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莞尔一笑,眉似春山,很爽快地和荣程端起了酒杯。
“王爷,那些家伙好像在监视我们,探头探脑的。”张超暗中向荣程摇了摇头。
“张超,咱们来喝酒。”荣程谈笑自若,并不慌张,只是向张超劝酒,一方面俯着张超的耳朵吩咐道:“张超,一会子我故意去牵马,你在这里陪疏影姑娘。”
“放心王爷!”张超机灵地使了个眼色。
须臾,荣程故意带着酒气,醉醺醺地起身,向外面的栓马桩走去,一边坐着的十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然后突然起身了几个,假装也去放马,跟在荣程身后。
过了半晌,坐在一边监视着张超和疏影的人正在打着瞌睡,忽然,一把锋利的利刃瞬间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啊!”这人刚要叫喊出来,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好汉饶命!”同时,另外几名监视的人见状惊骇异常,刚想出手,突然眼前被两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死死地抵住,只好纷纷求饶。
举剑的两人正是张超和疏影,而从背后偷袭的人,就是故意绕圈子返回的荣程。
“说实话,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刺杀本王?”荣程厉声质问道。
“这个,是太师爷派咱们来的。”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张超,押着这几个家伙去洛阳官府,严加拷问!”荣程冲着张超一使眼色道。
“嗖!”正在此时,如同闪电一般,一把飞刀极速射来,正中那个招供的贼人咽喉,此人当场毙命。
“弟兄们,杀了瑞王,老爷重重有赏!”荣程一怔,晓得是那些出去跟踪自己的刺客又赶回来了,立刻冲着张超和疏影大喊一声:“大家赶紧骑马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瞬间功夫,已经有十人的刀剑组成剑山,向荣程和张超、疏影猛烈攻击。
“王爷,狗日的人太多了!”张超一边奋力招架一面愤怒道。
“张超,保护疏影姑娘,赶紧上马,我来断后!”荣程一把宝剑出神入化,杀得众刺客一时间狼狈不堪,没想到疏影剑术更是精妙异常,寒光一闪,血肉横飞,瞬间,三人都上了快马,扬长而去。
“混蛋,还不快追!”气急败坏的刺客也纷纷上马,一路追杀。
“王爷,那些家伙追上来了!”张超手执缰绳,发现身后尘埃大起,顿时担心起来。
“张超,咱们赶紧躲进小树丛,等那些刺客扑个空再走!”荣程心生一计,立刻吩咐张超道。
“王爷,咱们砍一些树枝截断道路,那些刺客一看肯定以为我们沿着小路往前逃跑了!”疏影扭转马头,向荣程建议道。
“嗯,疏影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张超,赶紧砍树!”荣程十分赞同地称赞道。
过了半晌,一群快马杀到,却被倒在道上的树枝绊住,为首的刺客顿时狐疑起来,立刻命令部下向前继续追击。
“王爷,疏影姑娘的妙计奏效了!”扒着枝头向外张望的张超发现那群刺客走远了,不由得兴高采烈道。
“事不宜迟,咱们立刻绕道去洛阳,与曹云大队汇合!”荣程顿时神采奕奕道。
三个人长途奔袭,在次日的凌晨抵达了洛阳城郭,张超按照事先的计划,向空中放了一个彩炮,烟花在空中爆炸,一个时辰后,曹云果然带领着三十名侍卫,兴致勃勃地前来会师。
“王爷,太好了,咱们这次果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不知道王爷怎么样?”曹云喜气洋洋道。
“喔,曹云,咱们半路上在驿站遭到一群刺客追杀,要不是疏影姑娘冒死前来报信,说不定现在早就出事了!”张超叹气道。、
“岂有此理,是什么鸟人敢害我们家王爷?要是碰到我曹云的手中,必然把他们千刀万剐!”曹云气愤愤道。
“好了,现在总算有惊无险,咱们赶紧入洛阳,找到河南巡抚尉迟猛,宣布朝廷的圣旨,督促当地清查土地!”荣程欣然道。
“王爷,疏影决定和你一同进城,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疏影拨马来到荣程的面前。
