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此虚弱魂识应当一同虚弱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葭箬多想,司宴突然动了动,翻了个身。他本是平躺着,这般一翻身,就同另一侧的葭箬同边了。
葭箬此时要是再不明白这厮在装病,那就是白瞎了这几万年虚长的岁数了!
心中的焦急同担忧一下放空,怒火就升了上来。
仗着没人瞧见,她一巴掌就朝司宴的脸拍去,可手才将将挥到一半。躺着的那厮就睁开了眼。
葭箬吓得一惊,完全忘记了那厮压根就瞧不见她,撒开腿就在床下跑,可才刚起身就绊到了他的腿,又成功地跌了下来。
面朝司宴跌下时葭箬还在努力的调整身体位置,想着千万不要正正好跌他身上,一不小心就附身了他啊。要是因为这样受到反噬那她也太亏了。
还好没有。葭箬跌回原先的位置,瞧见司宴近在咫尺的脸,舒了一口气。
司宴只是睁眼瞧了一眼,如今又闭上了。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千岁爷身上的被子突然就凭空歪了,还有小侍战战兢兢过来扶正了一下。
葭箬心虚地缩在司宴身旁,觉着自己最近真是蠢透了。
不过…
葭箬瞧着司宴那张装的惨白惨白的脸,又望向了自己同他交缠的脚。
她这次为了避免被那看小狐狸的小侍发现,留了本体脱出了魂。如今是魂体的状态,司宴那厮怎么会能碰到她?
她又伸出手去碰了碰眼前人的高挺的鼻尖,竟然没有穿过!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却仍旧未睁开眼。
难道是因为魔族不能同人类躯体很好适应的原因?
那这厮是不是也能瞧见她?葭箬想着刚刚在她挥手时的司宴突然睁开的眼,心里一沉。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不能瞧见又怎样,能瞧见又怎样,能瞧见这厮总不能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爬起来说句有鬼然后再安然躺下装死吧。
混账!害她白担心一场。
葭箬干脆一把捏住他的鼻尖,有怨报怨。让你装让你装!憋不死你!
魔伽慢悠悠睁开了眼,目光中有些疑惑地望了望身前,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又闭上了眼。
看来是瞧不见她。葭箬笑了笑,思量着这个时候能不能从身上掏出个针什么的,狠狠地扎扎这厮,让他有痛叫不出来只能憋着!
不过很快司宴又呕了的一口血就打断了葭箬的坏心思。司宴被小侍清理时,葭箬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出来。
穿过地上的人们,闲庭信步地飘回了自己的身体。
司宴那厮既是装的,她也不必担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那厮为何要装病她也没必要管,左不过是挣那权位,清那朝臣的手段。
不过也真是装的够像的,葭箬在窝中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闹了半夜,该是休息了。
第二日葭箬照常被伺候着洗了澡喝了奶散了步,就听闻千岁爷那症状愈发严重的消息。葭箬那时刚散完步,趴会窝里假意要睡觉了。实际上又是祭出了神魂去了司宴那儿。
不过不是因为担心那厮真的出事了而去的,而是为了在那厮装病时试探他到底能不能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