦是知道这女儿并无坏心,只是她爹爹一直护着她,让她什么事都依赖他,犯了错不知悔过,这么下去,能承担起家业么!这次,定要让她害怕几日,让她得到教训,再助她度过难关。
场景一换,是南少瑜夜中翻入赵府的画面。她一路寻找赵家女儿的屋子,意图看看她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却无意中见到了母亲黯然离去的背影。她本想呼唤,一转头却见赵大人抓着不断挣扎的江琅上下其手。她的脸色一沉,黑得可怕,顿时明白了为何母亲如此落寞、悲伤、无奈。
这就是她和赵大人私了的方式吗?用江侍郎来换?
“夫人,救我!”江琅用尽全力朝南晟远去的背影喊道。
“别叫了,她已经默认了。”赵大人一声奸笑。
“放开我,放开我!”江琅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紧,手腕痛得尖锐。
“装什么装,侍郎本就是供主人玩乐之物,你这破烂身子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装什么贞烈!”赵大人气恼,一把将江琅推倒在地上。花园之中,黑灯瞎火,赵大人不顾身下之人的挣扎,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物。
南少瑜攥紧了双拳,气愤得想要将赵大人一把拎起毒打一顿。枉她读了圣贤书,做人如此肮脏,不配为官。江侍郎虽不是她的父亲,可待她却是极好。他来南家时才十六岁,那时她三岁,她整日黏着他,他也愿意陪她玩,还教她读书识字。
可转念一想,又想起如今有求于她,若今日再得罪她,怕是吃不了兜着走。江侍郎他,只是被占便宜而已,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她如此安慰自己,不忍地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但不远处传来的刺耳的、不堪入耳的声音以及哭泣声还是一下下刺痛她的心。都是她的错,害了他!
“没用的东西!”不知何时,赵大人愤愤一声,自他身上起来,穿好衣物,扬长而去。
南少瑜不是男子,不知道男子遭遇此事的痛苦与绝望,直到江琅跌跌撞撞地站起,穿好自己的衣物,站到赵府的池边想要跳下去,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阿琅,我们回家吧。”南晟奔至他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他。
江琅的身体一颤,条件性地想要挣脱开,被南晟抱得紧紧的,怎也挣脱不开。
“回家?回哪里?瑾瑜山庄?那是侍身的家吗?侍身不过是玩物,哪里还有自己的家!”他疲软了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地,静静地望着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