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话怎讲?”王霸装作糊涂的样子,竭力推诿道。
“王霸,你不用再给本王装神弄鬼了!”荣程放声大笑,立刻取下王霸的儒冠,向尉迟猛展示道:“尉迟大人,你这个幕僚的衣冠上怎么会有本王用的蜡烛油?”
尉迟猛顿时张口结舌,大惊失色。“尉迟大人,爽快点,这个王霸是不是你暗中派来监视我们的?”疏影冷笑着注视着尉迟猛问道。
“王爷,下官确实不知情,不过下官的幕僚会出现在王爷的住处,想必是为了保护王爷。”尉迟猛勉强胡说道。
“尉迟猛,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怒目相对的张超一挥宝剑,架在了尉迟猛的项上。
“王爷,说实在的,这话下官还是劝您不要计较,其实,是方太师他派人给下官下的文书,要下官配合他派来的杀手谋害王爷,至于那些杀手是何方神圣,现在在哪里,下官确实不知!”尉迟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果然是方德那个奸贼,竟然派人来谋害身负重担的王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张超和曹云都怒火万丈,大声痛骂道。
“尉迟猛,你是朝廷的官员,又不是方德的家奴,何必替这种老贼卖命,本王劝你什么也别管,这几日只配合本王清查田地,本王可以保证不算你这笔账!”荣程对视着不寒而栗的尉迟猛,亲口保证道。
“王爷,您真是精忠报国,您放心,下官一定竭力辅佐王爷完成朝廷的旨意!”尉迟猛见荣程如此说话,顿时感动落泪,向荣程拱手应允道。
经过几日繁忙的清查田地,核实民间户口,荣程与张超、疏影、曹云在乡间没有一刻的休息,都精疲力尽,张超时刻防备刺客的突袭,但是过了几日也没有任何的音讯,所以回到洛阳衙门后,大家都十分的疲惫。
这日夜间,秋风萧瑟,竹影迷离,窗棂上倒映着黑影,月色朦胧,渐渐被黑幕掩盖。
荣程独自在寝室歇息,正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顿时警觉,赶紧轻声下了床,暗中潜到护栏边,小心观察门外的情况,竟然发现几个黑影朝着疏影的闺房那里移动,荣程顿时急红了眼,悄悄地打开中门,尾随着那几个黑影,来到疏影的厢房。
“荣程上当了,弟兄们,给我上!”瞬间,几个黑衣人飞出花丛,月光下寒刃锋利,直逼荣程要害。
“卑鄙,竟然拿疏影做诱饵!”荣程怒骂一句,飞起一脚,顿时踢倒为首的黑衣刺客,剩下的刺客呐一声喊,迅速猛刺,被荣程一个剑招,拦在垓心外。
“王爷,狗日的刺客,我们来了!”正在这紧要关头,张超、曹云和疏影手持宝剑,从门外一个反包抄,将刺客的退路截断,双方一阵厮杀,五个刺客不是被杀,就是倒地呻吟,张超扯住一个带头的刺客,用剑架住咽喉,大声质问道:“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呸!”那刺客脖子一歪,已经断气,七窍流血。
“妈的,这小子竟然自己先行服了毒药!”张超愤愤地踢了刺客一脚。
“张超,这一交手,我倒是发现这些刺客的武功并非上层,恐怕只是前来试探,下一拨才是他们的主力,咱们赶紧躲进里屋,隐蔽起来,看那些刺客还会做什么?”荣程眉头一皱,谨慎地提示张超和曹云、疏影道。
“王爷,谨防这些小人用火攻,咱拿帷幕沾上水,先盖在窗棂四周!”疏影眸子一转,计上心来,俯着荣程的耳朵建议道。
“疏影说的是,咱们赶紧拿井水沾湿帷幕,躲进屋子里。”荣程点头吩咐道。