“疏影,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奸臣吴凯顾和当朝太师方德派刺客刺杀我们?”荣程眉目欣喜地凝视着疏影的颦眉问道。
“王爷,因为本姑娘被方德给坑了,为了救养父,所以偶然进了方府当丫鬟,改名疏影,但是没想到,给我探出吴凯顾那个狗官竟然跟方德狼狈为奸,暗中秘密派刺客前来刺杀王爷,所以我就连夜赶到这里,王爷,反正我的过去已经遗忘了,现在我跟着你,你总不会下逐客令吧?”疏影调皮地眨了眨秋波。、
“哈哈哈,疏影,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奇事,好,本王就和你一同进城!”荣程不由得欣喜若狂道。
“大人,瑞王荣程已经进城,请大人到衙门接旨!”河南巡抚官邸,连滚带爬的幕僚王霸跑到河南巡抚尉迟猛的书房,战战兢兢地向尉迟猛禀报道。
“王霸,这瑞王大驾光临,想来不好伺候呀,听说瑞王在保定清查田地,统计民户,并且没收了很多权贵庄园,分地分田,真是惊天动地,咱们河南省,恐怕也要多事了!”尉迟猛面如死灰,顿足长叹起来。
“那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霸直愣愣地看着尉迟猛。
“还能怎么样,快去接旨!”尉迟猛整了整衣冠和王霸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大堂。
“你就是尉迟大人吧?”大堂之前,形容清秀,刚劲威武的瑞王荣程,手捧着圣旨,注视着心中忐忑不安的尉迟猛,和气地问道。
“正是卑职,下官给王爷请安!”尉迟猛勉强笑着,赶紧跪下叩首。
“尉迟猛接旨,皇上圣谕,瑞王荣程奉皇命,抵达河南,进行全省田地清查丈量,河南巡抚全力配合,不得有误!”荣程朗声宣读道。
“臣遵旨!”尉迟猛豆大的汗珠直流,赶紧叩首应声道。
“好,尉迟大人,这为国为民的壮举,就由本王和大人共同去办好,这才不辜负皇上的圣恩。”荣程放下圣旨,赶紧搀扶起尉迟猛笑道。
“王爷,下官知道王爷最为清廉,所以给王爷安排了一处幽静的住处,请王爷玩赏。”尉迟猛一脸逢迎的表情,拱手笑呵呵道。
“是嘛?尉迟大人,那咱们一同去瞧瞧。”荣程顿时兴致盎然,便和尉迟猛来到了住宅。
原来尉迟猛给荣程安排的住处竟然是太宗时候河南巡抚修建的一处遗弃的院子,虽然打扫的焕然一新,但是也非常素雅,只有一些竹林。
“嗯,不错,王爷,我正好就喜爱这片竹子!”荣程身边的疏影不由得笑靥如花道。
“好,疏影,那你就搬进来和我们一同住吧。”荣程眉开眼笑道。
住进园子的首夜,荣程和张超、疏影在外面大忙了一日,督促清查土地,回来时候,已经到了子夜,荣程把疏影安排在厢房,自己住在书房。
此时月色十分隐晦,刚刚过了八月十五没几日,所以月光还是比皎洁,照得书房明亮。
荣程刚想打个盹,忽然眼睛一闪,突然发觉眼前闪过了一个人影,由于是迷迷糊糊,所以荣程以为刚刚是出现了幻觉。
“王爷,是我,疏影。”此时,荣程的身边,萦绕着一个温暖的声音,
“疏影,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荣程笑呵呵地凝视着眼中的疏影道。
“王爷,瞧你忙的,我闲着没事,特意做了几道可口的点心,王爷尝尝如何?”疏影嫣然一笑道。
“疏影,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这么晚了,你也累了一日,咱们一起吃些吧。”荣程不由得眉开眼笑道。
“慢着,王爷,你瞧,窗棂那边似乎有些动静,会不会是个人藏在那里?”疏影突然蹙眉小声提醒荣程道。
“怎么会?”荣程欣然笑了笑,疏影故意拿着一个蜡烛,轻盈地步到窗棂之前,然后用蜡烛向外面照了照。
次日,大清早,荣程准备启程到乡下,忽然,他惊讶的发现,尉迟猛身边的幕僚冠顶,竟然多了一些蜡烛油!
疏影心知肚明,赶紧给荣程使了个眼色。荣程恍然大悟,上前一把扯住幕僚王霸斥责道:“王霸,昨夜你为何暗中潜伏在本王的寝宫窗下,监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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