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韩飞虎和深山虎石岩从县城东门大戏院转到西门外,同何兰花率领的二小队会合。何兰花正准备率队前往东城门去接应,看见韩飞虎到来。请示道|:“还要不要去接应东城门的同志们?”
“不用。”韩飞虎摆摆手制止。转脸对二小队的同志们说,“同志们,大灰狼木村把重兵埋伏在西门监狱附近,却假造声势说,县城的全部兵力都集中在东门保卫庆功会。妄图诱使我们乘机去劫狱,钻进他布好的口袋阵里。咱们在东城一开打。他才发现诡计落空。又急令埋伏在西门的重兵火速增援东门。那好啊!咱们正好杀他个回马枪,回兵西门劫监狱救区长。”
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激昂,齐声叫好。韩飞虎又说:“这次劫监狱救区长的战斗,一要猛,二要快。快打快撤,整个行动争取不超过半个小时。开始行动!”
西门监狱的大铁门紧关着。门外站岗的是两个伪军。这俩人眼瞅着大队的鬼子汉奸都去了东门。正庆幸自己所呆的地方平安无事,听到东门激烈的枪声,如同大年三十晚上的爆竹,响成一片,不见停息,感到清脆而悦耳。心头这种愉悦的快感还没有享受够呢,一对年轻的情侣依偎着朝监狱的方向走来。
年轻情侣亲昵的姿态像一块磁铁,把两个伪军的眼球吸引住,不再转动。两个伪军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眼巴巴地盯着那一对年轻人,感受到一种空前的羡慕和嫉妒。他俩忘乎所以地站在那里,当大街上走来的这对情侣越来越近的时候,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到自己头上。
那一对依偎着的情侣就要趋近监狱门岗的时候,两人猛然间分开。年轻的女子突然对着两个伪军挥臂甩手,就有两颗石子从掌心飞出。正中两个伪军毫无遮拦毫无防备的额头。两个伪军随即扔掉大枪躺在地上。核桃大的石子击碎额头上的骨盖,豆腐脑儿般的脑浆汨汨的流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伪军都属于好命。他们是带着一种美好的视觉享受,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历程的。
这对情侣正是花虎队的韩飞虎和何兰花。为了能在大白天尽量靠近敌人,他们想到了用这种方法。韩飞虎立即从伪军身上搜出大门上的钥匙,打开大铁门。向后一挥手,同志们一齐冲进去。
在第二道门站岗的是两个日本鬼子。见前边的大铁门突然打开,一群人随即冲进,急忙端枪。韩飞虎等人没容他们把枪端平,韩飞虎抬臂打出一个“眉心枪”,何兰花甩手抛出一颗“额头石”,就把两个日本鬼子交代了。
韩飞虎、何兰花分头带人把东西厢房里的敌人堵在屋里。深山虎石岩带领几个队员直奔106号监室,打开室门。
区长申山自从在宪兵队的客房,拒绝美女桃花的温柔诱惑,被偷偷地送到西门监狱106号监室以后,就再没有被提审和刑讯过,身体已显恢复。
听见外面的枪声知道是自己的同志们来了,申山区长既兴奋又为同志们的安危担心。被关押在屋里如同龙陷泥潭,虎囚铁笼,干着急不能出去相助。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深山虎石岩等人破门而入。
申山区长走出监狱精神大振,跟在深山虎石岩后边撤出二道门。他捡起鬼子尸体旁的枪支 立即投入战斗和韩飞虎、何兰花等同志们迅速撤到城外。
东城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西城又传来激烈的枪声。令大灰狼木村心急如火焦躁不安。无须报告就知道,一定是韩飞虎又杀一个回马枪去了西门劫监狱。
看来,花虎队起初的目的是,在花虎大戏院除掉叛徒白面虎张赛。大街上突然的冷枪让他们的计划落空。现在我重兵在东门集结,又给韩飞虎创造了西门空虚正好去劫监狱的机会。韩飞虎起初的计划已经改变。小部分花虎队队员留在东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引和拖住自己,不能回兵西援,掩护韩飞虎劫狱成功。
这个韩飞虎,一次次地识破自己的图谋,一次次地占据上风。我机关算尽,最终还是上了他的当,被他玩耍和戏弄。想到这种糟糕的情况,大灰狼木村懊恼不已,一肚子怨气、怒气无处发泄。直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恶狼发狂,岂肯干休!
