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赶快将静妃从假山上拉下来!”气得脸色酱紫的保恩立刻冲着左右大吼道。
小如子领着几个太监眼见着十分激动的静妃就要从假山上摔下来,哪里敢用强硬的,只好在水榭外手足无措。
“皇上,静妃娘娘她太激动了,奴才们担心”保恩怒目瞪了小如子一眼,小如子赶紧跪下支支吾吾道。
“混账,难道没有一点法子对付这个刁蛮公主吗?”保恩捶胸顿足起来。
“皇上,臣妾有一妙策,一定可以让静妃乖乖回到这里来。”这时,保恩的身旁不知道何时盈盈步来了童妃童素芝,俯着保恩的左耳悄悄嘀咕道。
“童妃,你有办法?”保恩顿时诧异地打量着童素芝道。
“哎呀,皇上,臣妾好像找到了关于凌妃留下的什么书简,难道是凌妃没有死?”童素芝眼睛一转,忽然煞有介事地冲着保恩大声喊起来。
“果然,凌姐姐有遗书,快,给我看看!”静妃不由得精神复振,飞速跳下假山,几步来到保恩的面前。
“小如子,还不把静妃给押起来!”保恩心领神会赶紧命令小如子轻松地将静妃抓住。
“童妃,你这个小人,原来又是你捣鬼!”静妃猛然醒悟,知道又上了童素芝的鬼当,气得柳眉横竖,瞪着童素芝大声叱骂。
“静妃,看看你成何体统?来人把她送进沁芳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放她出去!”保恩气呼呼地斥责了静妃几句,便让人把静芬押了下去。
“唉,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童妃比起方皇后来,更加的深不可测,阴谋诡计十分歹毒,散布流言,存心要置荣程王爷于死地!”清华宫,眉宇间忧郁不绝的周妃,不由得十分担心道。
“娘娘,眼下之际,咱们还是联合郑嫔一同对付方皇后和童妃吧,这么些日子在坤宁宫,臣妾觉得方皇后和童妃必然要置荣程王爷于死地了!”陪着周妃唠嗑的欣妃,长出一口气道。
“不错,欣妃,方皇后除掉了凌妃和静妃,下面最重要的一个目标肯定就是郑嫔了,我们必须要力保郑嫔的平安,至于荣程王爷,由于他是晋王的师傅,不与方家同流合污,自然是方皇后和童妃的大敌,我们也要尽力争取,否则,凌妃的昨日,就是我们的今日。”周妃郑重地告诫欣妃道。
“小主,虽然咱们梅香阁早就不被皇上看中了,但是奴婢觉得,方皇后依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咱们,奴婢早上出宫门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宫女太监,都在背后暗暗嘲笑小主,看来方皇后童妃她们必然是要赶尽杀绝!真是无耻!”梅香阁,一脸失落的梅香一面替神情忧郁的郑梅点了甜香,一面叽叽咕咕地抱怨起来。
“梅香,说起来,本宫当初也是皇上所宠爱的人,按照方皇后那悍妒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再说童妃又跟我们从前多有渊源,为了巴结皇后,她也必然会将本宫杀了邀功。”郑梅黯然神伤道。
“小主,那怎么办,我们总得在宫里找一个靠山,保护我们不死呀!”梅香惊慌失措道。
“梅香,其实退路,我早已给自己准备了,你看,这时我给家父的信笺,我要建议父亲,在朝廷上与周妃的父亲周部大人亲密结交,这样周妃就会视咱们为自己人,到时候可以庇护咱们!”郑梅从案上举起了一封书信,、
“喔?郑梅这个贱人果然要与周妃联起手来,真是岂有此理!本宫正好把她们一举除掉,永诀我坤宁宫的后患!”坤宁宫,方皇后听了芳华的回报后,气焰嚣张地站起,紧紧地握住帷幕。
“娘娘,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周部一派与荣程一同打成谋反逆臣,让他们同归于尽,奴婢建议,再派一些人到处继续坚持散布流言蜚语,说荣程和周部如何如何的悖逆有野心,企图取而代之,一定要派善于言辞的细作,说的像真的一样,这样,皇上的疑心病一发作,说不准连荣程和周部一起杀掉!”芳华献计道。
“好,芳华,这件事就由你和小旺子一同去办!”方皇后顿时大喜过望道。
