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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派齐聚斗狂魔

卓风啸老巢,位于南山腹地镇都。卓风啸和其父亲卓荡天原是南山一带的悍匪,打家劫舍,蒙抢拐骗,欺男霸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后来先皇李肇和朝中重臣争权之时,卓荡天站对了列,支持李肇,终于土鸡变凤凰,李肇登上帝位后,为了制衡中原势力,就封卓荡天为南山统领。

天元年间,天下还算太平,卓荡天还不敢胡来。天元十七年,卓荡天病死,卓风啸子承父业,被任命为南山统领。李肇驾崩后,皇子们互相残杀,羌兵来侵,朝廷内外,一片混乱。卓风啸本已经蠢蠢欲动,想背叛朝廷,自立为南山王。

待到邓廷关五万大军,兵败西北虎坡时,卓风啸自认朝廷没有实力南伐,于是,公然犯上作乱,自立为南山王,以镇都为核心,战守为粮仓,彭城为咽喉。并发兵攻打定平关,妄图袭取中柱皇城。

朝廷大军南伐消息传来,他马上缩回镇都,并派出刺客,想暗杀寒剑。自己则在豪华大王府内继续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

寒剑带着寒堂,化名连剑,连堂。乔装成主仆商人,日夜兼程,赶往镇都。两日后就到镇都,镇都是南山首府,城门大开,人来人往,一片繁忙,仿佛根本就没有知道朝廷大军已经来到似的。

寒剑两人进城后,正寻思着找个客栈,忽然一个乞丐挡在前面。“大爷,醒醒好,给点赏钱吧。”寒剑细看之下,眉毛一扬,原来是张宝。他立刻从袖中摸出几个铜板,递上去,张宝伸手一接,一张纸条已经传到寒剑手心,张宝拿了钱,就转身向别人行乞去了。

寒剑拉着寒堂到僻静处,打开字条,上书:“我父亲和长枪队都在街尽头的平安客栈。”

寒剑用掌力将纸条揉成灰烬,就和寒堂去寻找平安客栈。客栈在街尽头,人群较少,店内没什么生意。老板正用手支着柜台打盹。

寒剑二人走进店来,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寒剑故意提高声量叫道:“掌柜的,住店啊。”

老板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他见寒剑气宇轩昂,知是贵客,立刻绽放出一大团笑容。“公子,是住店么?”

寒剑点头道:“我主仆二人,从皇城而来,兵荒马乱的,绕了许多路,很是劳累,你这里倒也僻静,正适合我们静养几日。”

那老板听寒剑表扬他的店,眼都乐的眯成一条线。“这位公子爷,你说的太对了。来,阿炳,快带两位爷上去。选一间上好的房间。”

寒剑一听,正合心意,遂取出一锭大银。“掌柜的,你看这够住十天半个月么?”

那老板眼都看直了,嘴都不利索了,结巴道:“可,,,可以。完全可以。”

那个阿炳就带着二人上楼,开了东边的一间上房。寒剑并不进入,而是问道:“这二楼的其它房间还有人住么?”

“上房就没有了,西首的倒是住满了,有七八个卖药的,七八个脚夫,还有一个武师。平日在的时候,吵吵闹闹的,十余日了还不走。”阿炳如实答道。

寒剑就笑道:“好,你先下楼,有什么需要,我会唤你。”那阿炳就应着下楼。寒剑又止住他,从腰中取出几块碎银,“拿去买点酒喝。”

把那阿炳乐的连声道谢,飞速收入衣袖就奔下楼去。

阿炳刚下楼,西首一间房门“吱啊”就开了,一个人亮出头来,正是张全。寒剑和他都一点头,就各自退回房中。

到了晚上,张全、张宝和寒来就闪入寒剑房中。寒剑就问张全道:“如何就知道我来了。”

张全应道:“我们获悉大军已到定平关,估计将军性格,定要亲自深入虎穴,所以,就让张宝这两天在城门口守着。正赶上将军来到。”

寒剑赞道:“萧迪威老统领的手下果然精明。”然后又问道,“可有查到萧龙的下落。”

说到这,张全张宝就脸色就变的悲伤起来。寒剑忙安慰道:“你们不必惊慌,桃花教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这一两天我就会去联系她们。”

寒来此时从怀中取出一份图,“大少爷,这是南山的地形图,里面还有各城的兵力、粮草分布,我们这一段连续奔波,都画在里面。”

寒剑大喜,接了过来,看了片刻,放下图来,拍手道:“太好了,有了这份地形图,卓风啸的死期不远了。”

寒剑将地形图贴身收好,就对张宝道:“这一两日,寒春等人会赶来,还要劳烦你在城门口接应。”张宝应诺。

寒剑又吩咐了寒来等人些事,就悄悄遣散众人,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寒剑和寒堂让寒来带着,沿着镇都中心街区,四处游逛;中午时分,三人就近在一个酒家点了些菜,边吃边聊,这工夫,外面就锣声喧天,一群人呼三喝四而过。寒剑问寒来道:“这群人在吵什么?”