过了半个时辰,府邸的围墙外,突然火光耀眼,无数的火箭如同大雨倾盆,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射向屋子的窗棂和大门,顿时火蛇肆虐,但是由于屋子内有帷幕被沾水弄湿,所以火势随即减弱,过了半晌,十多个刺客飞身跃过围墙,挥刀冲入屋里,没想到很快就被座椅绊了个倒栽葱,火光中,飞出四只宝剑,向着冲进来的刺客左砍右斫,那些刺客的确身手不凡,和荣程等人捉对厮杀,但是荣程、疏影以及张超、曹云本来就是剑术了得,十多个刺客碍于地形,根本不能同时冲击屋子,结果被杀得手忙脚乱,正在危急关头,府邸外面一阵喊杀,原来是巡抚尉迟猛听到响动,率领了亲兵,亲自前来助战,剩余的刺客害怕被活捉,赶紧趁机逃走。
到了次日日上三竿,荣程的临时府邸,只剩下一片萧条。
“真是岂有此理,方德那个老贼竟然敢明目张胆派这么多刺客来刺杀王爷,真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治理朝政的!”一脸失落的张超愤然将宝剑扔去。
京城,水龙书人殿,群臣早朝,保恩接到了荣程急报,禀报了河南保定等地方清查田地,安置民户的情况,不由得喜上眉梢,龙颜大悦,向着群臣称赞道:“朕确实没有料到,瑞王奉旨办差,竟然这么神速,并且大获全胜,朕有这个弟弟,真是朕的福气呀!”
太师方德和吴凯顾阴着脸,互相交换了眼神,吴凯顾上前举笏道:“启禀皇上,瑞王爷长期在外办差,是不是有欠考虑,请皇上下旨,传瑞王回京。”
“吴凯顾,瑞王是离京很长日子了,但是若不是他亲自监督各地清查田地,怎么会有如此收获?”保恩捋须斥责道。
“启禀皇上,瑞王确实有力挽狂澜之才,但是皇上也要谨防瑞王在外做大,渐渐不受朝廷的节制。”马凯忽然上前,向保恩建议道。
“马凯,你这话就错了,瑞王在外办差,正是替朕巡视,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怎么会萌生反省?”保恩嗤之以鼻道。
下朝后,吴凯顾和马凯都闷闷不乐,相继下了玉阶,正好被方德一人拦住,大声笑道:“吴大人,马大人,你们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吴凯顾长叹一声,冲着方德泄气道:“太师,现在皇上又开始信任和倚重瑞王荣程了,咱们的末日恐怕也就到头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糊涂,谁说皇上信任荣程?其实皇上不让荣程回京,是想就此把荣程在外面给解决掉,你们好好想想,从前皇上那么忌惮荣程,现在荣程盖过了皇上的风头,皇上怎么会反而信任他呢?”方德诡异地一笑。
“太师说的对,不过,皇上没有让荣程回京,并不代表要杀掉他呀?”吴凯顾担忧道。
“吴大人,你这就呆了,咱们对皇上的意思心领神会,出手帮皇上完成心愿,谁还会质疑咱们呢?”方德顿时狡狯地大笑道。
坤宁宫,听说郑家声一家女眷已经被全部变卖,或是打成奴仆,方皇后不由得大喜过望,传下旨意,将郑梅废为庶人,关进慎刑司的冷宫,严加监视,另一方面,方皇后下了决心,准备下一步就针对周妃,展开迫害,一定要将其置于死地。
“娘娘,凌妃、静妃、郑嫔已经先后完蛋,下面只剩下周妃这个口中之肉,娘娘本应当迅速将其置于死地,但是奴婢却是担心,站在娘娘身边的,还有一个十分危险的棋子!”芳华眉开眼笑地恭维了一阵,突然郑重其事地向方皇后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芳华,你该不会又是说童妃吧?那个小贱人,你以为本宫会真正信任她吗?你放心吧,其实本宫早就派她身边的人在她每日的茶水中下了慢性的毒药,等到本宫将后宫那些贱人全部铲除后,不需要这个棋子,她自然毒发身亡,到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她是怎么完蛋的!”方皇后诡笑着目视着芳华,恶毒地狂笑起来。
“娘娘真是深谋远虑呀!”芳华顿时吓得一身冷汗,连连恭维方皇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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