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扶着玉珩一路向北走,途经一处峡谷时静的可怕!
两边怪石林立,中间是一条路,这样的地势最易有埋伏!
他们坐在峡谷外边歇息时,她听到有石头滚落的声音,声音很小,她还是听见了,精致的小脸紧绷着,脸上透着一股凝重,纤细的手捻起一边的泥土捏在手指间,很容易就散了,泥土很干燥没有一点湿气,应该不是下雨后松动,那么就是有人埋伏于此!
她让玉珩靠在一块石头后面,自己独自一人去前方打探一下。
玉珩抬眸望了一眼峡谷里边,没有出言难得顺从的靠在石头上休息。
她刚刚进入峡谷,巨大的石头就从峡谷两边滚落至她面前,这是要置她于死!
源源不断的石头从天而降,峡谷的两处出口都被堵死了,她要是出不去他怎么办?不行他的内伤很严重,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何人躲躲藏藏,出来!”一袭如意云纹锦袍的夜长乐屹立在一块石头之上,耳鬚旁留着两缕青丝,余下的三千青丝被丝带束起。手中拿着流光剑,阳光下剑身寒气徒然升起,映着她的小脸冷若冰霜。
高高耸立的峡谷无人应答于她。
执着流光剑,飞跃上空,迎面而来的暗器被她一个后空翻避过!黝黑的暗器前端泛着青光,这分明含有剧毒!
又一块暗器迎面而来,她微眯着眼,手里的流光剑快如闪电挡在暗器前端,用力一挥暗器向左边而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在这寂静的峡谷中久久不散!
一阵微风吹过撩动着衣襟翩飞和猎猎飞舞的青丝,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这些人到底是刺杀她还是他?不管是她还是他,她绝不退让!
站在峡谷上方的领头人这才看出来下方之人唇红齿白,肌肤塞雪!她分明是个女子!这群蠢货,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找的那个人!
那人比眼前的女子更加妖娆,他的紫瞳天下无双!
“交出他,饶你不死!”
一身黑衣之人站在峡谷之上,俯视立于石头之上的她。
“好大的口气!你的人差点伤了我,一句饶过未免有些小气了些!”她看向周边的石壁,足尖一点,踩在滚滚落下的石头之上,身轻如燕跳跃着一路向上。
上方黑衣之人见她不听劝告还一脸不善的向上,示意手下拿弓箭来。黑衣人首领拉开长弓搭上箭,箭头之上泛着青幽的光,他要她死!
一支利箭带着强烈的凌厉气势刺向她的面门。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强烈的波动,清澈的眸中隐有一些惊讶,不敢置信,她微微侧过身子,手里的流光破空而下,瞬间将从她面前划过她衣襟的利箭从中劈成两半!
运用轻功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手里的流光舞出凌厉的剑花,如漫天飞雪,白得能灼人的双眼。
招招狠辣直取命门!
黑衣人首领微眯着眼,退向后方拉开弦,搭上两支淬了剧毒的利箭,瞄准她的命门,这次他要她死无全尸!
夜长乐执着手里的流光砍向周边的黑衣人,利落而不拖欠!有些黑衣人被她从头劈成两半,她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
“嗖——”
一支利箭笔直的冲向她,不!是两支利箭!后面的一支紧随其后!
她该怎么躲?
“轰隆!!!”
峡谷下方的石头被轰炸成了粉末。
“本座的人尔等也敢拦截!你们家主甚是胆大妄为啊!”
玉珩久等不见她回来,又听到有巨物滚落的声音,起身行至峡谷入口才发现已被石头堵住。
用内力击碎巨石,跃到峡谷上方才发现那个蠢女人居然差点要没命!
喉咙里鲜血翻滚,他依旧带着不可侵犯的气势睥睨众人!
紫色的眸眼里有丝丝血红,双袖暗自鼓动带起满身的寒气,宛如一个地狱使者,抽出腰间的曼殊沙华挡在利箭前端!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大祭司的功力果然没有减退!该死的!是谁散布谣言?
黑衣人首领没有死心,至少要让他没有心思追赶他们!搭上一支利箭再次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向他们而去!不管他们谁受伤,只要拖延时间即可!
带着划破虚空的利箭直刺玉珩!
夜长乐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为了不让他受伤,她跃到玉珩身旁,她听到皮肉被刺破的声音,箭刺在了肩胛骨里。
玉珩劈下那两支利箭,侧过身子看到的是她眼眉带笑的模样,她试图靠近他一如初见的模样。不知怎的他的心很疼,紫色的眸好像蒙上了一层红纱,转身看向黑衣人首领,身子一闪已来到他面前紧扣咽喉,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黑衣人首领看到他眼眸里的红色,大脑瞬间空白,大祭司他……
玉珩杀了所有人后,慢慢的坐在地上,望着她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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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替玉珩挡箭时,醒来看到的是黑色的幔帐,身上盖的是千金一匹的玄色月光锦,看向门口的方向微微有些错愕,汉白玉砌的墙,她这是在哪里?
“醒了?把药喝了。”玉珩端着药碗进来看到她醒了,心里有些别扭。
刚醒来的她媚眼惺忪,白皙的脸蛋上一片恬括。
“好。”她伸手过去想端起碗,不曾想一阵疼痛袭来,精致的眉皱了起来。
“没用,还是本座喂你吧!”玉珩妖孽的容颜上满是讥讽,嘴角微微扬起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不错,不知为何心里隐约有些窃喜。
“谢谢。”她有些惊讶这些天难道都是他亲自照料她?那她的衣裳也是他……
“别妄想了,你的衣裳是阿碧换的。”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照顾她呢!
“多谢了。”她喝着他亲自喂的药,心里不由有些别扭,说不出来。
证明他就是她梦中的那个人她就离开这里,毕竟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待安定了再给他一个答复吧。
喝了药她没有问玉珩自己身处何处,她不认为他会告诉她的。
骄傲的大祭司拿了药碗去小厨房清洗,好看的远山眉紧紧地皱着,嘴上嘀咕着:“居然会洗碗了……”
他把药罐也清洗了,他会看病但他从来没有洗过东西,不论是身为北冥的小王爷还是西域人人敬仰的大祭司这些活儿,他只要一挑眉自会有人来做,如今他却亲自照料她,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病情。
出了小厨房他去了圣殿的另一边,那里有是他平日沐浴的地方。
他换了一身衣袍方去她那边,只是站在房门前没有进去,进去该说些什么呢?站了一炷香后方罢推门进去。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后一直等着他进来,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喝了药后人也有些乏了就睡着了。
他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