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绝对吗?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嘛!”司徒不乐不解的看着爷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旋即表情一定,嘴巴不自觉的开始张大,就这样怔怔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倒吸一口冷气道:“该不会……那个天外的天,人外的人就是爷爷您吧?”
话落只见司徒昊坚定的点了点头,满脸写满了你才知道啊,看着司徒不乐不无得意道:“你也知道,爷爷我之所以可以位列九卿,就是为世祖源源不断的提供战斗资源啊!”
然司徒不乐听到这,冷汗则是哗啦啦的往外出,往下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道:“也就是说,西楚候项渝逼宫之事,爷爷你参与了?”
司徒昊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紧接着点点头,叹息道:“嗯,我参与了!”
“爷爷您疯了吗?”听到这,司徒不乐忍不住的大吼道:“这可是抄家灭门的祸事,您怎么可以掺合进去?西楚候可是要逼宫啊!您怎么可以帮他?”
“害怕了吗?”司徒昊的嘴角划起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指着司徒不乐调笑道:“看看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病了呢!我是傻子吗?帮西楚候?”
闻言,司徒不乐松了一口气,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但却是不忘狠狠的瞪了司徒昊一眼,反唇相讥道:“那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个不嫌丢脸吗?唉,正是因为有爷爷你这样的老人在,所以人们才说老小孩、老小孩啊!”
司徒昊听此却是不愿意了,据理力争道:“我怎么了?难道老人就不能开玩笑吗?”
司徒不乐解释道:“开玩笑不是不可以,但要分清楚场合啊!你知道吗?我刚刚差点被您吓死了!”
“我哪能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司徒昊一脸活该道:“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话时,可是一脸的天不怕地不怕!”
“我哪有……”司徒不乐刚想反驳,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以前跟司徒昊对话时的场景,顿时一脸尴尬的将话咽下去。对面的司徒昊见此,知道机会来了,不依不饶道:“哪有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呃……”司徒不乐环视四周,不敢直视司徒昊咄咄逼人的目光,脸色越发的尴尬,忽然灵光一现,既是转移话题又是想弄清楚道:“对了!您既然没有帮西楚候,那他怎么还能兵围京城呢?”
司徒昊却是不答,狡猾的一笑道:“这话题转移的,真是很巧妙啊!”
闻言,司徒不乐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亲爱的爷爷啊!行了吧?”
“呵呵……原谅你了!”司徒昊得意一笑,方才诉说道:“当时我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对项渝说自己要考虑考虑,然后趁着他一不留神,去找相国公何礼陌帮忙!”
司徒不乐对此表示不解,反问道:“为什么要去找相国公呢?直接去宫里,面见世宗不就行了?”
“不行!”司徒昊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不知道当时的项渝在军中有多高的声望?如果我要是去告诉了世宗,那项渝当时一定会被拘捕,有可能世宗一怒之下,还会立马将他斩杀!这样一来,军心必然大动,很有可能产生兵变!”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那项渝岂不是不能杀了?”司徒不乐惊问道。
“错!我说这些,并不是说项渝不可以死,而是不能这么死!”司徒昊再次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想想,当时项渝要逼宫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如果这时将他杀了,就算从他家里搜出一件龙袍,但大多数人还是会以为有可能是世宗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大统,以莫须有的罪名,除去项渝这颗拦路石!毕竟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前车之鉴时常出现!”
“对!是我疏忽了!”司徒不乐想了想,暗叹自己还是太嫩!旋即再度问道:“那您去找相国公后,他有什么办法吗?”
“因为我刚刚说的,所以找皇上这条路是不可行的,而这件事牵涉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司徒昊看着司徒不乐紧张的神情,缓缓道:“相国公在再三思考后,决定和我分头行动!”
“什么行动?”司徒不乐一字一句道,此时的他,浑身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司徒昊淡淡道:“他去想办法,尽力劝说项渝放弃,而我则做最坏打算,给他买装备!”
“等等,最坏打算?”司徒不乐摸不着头脑了,疑惑道:“给他买装备怎么能算是最坏打算呢?这不是支持他逼宫吗?”
