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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城门口双虎扬威,小饭馆单人入座

何兰花和芙蓉花何叶去大花庄据点的同时,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二人奉花虎队队长韩飞虎之命,深入县城打探鬼子军火库的情况。

为了行动方便,二人扮作商贩。雷震虎赵大大扮作一个卖菜的商贩,挑一副菜担子,一头筐里是豆角,一头筐里是黄瓜。深山虎石岩扮作一个卖肉的屠夫,带两把切肉的刀子合情合理。实际上哪是他可手的武器“索命飞刀”。吃过早饭,功夫不大,两人就到了县城西门口。

县城门口岗哨挺多。几个鬼子汉奸正逐个盘查进出城门的行人。进出城门的人们排着长长的队,等着通过检查进出城去。

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排进队列里,看看前头队伍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还不少,就放下挑子把扁担横搭在筐上,坐下来点着一锅旱烟。

雷震虎赵大大排得靠前,刚吧嗒了两口旱烟锅,就见前头骚乱起来。队伍乱了。人们纷纷挤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花虎队两虎也就乘机挤上前去,一观动静。

前边等待检查通过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妇,怀里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少妇身后有一位身穿红花褂子的小姑娘。挎着兰花布包,模样酷似少妇的小妹。

负责检查的伪军没有例行公事,却动手动脚猥亵少妇。那少妇不堪羞辱,抬手照准伪军的嘴脸就是一巴掌。

挨了打的伪军恼羞成怒,狼嚎般地叫了一声。立即有鬼子汉奸冲上来,夺过少妇怀里的孩子狠狠地朝地上一扔,拖起少妇就走。

挎布包的小姑娘哭喊着:“姐——”扑上去救姐姐。又有两个鬼子象抓小鸡般地抓起小姑娘的胳膊,往停在旁边的汽车上拽。

孩子在地上刀割般地哭叫。少妇和小姑娘在拼命地呼救。

血气方刚的花虎队两虎哪能见得这个,高喊了一声:“住手!”喊声犹如晴天霹雳,让这些横行惯了的鬼子汉奸着实大吃一惊。

就在鬼子汉奸惊魂未定时,雷震虎赵大大挺身往拖少妇的伪军面前一站,伸手一扒拉,伪军拖少妇的手松开。

那边,深山虎石岩拦在拖姑娘的鬼子中间,双拳左右一伸,两边的鬼子被打了个仰面朝天。两支三八大盖枪还没来得及倒地,就被深山虎石岩揽在手里,随手一甩,两杆大枪飞出老远,直落进旁边的护城河水里。

深山虎石岩又冲惊呆了的少妇和姑娘大喊:“你们快跑!”

少妇和那姑娘抱起孩子撒腿就跑。跑出几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问:“两位大哥,你们———?”

“甭管俺。快跑!”正和鬼子汉奸搏斗的两虎焦急万分地冲少妇和姑娘吼道。少妇和姑娘朝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深鞠一躬,感激地说:“两位好汉哥,多谢救命之恩,日后定当回报。后会有期。”说完扭头跑开了。

被雷震虎赵大大拨拉开的两个伪军中一个胖子不知深浅,端着大枪朝雷震虎赵大大扑来。

那雷震虎赵大大神情自若,待大枪临近,闪身伸手,抓住枪杆顺势一拉,伪军收不住脚,身子扑向雷震虎赵大大怀里。雷震虎赵大大双手抓住他腰间的皮带,一个霸王举鼎的架势,将那伪军举到半空,象转风轱辘似地转了一圈。叫一声:“去你娘的吧!”双膀一叫力,那个伪军借着惯性从雷震虎赵大大手中飞出。只听“噗通”一声,直落进两丈多远的护城河里。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子,就沉下去了。水面上立即浮出一串串的气泡,悠悠地向远方飘去。

深山虎石岩喊了一声:“赵大大快跑!”两个人趁鬼子汉奸一时的愣怔,撒腿往城里跑。

城里哪些赶集的,逛店的,摆摊的,闲转的,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跑。人挤人,人撞人,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喊声,老人的哎哟声,妇女的尖叫声,顿时乱作一团。紧接着,街上的枪声,叫声,警车声,汽笛声,响成一片。

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混在纷乱的人群里,跑着跑着,忽听身旁有人轻轻喊了一声:“虎——!”