寒来答道:“他们是南山虎连环的弟子,这两天一直在街上窜来窜去的,说是三天后要在菜市场处决虎连环的四个堂主。”

寒剑沉思道:“听说虎连环大师兄天猛虎,勾结狂魔教,囚禁老堂主,屠杀不服从的弟子,他既然要杀四个堂主,直接杀掉了事,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事有点古怪!”

寒来听他一说,点头道:“大少爷,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了。”

寒剑托腮想了一会,“听说这段狂魔教弟子频频往南山调动,看来,这四个堂主只是鱼饵,是想引他人来救,一网打尽。”寒剑想起赵雪雅临走时曾说,若有紧急事情,可在镇都聆隐庵寻她之言,就和两人吃过午饭,赶回客栈。

寒剑先向掌柜的打听了聆隐庵的位置,夜幕降临后,寒剑一人带着寒堂赶往聆隐庵。

聆隐庵在镇都城尾一座小山上,一入夜,呼呼风声吹的树林“沙沙”作响,不胜萧瑟。寒剑让寒堂在庵外等候,自己趁着夜色,一跃而入聆隐庵,院里冷冷清清,大殿灯火昏暗,竟不见一个人影。寒剑正寻思该如何寻找赵雪雅,一条人影从空中飘然而落,艳若桃花,正是赵雪雅。

寒剑原觉着大殿昏暗,但赵雪雅一出,立刻使大殿明亮许多。当下笑道:“赵姑娘,别来无恙。”

赵雪雅骤然见到寒剑,脸上还是露出惊讶神情。“寒公子,现你身负重任,如何以万钧之躯,亲犯险境?”

寒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为三军之首,更应尽快了解形势,以安排相应的策略。”

赵雪雅点头表示同意。“那公子此次前来,为的是什么事?”

寒剑皱眉道:“赵姑娘,你们是否有打算去营救虎连环四个堂主?”

“不错。”赵雪雅应着,脸上又露出迟疑之色,“寒公子如何洞悉?”

寒剑答道:“此事不难明白,虎连环那拙劣的计策,稍为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诱敌之计。赵姑娘,你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赵雪雅凝起双眸,“寒公子放心,此事我们已经有周密准备;况且,如果我们不出手,四个堂主必然遭到杀害,义之所至,我们也别无选择。”

寒剑听了这话,知道无法勉强。就转移话题,“既如此,万事小心,对了。萧龙的下落不知可有进一步消息?”

赵雪雅脸色转忧,叹道:“我二妹赵雪兰尾随狂魔教,想伺机救援萧公子,哪知这两日,我们也和她失去联系。”

寒剑听了,也忧心忡忡。

此时月已上半空,寒剑就告别赵雪雅,赶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张全张宝和寒来分别从房间中悄然而出,齐齐闪入寒剑房中。几人坐定,张全就先报道:“刚才张宝已经接到寒春四人,他们就住在对面。”

寒剑一喜,“我正愁人手可能不够,他们来了,此事必成。张宝,立刻去叫寒春过来。”张宝应诺,一猫腰悄悄出了门。

第二日天气正好,寒剑带着寒堂和寒来绕着镇都又走了一圈。转眼到了傍晚,寒剑就对寒来道:“现在我们还有时间,我想去卓风啸的大王府探查一番。”

寒来倒吃一惊,“大少爷,这可不行,大王府守卫众多,更兼已和虎连环勾结,虎连环弟子也常在大王府出入,真算是龙潭虎穴。大少爷,你身担重任,怎能轻身入险境?”

