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美女,哎,别睡了,救护车来了,咱该上车啊!”自从罗淮安来了之后,那李晓燕就一直昏迷不醒,让夏青石抱着也好,毕竟在场都是男人,换过来换过去,只怕对这女人来说也不好看。
哪想到就当那救护车来了之后,夏青石私下里突然拍了下手,直接打到这小妮子的屁股上,后者这才一脸幽怨的抬头看了看夏青石,一副慵懒又恋恋不舍的从人怀里起身,淡淡的不咸不养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在自己的两个同伴搀扶下,缓慢走向救护车的方向。
“行啊,兄弟,神人啊!”无巧不巧,那一巴掌虽然打的巧妙,但是老罗这狗眼睛还正好看到,毕竟这妞身份特殊,他的安危自己要时刻盯防的,看似眼睛瞟向其他地方,其实一直都是停留在李晓燕的身上,那一巴掌下去,自己当即就眼珠子直溜了“老弟啊,你知道她是谁不?你知道她在报社里面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冰山美女,谁敢打她的注意啊,平时就连开玩笑都是小心着来,你这还都直接上手了,你这是作死啊!哪怕是趁她昏迷这样揩油也有失厚道吧!”
但结果确出人意料,一巴掌过后,那一直昏迷的李晓燕确突然醒了,而醒来后看向夏青石的眼神似乎并不是愤恨,毕竟罗淮安自己是结过婚的过来人,这眼神她从老婆的身上看到过,那是女人不满足的幽怨,这就有故事了,毕竟他可是清楚这小妞这才是第一次来魏家滩,而且他和夏青石两人都是风马牛不及的两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产生什么生活交集,这?只能说明这就是命运的造化吧,美女爱英雄,夏青石救了她,她对他也钟情动春心了吧。
“罗哥,打住,毛事没有,别误会!”看罗淮安那一脸的贱样,夏青石就知道这货肚子里准没有卖什么好药,指不定又在怎么编排自己的八卦新闻来。
自己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妞了,跟她李晓燕或许也就是跟蔡静雅一样的萍水相逢,路过即是缘吧,仅此而已。
显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已经捅到天上去了,第二天法制日报社就刊载了连载刊物,将三个记者一行遇袭的故事刊登了出来,内容极为的火爆惊险,毕竟都是身临其境的东西,言辞有据,瞬间就吸引了大批的读者和网民的关注。
网络的力量是无穷的,扒皮党很快就把魏家滩众人的底细都摸索了个干净,包括那镇党委书记和********的宗族关系,等等都根本无所遁形,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了整个平鲁官场之上,而魏家滩那几个人也早就炸毛了。
当然舆论压力是一回事,但是万事都要求讲证据,没有证据都是白搭,大岩村那几个傻缺的审讯工作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似乎之前也是有过串供,无论怎么问,就是统一口径,说那几个记者要找他们的麻烦,平白编排他们的罪名,采访的时候还故意诱使口供,所以他们起了杀心,反正他们觉得斗不过上面的人,先动手也算是赚了。
显然对于他们的话,就是个小学生也不会信的,该审讯的还得审讯,这个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视线挪到张赖头的身上,这货在忻府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凌晨还依据塞进来的小纸片叫了一回特殊服务,那享受的滋味妙不可言,简直就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天堂。
但是一觉醒来确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被人翻走了,这才赶紧回忆,领悟出不对劲,毕竟昨天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的。
“操!”望着兜里面所剩无几的二百块,张赖头都快要绝望了,打电话回家里,准备让自己的婆姨给自己汇点钱,对方一开口就是让自己赶紧跑,他的几个同村伙伴昨天夜里就全都被人带走了。
慌慌张张关了手机,张赖头就要从酒店溜之大吉,但兜里就二百块钱,去龙城的车费是绰绰有余,甚至于坐火车只需要几块钱,但龙城的物价更贵,二百块还不够住一晚旅店的来。
“哥们耍牌不?”显然土包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被人暗中掌握了,现在的电话追定位技术,又岂是他们这些农村的夯货能够理解的?
就在张赖头百无聊赖在忻府城里面闲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黄毛就跟他打了个招呼,都是同道的赌友,赖子自然也看出了对方好那一口,人海茫茫山里人没有见过世面,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就是偶遇,再说了他就算是知道这赌场有问题,不是什么善良之地,只要自己随便赢俩把就走也是毛的病没有。
更何况拐个弯,那年轻小黄毛领着他进入了一间路边商铺里的麻将摊,烟雾缭绕下,老头老太太到处都是,还有很多大叔大妈,看样子都是小区里面的牌友,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赌场,张赖子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娘的,城里人有钱啊,乡上人都穷,就算赌也捞不出几个大子,今天就好好在你们身上扶扶贫!”