两人不由一怔。只见身旁门店铺板拉开的一道缝里,露出花虎队队员王小乙的脑袋。他焦急地说:“快!”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忙闪身进去。随着,小乙把门店的铺板挡死了。

王小乙领着花虎队两虎来到后院。说:“这是父亲在县城开的小饭馆。这几天,父亲身子不适,和母亲到乡下老家休养些日子。我就从砖窑请假回来,赶巧,正好看见你们俩。

深山虎石岩问:“鬼子要是到你这儿来搜查咋办?”

小乙满有把握地说:“哪不要紧。一般情况他们也不会来。若是来了,我到前面店堂去应付,你们在后院观动静。这里有个后门,紧挨着房后的苇子壕。这苇子壕有十几亩地大,东面和街道相连,西边和野外的道沟相通,进退方便。现在,苇子都长得比人还高,若在芦苇深处藏身,不显山不显水谁也难以发现。”

深山虎石岩高兴地说:“这还真是个好地方。进可以上街出击,退可以在芦苇壕藏身隐蔽。”

正说着,听见有人在敲门店的门板。那声音像是用枪托在砸,伴随着鬼子唔里哇啦喊叫声。王小乙说:“你们在这儿看情况进退。我到前头去应付。”

王小乙到前边去了。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在后院,屏住呼吸,静听着前边店堂传来的声音。听到王小乙唱道:“来了,来了,啊!是太君。太君辛苦了。您想吃点儿什么?本店的特色菜有红烧里脊,红烧肘子,红烧鲤鱼,红烧鸡翅,还有古代大诗人苏东坡爱吃的红烧方块肉,……”

“算啦,算啦!”鬼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问,“八路地来过?”

“没见,没见。”王小乙从容地回答道,“街上一乱,我就关了门。太君不来,我还不开呢。连只麻雀都飞不进来。”

一个鬼子冲两个伪军一挥手:“你们,后面地看看。”两个伪军刚向后走,鬼子便对王小乙比划:“有鸡、有肉地,快快地拿来。米西米西地。”

王小乙拿出一只烧鸡还没递过去。两个鬼子便一把夺过来,撕巴了几下,一人拧下一条鸡大腿,象几天没吃饭似地狼吞虎咽。

两个伪军平时常到王小乙的饭馆白吃白喝,和王小乙混的烂熟,鬼子的话又不敢不听,俩人应声:“是!后院看看。”在后院转了一圈,连屋都没进,就回去向鬼子交差。道:“后院的,八路的没有,什么人的也没有。”

又呆了一会儿,听见王小乙上好门板回来了。说:“现在全城已经戒严。今晚你俩就宿在这儿。明天,再看情况行动。可以吗?”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点头同意。

当晚,深山虎和雷震虎住在王小乙饭馆后院的东厢房里。饭后两人都惦记着身上的任务,无法入睡,就登上东屋房顶。这个饭馆在县城的地势较高。站在东屋房顶可以看到城墙内外的景物。

月光下黑黝黝的是庄稼地。银光闪闪像蟒蛇般蜿蜒的是道路。西北角上,约摸三四里的地方,高墙圈起一片房子。远远望去,高墙内灯火通明,照亮了西北上那一片天空。高墙外流动的灯光闪闪烁烁,像是坟茔的鬼怪狐灯。不时有灯光雪亮的汽车或摩托进出,看样子,那地方就非同一般。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都觉得抓个活口最好。接下来俩人又念叨了一下有可能抓到活口的地点和方法。直到天色很晚,俩人这才下去休息。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昨晚的戒严到今个儿清早已经解除。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开张营业,小摊小贩也在街上吆喝起来。

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俩人换下昨天穿的衣服,分头在街上转了几圈。傍晌午了,也没有什么收获。没精打采地回到饭馆,坐在后院歇了没多么一会儿,就听前堂王小乙故意扯着嗓子高喊:“贵客来了,上茶!”

又呆了一会儿,王小乙借故来到后院。对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说:“有个皇协军头目,看样子是个小队长什么的。就一个人,单人入座在餐厅后边的西北角上喝闷酒。”说完又到前边去招待客人。

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听说前边餐厅喝酒的来了一位伪军小队长。立时来了精神。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守株待兔有兔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小乙走后,花虎队两虎当机立断,从后门出去,绕道饭馆正厅堂门进去,要活捉伪军小队长。

接下来在下回书里,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要演出一场虎口捉舌头的好戏。精彩、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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