寒剑思索片刻,分析道:“我看未必如此。正因为守卫众多,防范必然松懈;况且,我只是去探查,并未要取任何东西,行动隐秘便可。若是无缝可入,全身而退亦行。”

寒来见寒剑主意已定,也不敢违抗,于是分头准备而去。

卓风啸的“大王府”坐落在镇都中心一依山傍水的宝地内。卓风啸称王后,即将方圆十里都圈围起来。在其中大兴土木,府中琼林玉宇,假山喷泉,奇花异草,应有尽有;而卓本人好色,又强征八百民女,充斥其中,每日花天酒地,穷奢极欲,而置南山百姓于水火而不顾。

寒剑带着寒来、张全和张宝等人趁着天上无月,潜出客栈,赶到大王府,寒来带着寒百等三人埋伏在府外接应,寒剑和张全张宝从后园展开轻功一跃而入。整个大王府虽然守卫众多,但是范围太大,寒剑三人在其中仍是游刃有余,转过几片树丛,避开几处昏昏欲睡的守卫。前面隐隐传来歌舞声,三人循声辨位,正要跨过一道石桥,忽然齐齐跃到一桥墩下。俄而,就见一队巡逻兵提着灯笼,过桥而去。

寒剑见他们走远,就招呼张全张宝,跨过石桥,前面已望见点点灯火;歌舞声越来越大,寒剑三人一跃上了一座屋顶,展开轻功,飘过几座屋檐,已看见前面广场上,灯火通明,歌舞声,弦管奏,觥筹交错,一片纸醉金迷。

寒剑正细目观察,张全指着正中一人对寒剑道:“寒将军,那人便是卓风啸。”寒剑仔细一看,就见一高台中央,灯火映在一个身躯肥大,满脸赘肉,留着八字胡,身着龙袍的中年人身上,他左右手各挽着一个妩媚的妖姬,兴致勃勃的看着一群舞女翩翩起舞。

寒剑看了良久,自言自语道:“大敌当前,却还如此奢淫,不出三个月,我必破卓风啸。”说着,对张全,张宝道:“走。”

虎连环总堂离卓风啸的大王府不远,周围的巡逻兵很多。这天清晨,天刚放亮,总堂的大门“吱啊”一声缓缓打开,一群人押着四辆囚车从总堂出来,周围一些商贩还是照常出来摆摊,街上颇有几分喧闹。

押着囚车的一行人,为首一人,身长九尺,腰粗如桶,却是虎连环第十二分堂堂主展熊。虎连环在中原号称建立七七四十九堂,本来为狂魔教一大敌,岂料此次祸起阋墙,各处分堂被破坏严重,有的分堂堂主坚持不背叛老堂主,立刻遭到追杀擒捕。整个虎连环倾刻间支离破碎。

展熊见天猛虎控制了局势,马上倒了过来。被天猛虎暂任命为虎连环总堂护法。

但见他手持九环大砍刀,气势汹汹的在前面开路,后面四辆囚车里押着四个被折磨的面黄肌瘦的分堂主。一行人很快经过早市,往城北刑场而去。但是展熊突然停了下来,他前面不远的道路中央,正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一个人正坐在椅上,斜靠在桌旁,恣意饮酒。

他满脸络腮胡,一柄长剑正横放在桌上。展熊两步上前,看清那人,忽然哈哈大笑:“八面飞剑晁错!怎么,你今天还要管闲事?”

来人正是名满江湖的南山飞剑门弟子八面飞剑晁错。狂魔教和虎连环放出要杀四个分堂主的消息后,晁错就赶到西北,请赵兰英帮忙,赵兰英因散神粉之事,怕狂魔教用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轻出教中,于是,派赵雪雅三姐妹协助晁错到南山营救四分堂堂主。

此时,晁错听了展熊的话,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再问?”

展熊咬牙道:“就怕这次你连自己都管进去了。”九环大砍刀啷啷作响,一刀向晁错劈去,晁错一个后翻,躲开去,刀正劈中方桌,当即四分五裂,碎屑满天。

晁错不等展熊第二招出手,手中酒瓶已射向展熊,展熊一个侧身躲过。晁错已经抽出长剑,一道金光,飞射展熊咽喉,速度太快,展熊用尽全力将刀一横,剑尖正刺在刀身上,“唗唗”,展熊九尺的身躯,也站立不住,被冲力直推出两步。

展熊虽然听说晁错的厉害,但是一个回合,就被推出两步,这对习武之人无疑是一种耻辱,他哇哇狂叫,九环大砍刀舞的响声震天动地,直扑向晁错,两人很快斗成一团。道路上很快尘土飞扬,青石地板层层开裂,碎石四射。斗到深间里,一人一声惨叫,从烟尘中飞出,摔倒在地,却是大块头展熊。

