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圈她的是司宴,他示意她禁声后,捂住她嘴的手就放了下来,“别说话,跟我来。”
他说完便拉住葭箬的手往一旁走去。葭箬翻了个白眼,挣开他的手后还是跟了上去。
身前人的重紫色的衣摆扫过因融雪变得湿润的褐土,也踩过纷乱的碎石枯枝。
葭箬眯了眯眼睛,觉着有些不对劲…
她不是凡人,可以飘着走所以走路时没有声音,可司宴这厮是怎么回事…踩在融雪的地里,也一丝声音都没有。
因着融雪,那林子里没了叶的枝干全被染上了湿漉漉的水汽,葭箬瞧着眼前越走越深的林子,突然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一个闪身就逼近了眼前司宴的后心,然后抵了上去。
“你不是司宴,你是谁?”
被匕首抵住后心的人愣了愣,才刚想转过头就被葭箬一指抵在了颈后压住了命脉。
“妖精?”葭箬瞧着他颈后微微跳动的蓝色血脉,算是明白此人是妖物化形成司宴的模样。她手指微微施力,身前的人就僵了一下赶忙求饶,“别别别,这可是命穴。”
“知道是命穴就说实话!”葭箬威胁地按了按,被压住的人就捏了个诀变回了原样。
红袍银发,瞳孔赤红。是妖。陌生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熟悉。
葭箬愣了愣,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银发男子就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地说:“葭箬,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这个声音…
葭箬松开他的命穴,五指成掌,一掌就拍在了他颈上,“颜舜!你每回出现能不能做些好事!”
葭箬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刚刚来的路跑去。
这个司宴是颜舜,那真的司宴去哪了?
该死的,大冷天没事出来解什么手,憋住会死吗?
葭箬以瞬移的速度移到了林子的边界,颜舜跟在她身后也移到了林子边界,揉了揉头还有些委屈,“你见到我怎么是这个反应,不应当开心一些吗?”
林子外头已经没有了人,瞧着似是大部队已经出发了。那司宴应该也是回了马车了。
葭箬皱了皱眉,转过身去瞧着刚在马车上还念叨着的人,颇有些肃肃:“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扮成这副模样?”
颜舜撇了撇嘴,眼神有些游移,声音里也透着委屈:“我见你和那男子甚是亲密,所以就…”
“说实话!”葭箬眯着眼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肩上,眼神飘成这样,当她傻吗?
“你!”颜舜捂住额头退后了一步,瞧见葭箬脸上愈发不耐的表情后还是收敛了继续说谎的心思,这回是真有些委屈的回道,“我…我在人界找你,有人给了我一副画像,让我变化成画像里人的模样在这里侯着,说这般就能见到你。”
“你大爷!别人说了你就信了吗!”葭箬咬牙瞪了他一眼,对这厮每回出现都能带来坏事颇有些痛心疾首。
“那不也是见到你了吗!”颜舜嘟囔了一句,见葭箬已经闪身往猎场方向去,便一同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