司徒昊微微一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好坏之分,装备亦如此!就比如一把剑,既有当年削铁如泥,五虎上将之一常山赵子龙从曹操手中夺来的青釭剑;也有街市上地痞流氓腰间别着只能吓唬人玩玩,锈迹斑斑的剑!”
“哦!”司徒不乐顿时恍然大悟,看着司徒昊坏笑道:“这招真是绝了!不过爷爷,有那么多劣质武器吗?那可是二十万大军的装备,闲的没事,谁会去做?”
司徒昊无语道“你是不是以为,只要铁匠挥挥锤子,一把武器就这么出炉了?”
“不是吗?”司徒不乐气死人不偿命道。
“哪有那么简单?”司徒昊一巴掌拍在司徒不乐的脑门上,没好气道:“就算是再好的铁匠,打武器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那些打废的武器,也不会扔,都会保存下来。等有时间的时候,回炉重造,打打农具什么也是可以的!”
司徒不乐捂着脑门,满肚子的怨气,但因为好奇心凌驾其上,所以还是道:“可就算是这样,但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毕竟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好武器坏武器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他们哪有机会看?就是想,项渝能愿意吗?”司徒昊冷冷一笑,道:“我帮他买装备的这件事情,他巴不得只让自己知道!”
“再说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在逼宫的那一天才可以让士兵见到装备!要不然,二十万大军人手一件崭新的武器,一套魁梧的盔甲,以及数千架攻城器械突然出现,世宗能不知道吗?”
“哇!”听到这里,司徒不乐终是全然明白了这次分头行动的意思,不无惊叹道:“这样一来,即使当西楚候发现了不对,但战争却已经开始,他总不能让围京城的士兵再返回,然后说这其实是一次军事演习,大家不要在意之类的话!”
司徒昊闻言一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司徒不乐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的惊叹道:“相国公真是太聪明了!”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昊再次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司徒不乐,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司徒不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相国公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当然,能劝西楚候放弃固然最好,但若是不能,即使二十万大军围城,但手中拿着劣质武器,就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士兵战斗力都会大减,宫中的十万禁军足可应付!”
说到这,司徒不乐换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继续道:“但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就算杀了西楚候,军心也不会大动,毕竟是他不仁在先!进可攻,退可守,既保护了大太王朝,也给了西楚候回头的机会,相国公此举,忠义两全!”
闻言,司徒昊欣慰一笑,但紧接着却是幽幽一叹道:“可惜的是,人算终不如天算啊!”
“怎么了?”司徒不乐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昊抬头望天,双目放空,陷入回忆中,同时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九卿当中的玄成候殷宇雷吗?”
司徒不乐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昊,但仍是点点头回答道:“当然!”
“说说!”司徒昊淡淡问道。
司徒不乐只当司徒昊又要考他,当即抖擞精神,严正以待道:“玄成候殷宇雷,幽州兰城人士,少年时因家境贫苦,而自己又是六个孩子中的老大,年仅十岁便要出去做活,贴补家用。后来在因缘巧合之下,当了说媒的,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十媒九成,二十岁时,在整个幽州境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给当时的宗亲王萧奕瀚说媒,从而认识了世祖!而世祖见他口齿伶俐,而且说媒功夫那么好,便留在身边做拉拢人心之用!”
司徒不乐说到这,嘴角忍不住的划起一抹笑意,看着对面的爷爷,一脸玩味道:“据说您和奶奶,也是他给说的!”
司徒昊见此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我和你奶奶在他说之前就已经心意相通,那老家伙就是运气好,捡了个现成!”
司徒不乐也不拆穿,无奈的一笑,再度道:“不管怎么说,世祖当初留下他也真做对了!”
“而玄成候也不负众望,帮助世祖的手下接连抱得美人归;三公九卿中,除了已经成家的相国公何礼陌和不可结婚的星国公闻道然,其余的十一位,恐怕都要感谢这位——说媒功夫独步天下的玄成候殷宇雷吧!”
“可是只靠给人说媒,就能位列九卿,是不是有点扯啊?”司徒昊挑衅的看着司徒不乐,一脸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见此,司徒不乐当即不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玄成候殷宇雷之所以能位列九卿,自是因为以一己之力,促成了轰动天下的洛城结盟,史称“幽州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