晁错也从烟尘一跃而出,舞剑扑向展熊,眼看展熊就要没命。看护囚车的众弟子中忽然跃出两人。“八面飞剑,让我们兄弟来领教。”声音怪异,却不是判官双笔?空中已经亮出四笔,四条银线,划过半空,齐齐裹向晁错。

晁错弃了展熊,长剑在空中一削,刹时间,众人眼花瞭乱,只见八方剑影无数,四面向判官双笔围去。空中顿时像放焰火似的,火星点点。八面飞剑果然名不虚传,一柄长剑和狂魔教号称十鬼的判官双笔打的难解难分。

那些守着囚车的虎连环弟子看着前面的一场恶斗,竟都呆了,一个个看的如痴如醉。当此时,道旁一茶楼上传来几声巨喝,五六个人影早已经跃下,虎连环弟子不及反应,早被砍翻了几个。为首二人,正是赵雪雅和赵雪艳。街上立刻沸腾起来,周围的百姓早就避的远远的。赵雪雅长剑开路,刺倒几个虎连环弟子,一个持斧的汉子在雪雅保护下,很快接近一辆囚车,一斧下去,囚车散开,一个堂主被救了出来。这时,在混乱的虎连环弟子中,飞出一人,空中挥出一掌,正中持斧男子,他一声惨叫,全身冒起烈火。

赵雪雅大叫道:“大家小心,是火焰魔。”

火焰魔,狂魔教中坚四魔十鬼四魔之一,以一手“九天飞焰”,独步江湖二十余年。是狂魔教南山分支的魔主。就是他策反虎连环大弟子天猛虎,囚禁老堂主,制造虎连环的分裂。这次,又定下毒计,欲用四个堂主为饵,引正派武林人士来救,趁机一网打尽。他假扮虎连环弟子,混在人群中,见晁错、赵雪雅等人上当,当即现身。

赵雪雅等人显然想到他会出现,持斧之人身上一着火,赵雪雅立即将身上披风一扯,顺势包了过去,扑灭持斧之人身上之火。火焰魔咧着满脸长须,喝道:“赵雪雅,本魔主在此,还不乖乖放下长剑,老老实实受降。”

赵雪雅尚未答话。空中只听的一声鹰啸,“彭家连”,火焰魔惊叫一声,能让不可一世的狂魔教魔主感到害怕而惊叫的事情已经不多,而彭家连就是其一,但见一只巨大的飞鹰从半空像一阵狂风向火焰魔刮来,瞬间到了火焰魔跟前,到了跟前,才知那不是一只在天空飞翔的雄鹰,而是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面容慈祥,慈祥的像一个老中医。

他已经拍出双掌,这时候,没有人再敢揣测那是一位老中医,因为那双手,那双浑厚有力的双手,那掌背丝丝凸起的青筋。

火焰魔脸色凝重,缓缓的拍出双掌,两个老人,并不像另一头晁错和判官双笔一样,打的天昏地暗;而是轻描淡写对掌,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出掌,却猛然听的轰一声巨响。街道两旁的楼房一颤,几间瓦房屋顶的瓦片簌簌而下。来人在空中翻了两翻,已经倚在茶楼护栏上。而火焰魔也连向后退出三四步,才停下脚步。

赵雪雅等人趁乱砸开其它囚车,背上四个堂主,往西边退去。晁错和彭家连缠住判官双笔和火焰魔,三四十人在清晨的大街上撕杀。满街的人躲的干干净净,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缩在一些安全的角落,战战兢兢的观看着。

赵雪雅护着四人,很快转过几条街,前面的路,又被一伙人堵住,当先一人黑白头发交织,长须垂胸,却是铁掌魔。火焰魔和判官双笔也赶了上来,顺时将彭家连等人围在其中。

铁掌魔见了彭家连,饶他是一代宗主,竟然也哈哈大笑道:“彭掌门,年前一别,别来无恙吧。”彭家连,武林至尊彭城彭奉祖的唯一儿子。三年前,彭奉祖过世,天魔立刻卷土重来,彭家连武功虽高,然而仍不是天魔对手,而师弟殷啸空更是叛变,投向狂魔教。

彭城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彭家连一年来一直隐密行动,寻机复仇。这次,为了救出虎连环四堂主,义无反顾,召集了各派正道人士,劫夺囚车,终于再次陷入重围。

