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家男人死了啊,嘿嘿,要不要爷吃亏点给你做男人,晚上把老子伺候好了,爷赏你一个自在。”守丁头目用手钳着女子的下巴淫邪地打量着女子有些脏兮兮的脸庞,虽然脸上布满泥土,可仍掩饰不住女子的几分姿色,守丁头目见色起意,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周围守丁听了这话,一个个也大声淫笑着,像狼群围着一只可怜的小羊羔一样。
看着守丁头目邪恶的眼神,女子惊恐起来拼命挣扎,奈何力气不怠,始终无法无法挣脱那双大手的钳制。
“坏人,放开我娘!”一声怒气中透着稚气的声音响起,女子身边那个年纪偏大的小男孩看到自家娘亲被人欺负,抓起地上一个石子向守丁头目扔过去。
“娃娃找死!”
守丁头目没想到小娃娃居然敢扔他,额头上被石头砸出一个红印,脸山也粘上了一些泥土,顿时恼羞成怒,挥起鞭子就向小孩抽去。
“不要~~”女子见儿子就要被鞭子抽到,惊恐与凄厉中爆发出一丝力气,一把抓住守丁头目的拿着鞭子的手,用牙齿用力咬了下去。
“呀~~,你这个臭娘们,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们。”守丁头目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剧痛,一脚踹在女子下腹部位,力气之大让女子顿时飞出两米远,然后夺过旁边一个守丁的长枪,转过身面目狰狞地向着小男孩走过去。
“栓子快跑!”女子不顾腹部传来的剧痛,拼命叫喊。
名叫栓子的小孩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抓住那小杂碎。”守丁头目咬牙切齿地叫喊着,一边飞快地追过去,一边招呼其他的守丁抓那个小男孩。
那个叫栓子的小孩虽然个小消瘦,但是身体灵活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遇事头脑很冷静,左躲右闪竟然逃过了两名守丁的围捕,身子一闪就跑进了民众人群中,顿时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
有了人群的掩护,守丁们一时也抓不到他,守丁头目气的两眼冒花,只好转过身去撕打女子,女子被守丁头目踹倒以后勉强爬了起来,一把抱着另外一个较小的孩子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臭娘们!”守丁头目一巴掌囫囵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女子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水,然后守丁头目抓起女子的头发,强行拖拽到人群面前,听到女子嘶哑的痛哭声和另外一个小孩无助的哭泣声,人群中人人都露出了惧色。
“小杂碎,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光你娘的衣服,然后老子跟我这帮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地玩,让你一下就多了十几个爹,也好名正言顺地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小杂碎。”
守丁头目见小孩子躲在人群中不出来,就拿出女人做威胁,顿时上来两个守丁反手架着女子,守丁头目则面目狰狞地撕扯女子身上的衣物。
“啊~~求你们放过我们娘仨吧,那银子我们不要了,求你们了。”女子一边痛苦地求饶着,一边扭动着身子企图阻止衣服被扯落。见着这一幕,人群中终于有人面露不忍,也有几个有血性的汉子涨红了脸但最终也没鼓起勇气出手相救,更多的人依然是麻木地望着。
“苍天啊~我这究竟是作的什么孽,当家的,你快来救救我们娘仨吧!”随着上身的衣服一件件被撕落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女子绝望地哭喊着。
听着女子的叫喊声,看着女子白嫩的肩膀、锁骨与肚兜下耸立的胸脯,守丁头目愈加兴奋凶残起来,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伸着脑袋在女子肚兜上贪婪地吸允起来,而周边的守丁也一个个围了过来,搓着**笑起哄。
“放开我娘!”
还是那几个字,还是那个怒气中夹杂着稚气的声音,人群中那个小孩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根不知哪里找来的木棍,就那么单薄地站在人群前面,噙着泪水的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好,好,好一个孝子救母,嘿嘿。”守丁头目放开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的女子,拿着杆长枪邪恶地看着十步开外的小男孩。
人群中的众人怕被牵扯进去,不敢面对守丁头目的怒火,纷纷向两面撤开与小男孩保持几步的距离,刚才还是拥挤的人群,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承载着满腔仇恨怒火的小孩握着那根看起来很可笑的小木棍。
“栓儿,别管娘,快跑呀,快跑呀!”女人竭力地嘶喊着,可小男孩似乎没有听到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跑了,就那么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愤怒而又倔强。
“哈哈哈,老子先是一枪捅死你这个小杂碎,然后,晚上再用另外一根‘枪’捅死你娘,让你们到黄泉底下去团聚,嘿嘿。”守丁头目掂着手中的长矛,一步步走向孤零零的栓子。
“快跑啊,快跑啊!”女子用嘶哑的声音竭力的喊着,而胸口因恐惧与仇恨而急剧起伏的栓子根本就挪不开步子。
守丁头目狞笑着,举起了长矛,向着栓子刺下去。
“啊~~”充斥着泪水的双目胀红,女子绝望地挣扎。
人群纷纷闭过眼去,谁也不忍看到这一幕,但谁也不敢跨出一步。
栓子只觉得时间似乎变慢了许多,看着长枪缓缓刺向自己,借着阳光反射在枪头上的金属光泽,栓子看到了自己家那间低矮破旧的土房子,以及那个不大但是很温暖的小院子;看到了满面虬髯魁梧的父亲与穿着粗布木簪依旧美丽年轻的娘亲,还有那个永远跟自己抢东西的弟弟,一家人围在昏暗的灯光下其乐融融;然后他也看到了后金鞑子烧毁了军户的屯庄;看到自己一家人在后金鞑子缚押下进入了一个污臭拥挤的俘虏营……看到了父亲借着夜色带着一家人逃离;看到了后金鞑子骑兵越来越近,父亲为引开鞑子被迫与娘亲还有自己、弟弟分开;看到分开前父亲那双没少打过自己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满脸慈爱地对自己说:栓子,以后你就是咱老郭家的男人了,你要保护好娘亲和弟弟;然后他看到父亲月光下离去的背影以及趴在草丛中捂着弟弟的嘴巴,眼中却噙着泪水忍着不出声的娘亲……
最后,栓子终于看到已经离自己毫厘之间的枪头,自己甚至闻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
但是,枪头最后停了下来,因为有一双大手,像父亲一样坚实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