韩飞虎西门劫监狱和李二寡妇炕头见死尸,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作者一支笛子吹不出两个调;一支笔不能同时交代两件事。顾了吹笛顾不了捏眼儿。只能把两件事穿插着向读者述说。这样一来,时间和顺序上就显得有些混乱。好在读者旁观者清,完全可以理顺和理解。
哪个白浪花李二寡妇埋尸灭迹不成,很快就会暴露。她知道,如果让阴山狈刁士贵发现死尸报告大灰狼木村说,有人勾结八路军花虎队杀害了皇军的小队长。到那时,我白浪花李二寡妇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被抓进鬼子宪兵队,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这个白浪花李二寡妇也算了得。紧急关头,她赶紧用被子把鬼子小队长的尸体盖严实。抱起另一床被子跑到西间屋的炕上躺下。又急忙坐起来,嗲声嗲气地叫道:“是刁司令的大驾光临啦。你看我,没穿着衣服也不能出去接您。您来,咋不早说一声呀!”
阴山狈刁士贵进了院子,回头对身后的几个皇协军说:“你们到村外,再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花虎队遗留下的踪迹。我在这儿有点儿闲事。”
把几个碍手碍眼的皇协军打发走了。阴山狈刁士贵这才直奔白浪花李二寡妇的住处。还没有走到外间屋门口,就听到了白浪花李二寡妇在西间屋里的招呼声。随口说道:“客气什么。没有穿衣服就甭穿了,省得麻烦。”
阴山狈刁士贵这小子真是滑头的很。大灰狼木村在县城东门大戏院召开大会,给白面虎张赛庆功。他不得不去参加。但是,他极不情愿去。他知道,白面虎张赛是八路军的死对头。大灰狼木村在这个时候召开大会给他庆功,花虎队岂能让这个庆功会开得安生!庆功会是个危险之地,还是不去为好。这时有人报称:大洼村一带发现有花虎队的人在活动。
阴山狈刁士贵一见有机可乘,立即报告大灰狼木村,说:“召开庆功会在即。八路军花虎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依我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极有可能是冲大戏院的庆功会而来。”木村不愿动用更多的兵力,影响自己的用兵计划,又不能掉以轻心,便让阴山狈刁士贵带人亲自前往。
阴山狈刁士贵去了一趟大洼村,大洼村并没有八路军花虎队的影子,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活动。按理说,阴山狈刁士贵就该立马返回花虎县城。可是,阴山狈刁士贵不愿意这么快就返回去,不愿意靠近县城大戏院庆功会那个是非之地。返回去不要紧,一定要等到大灰狼木村哪个庆功会结束。不回去,也得有个理由说得过去,也得有个栖息的港湾,喘喘气,松松心啊!
离开大洼村,阴山狈刁士贵就想到了笑面虎白有才。对,就到笑面虎白有才家吃点儿,喝点儿,再由大牡丹陪着迷糊一会儿。那就挺好。
阴山狈刁士贵不知道,此时此刻,虽说是大牡丹陈香回娘家了,笑面虎白有才还是怕他在自己家里呆的时间长了。苦思良策,总想尽快把阴山狈刁士贵撵走。
原来哪些天,罂粟花白娥正在屋里休养着呢。笑面虎白有才死活不让白罂粟声张,不让白罂粟出屋,他怕小女白娥被阴山狈刁士贵看见。
笑面虎白有才一个人陪着阴山狈刁士贵,喝了几盅闷酒,故意大惊小怪地说:“今儿一早,我看见赵家庄的白浪花李二寡妇从县城回来了。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阴山狈刁士贵这一趟出来一无所获。到笑面虎白有才家里,除了一个糟老头子,连个人陪都没有。一听说白浪花李二寡妇回来了。唉——,没有朱砂,红土也是好的。总得找个松闲养心的地方吧。便拐弯抹角地到了白浪花李二寡妇居住的赵家庄。
这个白浪花李二寡妇也是看人下菜碟。阴山狈刁士贵刚进院子,白浪花李二寡妇就亟不可待地招呼他。
阴山狈刁士贵到乡下清剿八路军花虎队一无所获。他又不甘心空手白鸭子地回去,心里焦急又无奈。听笑面虎白有才说,看见在县城当清洁工的白浪花李二寡妇从县城回来了。便急急忙忙从花虎庄笑面虎白有才家里出来到了赵家庄,正想找个地方解解闷歇歇心呢。
刚进院子就听到白浪花李二寡妇在屋里嗲声嗲调地呼唤着他。阴山狈刁士贵顿时来了精神劲,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屋,一头钻进白浪花李二寡妇的房间
白浪花李二寡妇见阴山狈刁士贵这么急毛燎火不管不顾地就进了屋。既想当****,又想立牌坊。便故意嗔着脸,假装不高兴地说:“看你,人家还没有起来呢。”
“哪还有哪么多讲究呢,又不是别人。”阴山狈刁士贵假装斯文地说,“没起来,就不用起来了。”
白浪花李二寡妇心里有事。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咋啦?有人欺负你啦?”阴山狈刁士贵死盯着脸上愁云密布的白浪花李二寡妇,心里大惑不解。这个平日里妩媚百生风情万种的女人,今儿个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