彭家连见处境凶险,微微一笑,“劳烦魔主挂念了,老头我身体还算健硕,能再活个十年八载的。”他这一声“的”字才过,人已一扑上前,快的就像一阵风,已闪到铁掌魔身边,手曲成爪,抓向铁掌魔肩头。

铁掌魔虽有所防备,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这么狠;不及细想,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一爪,右手顺势一捞,想抓彭家连的手,彭家连招数未老,人已跃起,像只苍鹰,临空双掌拍下,一时间,四周围鹰爪漫空,几个不及躲避的狂魔教弟子,被鹰爪抓的头破血流,四处乱滚。铁掌魔由惊转怒,大喝道:“彭家连,休得猖狂。”双掌已经拍出,正是他的绝学“霹雳铁鬼”。

晁错早已经和判官双笔接上手,而赵雪雅和赵雪艳双战火焰魔。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赵雪艳和赵雪雅渐渐不敌火焰魔,而狂魔教和虎连环的三十来个弟子,正趁着混乱,不断向护卫四个堂主的正派弟子缩小包围圈。

危急之时,在街道的一栋酒楼顶,冒出了九个身着长衫的蒙面人,张弓搭箭,对着狂魔教和虎连环弟子一阵乱射,箭到处,已经射翻六七人。正派弟子趁机杀出一条路,护着四个堂主,往西退去。火焰魔见情形突变,大声喝道:“快截住他们。”人已经跃起,空中一声巨啸,对着赵雪艳,已经挥出一掌。

赵雪艳立刻觉着热浪滚滚,连忙一提力,向后急退,一股灼热逼的赵雪雅虽然知道雪艳危险,也不得不向旁避开。一团烈火沿着地板,燃烧起来,雪艳一声惊叫,衣服已经被火烧着。屋顶为首的蒙面人早已跃到雪艳身旁,“快趴下。”正是寒剑的声音。

雪艳也听出是寒剑,连忙就地一倒,寒剑立刻扯开长衫,和身扑上。男女原本授受不亲,然而此时,雪艳身上着火,不容犹豫。寒剑连长衫带自己身体一起压到了雪艳身上,当即把火扑灭。

雪艳自幼在桃花教长大,平常已经较少接触男性,今日竟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她顿时满脸通红,饶她平日里娇横蛮撞,此时竟然像个大家闺秀,半点没有挣扎。

赵雪雅见雪艳脱险,精神大震,长剑往天空一扬,人已跃在半空,长剑一抖,正是桃花绝学“天女散花”,顿时,漫空桃影一层一层向火焰魔逼去,火焰魔竟然没有闪避,反而揉身在桃花剑影中,直取赵雪雅。

屋顶的寒春等人早已经弃了弓箭,舞枪纷纷跃下,杀散狂魔教和虎连环弟子,寒剑一跃而起,一枪直取火焰魔后心。火焰魔听的背后风响,回手一抓,寒剑立刻感到手中枪火烫火烫起来,他人反而一振,直觉着一股热流涌进血管,一股内力相反迸发出来,他手上加力,长枪沿着火焰魔的掌心向他前胸滑去。

火焰魔万万没有想到寒剑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应变很快,人一转,放过枪,一侧身,一脚朝寒剑右腿踢来。这一脚太快,寒剑不得不弃了枪,一个滚身,靠在雪雅身旁,“雪雅姑娘,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赵雪雅一点头,一个呼啸。一群人且战且走,街上乱成一锅粥。混战中,彭家连早已跃到寒剑身旁,“你们先走,我挡住他们。”

寒剑对彭家连的事迹,素来有闻,他又说的中气十足;寒剑不再多说,招呼金枪队向城门口奔去,寒剑边跑边爽笑道:“今天杀的真痛快。哈哈。”

城内杀声震天,城门竟依然大开,人来人往。守城的四五个守卫直到寒剑等人赶到身边,才反应过来,不等他们阻拦;寒春早手起几枪,搠翻了两人,剩下的丢了枪,拼命窜出城外。寒剑大喜,趁机率人冲出城门。这时,寒剑忽然觉着背后呼呼风响,忙叫声“小心。”

