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臣建议王爷必须在后宫中支持一位可以与皇后和周妃鼎足而立的主子,为我们改革朝政说话,这样,皇上才会对改革渐渐上心。”姚挺建议道。
“喔?姚大人,你是要本王在宫中重新培植一个不拉帮结派的势力?”荣程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姚挺。
“正是,王爷机敏过人,真是我大青的福气。”姚挺满面红光道。
送走了姚挺,荣程回头命令张超赶紧和自己一起上马赶路,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前面碰上了一顶轿舆。
“雪芊,怎么是你?”神采奕奕的荣程放目一瞧,便早已认出了迎面步来的清秀丫头。
此时,轿舆的帘子被缓缓掀开,弱眼横波的凌思诚,凝神注视着荣程,出了轿舆,向着荣程欠身行了一礼。
“贵人快快请起,怎么,刚刚的对话贵人也听到了?”荣程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请王爷恕罪,臣妾今个儿到坤宁宫请安,正好路过这,是听了一些王爷讲的朝政大事。”凌思诚彬彬有礼地启齿道。
“凌贵人,你身子可好些了?心还痛吗?”荣程关切地问道。
“王爷放心,比起天下百姓的福祉,臣妾一点小病算些什么?臣妾原本是江南人氏,一路北上,确实像刚刚那位大人说的那样,文恬武嬉,贫富悬殊,制度腐败,王爷难道有决心要改革朝政吗?”凌思诚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这个,凌贵人,真是没想到,你对朝政还确实挺懂的,这一点可比你那个傻乎乎的姐姐要好多了!”荣程没想到凌思诚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吗,不由得欣然笑道。
“喔,不好意思,王爷,臣妾失态了!”凌思诚知道自己说了太多朝政,赶紧腼腆地道了歉,回到轿舆,向荣程告辞。
“王爷,没想到,同是十几岁的贵人,凌贵人可是比郑贵人要成熟多了!”望着蒹葭宫的队伍,荣程身边的张超,不由得诧异地向荣程说道。
晋华宫,又是一日过去了,但皇帝保恩的影子,依旧是没能盼到,有些失落的吉祥,赶紧让小丫头早早打了细帘子,服侍童素芝安寝。
“吉祥,这人真是不好说,有时候,明明知道不该得到,却偏想得到,得到了又那么有负罪感,得不到了,又是那么懊悔。”黯然神伤的童素芝执着吉祥的手喃喃说道。
“小主,您这说的是什么呀,八成皇上见郑贵人养伤养好了,就回梅香阁去了,这可不是因为皇上发火了。”吉祥细心地安慰道。
“可是吉祥,我还是挺高兴,毕竟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父亲和家里的人,因为我的得宠而从此拨云见日,有了这个好消息,就算是从此我就老死宫中,那也死而无怨!毕竟,受到皇上宠爱的人,是郑姐姐!”童素芝忽然从嘴角浮起一丝甜美的笑容,拉着吉祥的素手喜悦起来。
次日,辰时,各宫的嫔妃按照惯例入坤宁宫给方皇后请安,童素芝一张清水脸儿,带着吉祥,像往日一样,步行前进,却不期与季妃的肩舆狭路相逢。
腼腆老实的童素芝赶紧和吉祥闪在了一边。
“哟,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前几日皇上的宠妃大红人童贵人呀!怎么,今日这么简朴,步行就这么过来了,见到本宫的肩舆也不问一声好?”八个太监抬着的肩舆之上,端坐着气焰嚣张,花枝招展,珠环翠绕的季妃,冷冷地瞅了童素芝一眼,开始冷言冷语道。
吉祥正想发作,却不料童素芝悄悄拉了拉吉祥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步上前来,给季妃欠身行了一个礼。
季妃瞅见童素芝眸子渗着眼泪,不禁没好气道:“哟,童贵人,是谁欺负了你呀?别在本宫的面前装可怜。本宫可最恨那种娇柔做作的狐媚子!”
吉祥和童素芝都绯红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季妃的肩舆,气势逼人地大摇大摆走过了自己的身边。
“哎呀,你看那不是前日承宠的童贵人吗?怎么皇上就这么几日,便再也不理她了,竟然被季妃欺负成这个样子,真是笑死了!”不远处,带着挑刺眼神的吴贵人和齐贵人,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带着轻蔑的眼神冲着童素芝和吉祥指指点点。
“素芝,怎么了,别理她们,我们进坤宁宫吧。”这时,一双温暖的素手搭在了童素芝的肩上。
“原来是郑姐姐。”童素芝回首一瞧,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怎么了,好妹妹,一起走呀,你看,这是皇上昨晚送给我的碧玉簪子,你看漂亮吗?送给你当生辰礼物吧。”笑意浓浓的郑梅不由得喜悦地把云鬓上的簪子握在了童素芝的手中。
“郑姐姐,这可是皇上赏赐的”童素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跟我还讲什么客气,姐让你收着就收着吧。”郑梅不由得悠然笑道。
坤宁宫,此时,所有的嫔妃都已经按照品级向方皇后行了礼,方皇后笑容可掬,目视着在场的嫔妃,怡然说道:“诸位妹妹,我们深居宫中,虽然守着宫规,不敢过问正政事,但是在关键之时,也必须给皇上分忧,最近黄河水患,边境西戎进犯,朝政纷繁,本宫与周妃商议,觉得后宫用度太过奢华,必须以节俭为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