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的一个峭壁山洞里,气氛已经僵持到了一定程度。
颜舜推诀给葭箬疗伤逼箭时,司宴便自若地在一旁休憩疗伤,完全一副忽视眼前两人的模样。
葭箬在中途有醒过来一次,醒来后有些慌张地瞧见司宴后,才安下心来,然后便趁着还有些力气低声跟颜舜说了几句话。司宴瞧着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颜舜听完葭箬的话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瞧了一眼司宴,眼里全是煞意,“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这样。”
“是我求着她这样的?”司宴凉凉地瞥了一眼拥在一起的两人,猩红铁扇虚虚从袖中延伸而出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
颜舜闻言,眸子里的煞意已转变成了杀意,瞧了眼又陷入了昏睡的葭箬,五指已汇聚成气。
“又不敢真杀了我何必装模作样。”司宴却似毫不在意,瞧了眼便合上了眼睛,语气里全是嘲讽,“你倒是比她还要蠢。”
蠢?葭箬如此对他他竟觉得她蠢!颜舜想着今天晌午葭箬在白帐门口同他说的话,心里已是怒意翻滚,但还是顾忌着葭箬刚刚说的话,收回了手心里的杀诀,“她这般喜欢你!你就是这般待她的?”
“喜欢我?”司宴闻言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思量,“她同你如此说?”
“不是喜欢还会是甚?”颜舜按耐住心头的怒意,咬着牙道:“你有什么本事,一介蝼蚁凡人,竟能让她这般的人许下誓说要护你生生世世!”
司宴闻言嗤笑了一声,又合上了眼,“对我可不是这般说的,对你倒是实诚。”
这是什么态度!颜舜咬着牙,已然快接近爆发。司宴也察觉到了,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说,“那反噬是不是只要她伤的人无碍,她便会无碍?”
话题切转的如此之快,颜舜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因着这是重要的话题,只能生生忍住,转过头咬牙回答道:“对,若是不能愈好那人的伤,葭箬也不会好。”
原来这便是反噬…
司宴垂眸思量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之前的随意模样,说:“那把我送回去交给朱明臻,她就有救了。”
而颜舜闻言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打算搭理他,伸手便开始在葭箬身上翻找些什么。
“你在做甚!”司宴皱着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葭箬身边,用扇子拦住了颜舜快伸至葭箬腰上的手。
颜舜翻了个白眼一反手就打了过去,司宴也用扇子接了几招,倒是也丝毫不落下风。而葭箬的脸色也瞧着愈发的白了一些,颜舜这才收回手,没好气地回,“放开,找药。”
刚刚葭箬同他说,她身上有瓶仙药,能治愈那被她误伤的人,让他寻着去救人。
司宴闻言才皱眉收回扇子,却在颜舜翻了个白眼,又打算再找时打断了他,“你莫乱动,我来。”
他话落便从葭箬袖间的内袋里翻出一个瓷瓶,掂了掂然后递给了颜舜,“那头定已是天罗地网,你去了也不一定有用。”
“不过一群蝼蚁,有何可惧。”颜舜接过瓷瓶,眼里闪过轻蔑。司宴见状眼底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瞧着颜舜若有所思。
颜舜被他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轻哼了一声道,“你好好照看着她,她若是出事了,你也不用活了。”
司宴这下倒是配合,勾唇笑了笑,道了声“好”,颜舜就一闪消失不见。
待颜舜走后,司宴才叹了一口气将葭箬搂入怀中,脸上已全然不见刚刚颜舜在时表现的不在意。
“蠢狐狸…”
他闭上眼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再睁眼时,眸子里已全是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