只见一条人影已跃过众人,回身对着寒春就是一掌,寒春急忙舞枪一挡,一条铁枪,硬生生被掌力震弯,寒春人跟着退出四步。寒剑连忙一跃而起,空中一脚直踢来人,来人用左手一挡,人往前一转,右手早抓住寒剑左肩,寒剑连忙揉身往他怀里一扑,又借力向外一弹,人弹了出去,肩头却被抓出一道血痕。

寒夏七人迅速靠到一齐,七把长枪齐齐向来人射去,来人倒吃一惊,急忙一个翻身躲开。寒剑七人不想和他纠缠,冲出城外。

那人怒道:“小辈想从我天猛虎手上溜走,休想。”几个翻身,越过寒剑。此人正是虎连环大弟子天猛虎,他自从叛变以来,不断发生虎连环弟子刺杀他的事件。于是,他和火焰魔密谋了这一计,利用四个堂主为诱饵,沿途布置天罗地网,准备屠杀来救之人。

他自以为,有狂魔教火焰魔和判官双笔,还有铁掌魔四大高手压阵,谁若胆敢来,无有不死之理。于是,就坐镇虎连环总堂。

岂料,正派人士请出了彭家连,又有寒剑等暗中助阵。双魔双鬼竟也压不住阵脚。

一场激战,把四个堂主给救走了。展熊一瘸一拐窜回来禀报后,天猛虎感到形势不妙,如果这样让人救走四个堂主,以后,他在南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当下,从总堂赶来,正遇上寒剑等人奔向城门,他立刻上前截杀。

“百虎出山”,虎连环绝学,甫一发出,就见一群猛虎,杀入寒剑七人中,逼的寒剑七人连连后退,天猛虎一双肉掌,在人群中翻飞,不多时,寒来的肩头被抓伤,“唉哟”一声,退出几步。寒剑没想到天猛虎的功夫有如此高,心里暗暗焦急。

此时,一条人影由城中跃出,窜入人丛,手中长剑,直取天猛虎的后心。寒剑见到他,几乎喜的叫起来。原来,他正是被狂魔教抓走,他们找了几个月的萧龙。

天猛虎感到后背杀气腾腾,斜劈一掌,逼开寒春和寒夏,顺势斜走,躲开来剑,萧龙一剑刺空,剑锋一扬,就要去赶天猛虎。天猛虎毕竟是个老手,不等萧龙出第二招,双掌齐出,只见一头猛虎,直扑萧龙。

寒剑跃到萧龙身旁,二人各运内力,迎面挡去。“轰”得一声巨响,土石飞扬,三人各自退出几步。

天猛虎看清萧龙,怒道:“小常宁,为何要帮他们?”

萧龙并不理他,而是低声对寒剑道:“寒兄,想法先走,狂魔教弟子从后面赶来了。”

寒剑有心问他些事,但形势危急,只得一个唿哨,然后和萧龙双双逼向天猛虎。天猛虎本来还略有胜算,萧龙一加入,他立刻捉襟见肘。被十人围在中间,疲于应付。不多时,狂魔教弟子在城门口出现。

这工夫,寒堂赶着十余匹骏马从城外赶到,寒剑对萧龙大声道:“一齐攻天猛虎。”二人使尽全力,四掌齐出。天猛虎被围在中间,只得硬接一掌。又是“轰”一声爆响,天猛虎一个后翻,翻出人群。

寒剑一拉萧龙,低声道:“萧兄,一起走。”萧龙一甩手,“寒兄,以后再解释,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要办。”

狂魔教弟子已经渐渐围来,寒剑无奈,只得率人奔向骏马,翻身上马,往彭城方向而去。

天猛虎哪肯罢休,跃上一匹马,尾随而去。

寒剑在马上想起萧龙神情闪烁,不禁满腹疑虑。想不通他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正思索间,寒春在背后叫道:“大少爷,天猛虎追上来了。”

寒剑回头一望,果见天猛虎一人一马,在后面穷追不舍。

寒剑令道:“加速前进。”

十人十马前前后后,已经奔出二、三里。寒剑等人突然调转马头,朝一个山谷奔去。天猛虎在后面大喝道:“哪里逃!”纵马追入山谷。追出几十米,忽听的头顶上隆隆作响。忙抬头一看,只见山顶坠下许多大石断木,天猛虎大吃一惊,忙在马上一跃而起,在大石断木中躲闪,他武功虽高,此时,仍不免被一块断木狠狠砸了一下,天猛虎头一晕,忙用脚在一块大石上一点,人“攸”的弹了出去。

等大石断木落完,道路早已被阻断。天猛虎揉着肩口,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正愤愤之时,身后忽然烟尘大起,回头望见一队人马飞速奔来,原来是判官双笔领着十余个狂魔弟子赶来。

化骨笔阎屠见天猛虎呆立在山谷中,忙下马问道:“虎主,怎么回事?”