说罢立马就开干,而那个黄毛也不玩,就这么四处给人端开水,收份子钱,想来也是庄主,这也难怪之前要拉张赖子进去其中玩了,无论输赢,他都是赢家,人家是坐庄的,稳赚不赔,自然要四处找客源了。
“滴滴滴!”‘目标上钩!’也就是在张赖子落座耍牌之后,此时还在新王朝大酒店看场子的白雄白总也接到了一条短信,当即就咧着嘴一笑“夏总还真是怪咖,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山里土包子,要是人人都像夏青石那种狡猾的跟狐狸一样,我们这些城里的老混混还混个鸡毛”自言自语牢骚完,该干的活还得干,当即就给几个属下去了电话让赶赴事发现场。
“操!再来!”
“年轻人你手气挺好啊,都赢了三百块了!”
“哎,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跟一群上了岁数的阿婆和阿公打牌,就凭张赖子的智商要是再赢不了,还真是可以剁手了,毕竟这都是乡里面混了那么久地下赌场的人,这点实力还是有的。
“哎哎不打了!老输老输没有意思!”
“我也不打了,孙子该放学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哎哎,别呀,再玩会!”一上午都是打的比较小,就算接连胡牌,赢钱的数额也不大,张赖子那么好的手气,自然就不想这么罢手。
“老板给我们支个摊,今天要大战个黑天白夜!”也就是当张赖子还在寻找三缺一的麻将摊的时候,机会来了,来了一个胖子直接往桌上扔了一个包包鼓鼓囊囊的,露出来一角全是崭新的红票,至少也是一两万,而在他左右又陆陆续续进来两个人,三人好像也都是认识的牌友,刚开始还聊着聊着,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第四人,不免有些牢骚,三个人又不是斗地主,自然玩不起来的。
“几位老哥,要不我入个伙?”张赖子自告奋勇的上去了。
“你?小子,没有一万块不要上我们的桌,空手套白狼可不行!”那人一脸拆迁暴发户的嫌弃表情,顺便将手边的包又往自己的身边扯了扯。
“这?妈的这几只肥猪老子错过了,还不得后悔死?”被别人拒绝张赖子也不生气,毕竟这就是赌场的规矩,人家也讲究个级别对称的,要是对方让他玩他才觉得有诈来。
“兄弟商量个事,能借点钱不?”赖子找到了那之前引自己进来的黄毛商量道。
“借钱?兄弟这个不好办啊,毕竟你是生面孔,我们这就算是借钱也给熟悉的老客户借,而且大多都是附近的住户知根知底,你这情况?”那黄毛显得很为难。
“哎,别呀,我这水平你这都看过了,杠杠的,一会就赢回来连本带利都给你赢回来,怎么样?”最终在赖子的哀求下,那黄毛才同意借给了他一千的毛票,全都是十块二十块的,也装在一个布兜里,鼓鼓囊囊,他自己不露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妈的,开干!”那一群拆迁户一看这赖子拿了那么一包钱,然后庄主黄毛也打了个招呼说是一个朋友,不赖账,那还等什么立马开干。
“胡牌!”
“截胡!”
“自摸!”今天赖子的手气还真是顺,一连胡了七八把,一千多块就落兜里了,上厕所的时候就连本带利都还给了黄毛,回来就准备接着干。
“不玩了,老输没意思!”那胖子一脸不悦的就准备起身走人了,显然是输的不高兴了。
“哎,哥们不行啊,我这手气刚上来!”赖子自然不想放过这群肥羊,宰一把就够自己几个月逍遥了。
“玩小的没意思不过瘾,要来就来大的!”那人不想玩,但是做出了这么一副大口气的摸样,只要张赖子退缩了,那人临场退缩也不算是丢人,牌品还在,以后还能在这个圈子混,也不会让人看轻了,但显然今天张赖子还就赢疯了,当场就拍板要死磕到底,弄得那人也下不来台,最终在同伴的唆使下也坐了下来。
“清一色一条龙自摸,胡了,拿钱拿钱,一人一千块!”赌局翻了四倍,那玩的就大了,第一局张赖子就被打蒙了,“妈的这货****运!再来!”
“大四喜自摸胡了!”第二局对方又胡牌了,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要不不玩了?”但还没有等他吭气,新一轮摸牌又开始了。
“哈哈杠上开花,自摸胡了!一人一千拿来!”
“我去,你们******都是赌神转世吗?”一共胡了三次派,三人一人一次,就自己稳输,张赖子一摸包包已经瘪了,哪有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