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成亲以前,赵品吉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书房。不说赵品倩知道那个漫卿和赵品吉的纠葛,单看这屋里的摆设,哪里看得出有赵品吉生活的痕迹?
“怎么姐姐觉得我不该照顾品吉吗?也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姐姐深谙这个道理。”
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可赵品祯不喜欢他这个姐姐总是没事挑事。他刨刨头发,“姐,你要在家真闲得慌的话你也回你婆家去照顾姐夫吧。”话音一落,赵品阅悄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赵品倩厉声说道:“你怎么这么跟你亲姐说话呀!啊!”
赵品隽则是保持一贯的沉稳态度道:“姐,你嗓门太大了,在这儿会扰着品吉休养的,不如你也去三娘房里听听法师讲经?”
赵品倩气得直跺脚,再在这儿呆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一甩手帕便出去了。
其余几人坐了一会儿也都走了。
入夜,赵运国与方姳又来看了一次,赵品吉轻轻说了声饿,方姳就高兴的立即让人端了炖好的清粥来。赵运国扶起赵品吉,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靠作在床头上,方姳一勺一勺亲自喂他喝粥,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显慈母慈父之爱意。在医院那两天都是靠输液,他也是真饿了,吃了一大碗清粥。方姳欣喜不已,说:“今晚上我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喂完粥,赵运国便揽着方姳回房去了。
佩环看到李砚娚抱起一床被子放到贵妃榻上,不解的问:“小姐这是做什么?”
李砚娚忙着手里的活儿,答:“我睡这儿,你再去给我拿个枕头过来。”
佩环看了一眼大床,嘟着嘴不悦的说:“凭什么他一回来你就得这样委屈自己啊?就算你不愿意跟姑爷同睡一张床,不是还有客房吗?干嘛睡这里啊?”
“客房离这儿太远了,万一他夜里有个什么事儿的,不方便。”
“平时对小姐不闻不问,一回来就要麻烦小姐你照顾他,如果早知道这样,佩环就不该每天乞求菩萨让他早点回来!”
李砚娚好笑道:“那你到底去不去给本小姐拿枕头啊!”
佩环没好气道:“去去去,奴婢这就去。”
她又何尝愿意照顾一个总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呢?可是,谁叫她是他的妻子呢,为妻之道她不能不遵守!家族的名誉她不能不顾及!
心里装着事儿,李砚娚睡得并不踏实,赵品吉挣扎两下把被子蹬落在地的声音就把她吵醒了。连忙起身奔至床前,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问:“你要什么?”
赵品吉重新把被子撩开固执的想要下床,李砚娚拦住他,“你要什么你跟我说。”
“不要你管。”虚弱的声音,赵品吉还在试图推开她。想到昨天在医院的那件事,李砚娚恍然大悟,“你要解手是不是?”赵品吉脸色憋得涨红,略微羞涩和尴尬的表情与他平日的形象反差极大,李砚娚忍不住轻笑道:“你坐着,我去叫阿贵来。”
刚站直了身体,赵品吉虚弱又冰冷的声音响起,“很好笑吗?看我的笑话你高兴了吧!”
李砚娚不高兴了,收起了笑,用同样冰冷的声音说:“什么叫看你笑话?夫妻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现在受伤了我还要照顾你我为什么要笑?”
赵品吉不屑的冷笑,“不用你假好心,嫌我给你添麻烦?我可没要你来照顾我。”
敢情还是她自个儿没事找事做了?也对,他羸弱不堪的样子怎么能让她这个‘外人’看见呢,他一定想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的是那个漫卿吧!得,她也不跟一病人计较,扔下一句:“你等着吧,我去给你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