天猛虎瞪着双眼,骂道:“今日被一群小辈耍了。”

点穴笔阎丧就道:“这群人谋划精密,显然很有准备;我看他们的身手,在西北似曾见过。虎主,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较。”

天猛虎虽有不甘,但也没有他法,只得跟随众人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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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带球快穿:傲娇鬼夫,放肆来》求宠!)自从刮到他的豪车,欧阳惠香顿时感觉这个男人无处不在,要么出现在宴会上帮她解围,要么突然出现在她的校园里,就连她离家出走到千里之外都能无意间碰到他,而且瞬间就被受伤失忆的他给赖上了。“邱天启,你要不要脸,明明比我大,还装我弟弟,还装五岁心智的小孩?”“老婆,脸有什么好要的,我只要你!”整个天和帝国的人都知道,他们那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的BOSS遇上欧阳二小姐会瞬间变身,这不,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就是!
  • 七里玫瑰

    七里玫瑰

    “宁时澜,你是要怎么才肯看我一眼!”“抱歉,这是我的事情。”他一边毫不留情打掉他捧着他脸的双手,一边把头转开,眼里尽是绝望的神色。最爱的人和最重要的人结婚了,所以多年来,他的感情,他的执拗都变成了个笑话!楚文流看着这样的时澜,眼里掠过淡淡的心疼。他爱,从他懵懂时他就爱!他恨!恨他从未把他的感情分他一点点!“宁时澜,你给我记住,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更要得到你的心!”如果你不给,我抢来就好了……“阿泽,你记住,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和任何人交往!”“我是男人……”“……嗯……那我就给你自由,不过,只到你二十五岁!二十五岁之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好。”
  • 王子殿下的萌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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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王子和三个公主,三个故事,谁会是谁最后的伴侣……
  • 七滴眼泪的红线

    七滴眼泪的红线

    一名27世纪的千金大小姐,因为一个神秘的水晶鞋,穿越到不明的时空,需要集齐七种情感的眼泪,才能回到自己的时空,然而当七滴眼泪集齐后,她却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有了她所爱的人,有了牵扯她的情感,她不愿回去,但是世界却把她带回了那个世界······她还能回去吗?她能找的属于自己的真爱吗?她能和自己所爱的在一起吗?
  • 德宗承统私记

    德宗承统私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最强魔兵

    最强魔兵

    我当了十年的废物,我知道那种无论怎么样努力却没有任何收获的感觉。命运既然为我打开一扇窗口,就算是爬我也要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有任何理由,因为我有我想守护的人,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变强,更强。————《诺亚语录》最强魔兵,述说一个小人物如何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努力走向巅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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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极玄通

    为国捐躯的人转世重生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新世界充满的是未知与变数,唯有强者才可独尊:看少年怎样快意恩仇,让敌人胆颤;看少年怎样从小小部落走向武道巅峰,让世人仰望;看少年怎样带着自己的兄弟打破诅咒,让天地颤栗;看天地异象迭起,少年步步走向武道极致。
  • 绝代妖姬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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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红颜易老,韶华易逝这是恒古定律。问世间女人最怕什么,不是生活的苦难亦不是死亡的黑暗。一个女人最怕的不外乎就是美人迟暮,这是所有女性最不能,也最害怕的事。历史上迷君倾城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唯有她经历六位帝王的宠幸,岁月的痕迹只是给她平添无限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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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她既负责风华绝代,又负责威震四方,只可远观,不可近处亵玩。这种人外表高岭之花实则天性闷骚,内心傲娇无比却又十分龟毛。这种魔性生物叫做:枭权。但是让全国人民醉了的是,身为枭王朝皇位继承人的她居!然!被!出!轨!了!权王殿下抽刀表示:坚决不能忍!“你敢再去看她一次,本王断她一只手脚。”“你敢再说一次和离,本王就灭了你晏家满门。”他们一个是天下无人不知的当朝权王,权倾朝野。一个是出身商贾的王府侍夫。云泥之别,但姻缘冥冥注定。“此生步步为营,不毁你半分纯净;待我君临天下,不负你红妆十里。”【此文一对一结局无小三,happyend欢迎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