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大爷的一声大喊,李刚将瓦盆端起猛地摔下。
“起”
四个大汉分别挑起木棍,用力的将棺材抬起。
“砰”的一声,用来抬棺材的绳子一下子断了,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四个大汉也被巨大的惯性给震倒在地。
许大树看的不可思议,这个抬棺材的绳子比拴猪的绳子都要粗,区区一个棺材怎么可能抬不起来。
“要诈尸了。”
棺材的落地给周围众人带来了恐慌。
“前辈,你看符纸烧起来了。”许大树看着那六丁镇尸符开始燃烧了起来。
听见许大树喊声,右耳道长一手插在口袋里,突然往棺材那里走去。
“右耳前辈要发大招了吗?”许大树想道,还有一丝丝期待。
只见右耳道长不慌不忙的走到棺材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另一只手拿起那正在烧着的黄符,将烟对火焰一吸,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慌什么慌,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诈尸。”
许大树无语,难道道士每次都会随身带着烟吗?看起来自己是时候随身准备着一包烟,装逼的利器啊!
“大家别慌,这是老爷子生前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大家有谁知道老爷子生前喜欢做什么啊?”右耳道长大声的说道。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说老爷子生前喜欢看电视?有说老爷子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孙子?
右耳道长觉得舍不得自己孙子的可能性很大,便让李刚让他儿子在他爷爷棺材前磕几个响头。
“再起棺!”
四个大汉连忙上前,用力往上抬,但是棺材上仿佛被压了千斤巨石,无论四个大汉怎么用力,棺材还是抬不动。
“看起来不对啊!”右耳道长看向周围众人:“老爷子并不是舍不得他的孙子,大家还知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众人纷纷摇头,眼看天也快黑了,到时候天黑后诈尸就真的麻烦了。
右耳老头也陷入了沉思,正当右耳道长束手无策之时,一位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到李刚面前指着李刚大骂:“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对得起你死去的老爹吗?给我跪在那。”
老人仿佛在李刚心里有很高的威信,李刚不敢反抗,听话的跪在棺材前,低头忏悔。
看见李刚跪下,老人又看向右耳道长缓缓说道:“他老爹生前和我比较熟,听他生前和我说,他为自己儿子存了一笔钱,就埋在院子里那颗柿子树下,不知道是不是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他儿子,他心有不甘。”
右耳道长听后,让李刚妻子去柿子树下看看,不一会果然挖出了一个熟料袋。
将熟料袋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一块、一毛的纸币和硬币,李刚妻子数了下,整整一千块钱,可想老爷子生前究竟存了多长时间,才能存到一千块钱。
李刚看见后,满脸泪水,放声大哭:“爹,我对不起你,爹,我想你了!”不停的磕着头。
右耳道长微微一叹,走到棺材前:“老爷子,钱也找到了,不管他之前做了怎样的错事,毕竟他还是你儿子,你就安心上路吧!”
“起棺!”右耳道长一声大喊。
四个大汉上前用力抬起棺材,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棺材被安稳的抬起,李刚带着他妻子和孩子,紧跟在后,一行人哀乐奏起,向屋外走去。
右耳道长带着许大树没有跟去,而是往镇子上走去。
瓦岗村到右耳道长所住的镇子上只有一条大路,路两边是一棵棵大树和庄稼地,右耳道长带着许大树徒步走在路上,路上和四周此时没有什么人,这时忽然一阵阴风刮来,许大树不禁打了一个韩擦寒颤。
“前辈,我咋突然感觉有点冷啊!”许大树对右耳道长说道。
右耳道长没有回话,看了看四周,脸色有些凝重。
·这时大路上一个妩媚的女人凭空出现,面带微笑的看着许大树,妩媚女子身材火辣,穿着高更鞋婀娜多姿的朝许大树走来。
“前辈,美女诶!”许大树惊喜的说道。
“哼,你看走眼了,这是一只蛇精,竟敢出现在我面前,看前辈我如何降服它。”右耳道长淡淡说道。
妩媚女子扭动着身体,原本还离许大树有一段距离,几个呼吸时间,便来到许大树面前不远处,看着许大树:“百年难得一见的炉鼎,没想到今天被我碰见了。”
“孽畜,贫道在此,还敢口出狂言,看我如何收了你。”右耳道长一声大喝,让原本还有点害怕的许大树心里有了不少底气。
“呵呵。“女子不屑一笑,一阵白烟飘过,女子下体变成了蛇身,嘴巴里不时吐出蛇信:”臭老头,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去,看走眼了,百年道行的蛇精,”右耳道长突然一抱拳:“在下龙虎宗外籍长老右耳,号称龙虎宗吴彦祖,还望阁下给个面子。”
许大树无语,这个老头和自己那师伯一样,一点都不可靠。
蛇精女子并没有被右耳道长自报家门给吓住:“要是龙虎宗掌门在这,我还会有些忌惮,凭你一个外籍长老的名头,就想让我无功而返?”
“阁下难道忘记你们妖怪与茅山道门之间签订的契约了吗?如果你今天敢残害我俩,你就会受到茅山道门的通缉。”右耳道长冷声道。
蛇精女子对那个右耳道长嘴里的契约有点忌惮,淡淡说道:”要想我走也可以,我就要他的一双眼睛。“说完指着一旁的许大树。
“恩,这个可以考虑。”闻言,右耳道长看向一旁的许大树,叹了一声气道:“大树啊!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双眼睛而已,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到时候大不了给你手术装个狗眼睛。”
“前辈,你可不能这样啊。”许大树欲哭无泪。
“哈哈。”蛇精女子此时发出一声得意笑声。
这时许大树只感觉眼前开始模糊,身体不由之主的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