再说瑞王荣程,在水龙书人殿上,因一时忠奋,向保恩提出了改革官制建议,却被保恩当场驳斥,并遭到方德和吴凯顾马凯一伙的围攻,心情抑郁,便约了张超,到郊区的荒野打猎跑马,缓解不快,这日正驰骋到夕阳西下,忽然晃晃悠悠,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村子。
“王爷,你瞧这马也有些饥渴,是不是咱们暂时在村子里休息一会子?”张超注视着荣程建议道。
“好,张超,咱们就在这小憩!”荣程冲着张超微笑道。两人下马之后,带着马来到一处房屋,正好碰到一名老者在外面打谷子,不由得上前拱手施礼道:“老人家,在下是过路的,因为坐骑实在有些疲惫,想讨一些水和干粮,这是银子,请老人家帮忙。”
那老者打量了荣程和张超,不由得笑道:“看你们两个小伙子,眉清目秀,身材硬朗,应该是城里的公子吧,嗨,这年月,就连偏远的乡村都安宁不了,经常有那些贵族在这里狩猎破坏,打伤人是活该,咱们小老百姓,有几亩田过日子,就要摊上好几倍的赋税,那些老爷,却一个大子不交,真是世道炎凉呀!”
“老人家,竟然有这等事,朝廷不是丈量土地,分给无田可耕的百姓田地了吗?平时收成交个两三成赋税也就罢了,怎么会出现摊上许多赋税的事?还有,秋日农忙的时候,那些贵族不能在田地里打猎,他们竟然敢违法?”荣程眼睛瞪大了问道。
“这位官爷一看就是在京城呆久了,朝廷下的圣旨,看起来好看,其实到底如何,若是不亲自去乡村瞧瞧,怎么能弄清楚?”这时,从草屋里亭亭玉立地步出了一位村姑,弱眼横波,双眉紧蹙,却又不失坚强,瞬间吸引了荣程的目光。
“你是思诚?”荣程仿佛被抛进了梦的海水,失声脱口而出。
“官爷难道认识小女子?”出来的女孩不由得怔怔地看着荣程。
“官爷,这是怎么说的。这孩子是老朽的外孙女,都没进过城,官爷怎么会认识?”老者捋须大笑道。
“喔,老人家,请恕在下失礼,在下眼拙了。”荣程不由得一愣,赶紧道歉道。
“对了,刚刚这位姑娘所言,确实有些见识,不知道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荣程身边的张超不由得拱手问道。
“这为官爷,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官爷在这乡下多呆几日,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女子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次日一大早,荣程和张超便牵着坐骑,离开了村子,往京城出发,一路上,荣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发愣,不由得让张超感到十分奇怪:“王爷,你是怎么了?”
“喔,张超,我在回忆那个村姑,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的风韵完全就是当初思诚的模样!”荣程猛然惊醒道。
“是呀,那女子好像确实不像一般的村姑,倒像是有些文化的,只是,他家人说的十分坚决。”张超也不由得沉吟道。
“总之,在我的心中,思诚她从来就仍在这世上!”荣程伤感了一阵,拍马驰骋而去。
“启禀王爷,童妃娘娘有些事,请王爷在晋华宫说话。”这时,瑞王府上的曹云已经上前向荣程禀报道。
“童妃?这倒是奇怪了,她和本王从来没什么交往,这时怎么想起来见我?”荣程顿时奇怪道。
“王爷,听说童妃如今在宫里是皇上的新宠,风头正劲,咱们还是去好了,免得把她得罪了。”张超赶紧劝说荣程道。
“好!”荣程立刻带着曹云去了紫金宫。
到了晋华宫内,由吉祥引路,宫女们打了细帘子,荣程只觉得一股芳香扑面而来,格外的清逸,让他顿时感到了一种思诚当年的温馨。
“你是谁?为何用凌妃的奇香?”荣程恍恍惚惚地问道。
映入眼帘的,是长袖轻据,钗子上的流苏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云鬓红颜,仿佛凌妃重生。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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