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他直视过来的目光犀利如钩。
水允诺迎上他的目光,“我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缩短你所谓的离婚缓冲期,毕竟让佳人久等不太好。”
靳彦西的目光越发幽深,唇角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勾起。
“你在吃醋。”
又是该死的直接肯定语气!
水允诺有些抓狂,“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吃的哪门子的醋。我只是建议,建议!懂?”
“呵呵……”靳彦西竟然笑出声,声音低沉悦耳。“这消息半真半假,别太认真。”说完他已经起身走向楼梯。
半真半假?
意思是这事是真的?不过他对那女人……逢场作戏?
水允诺望着靳彦西离去的背影,目光不由露出一丝鄙夷。
靳彦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
心底因为婚内有孕的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楼上,靳彦西推开房门,神色分外凝重。
照片里的确是他,那个女人他也认识——温雅,S市名门豪族温家的二小姐。
那天突兀的一撞,撞开一段似乎被遗忘的记忆,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水允诺身上,却未想过从自己身上发现问题。
7月22日,他的生日,同往年一样他包了一个房间,独自庆祝。没记得喝多少酒,他却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及至第二天醒来,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记忆。
这则消息提醒了他,那一夜太蹊跷,醉得那么彻底,他从未有过。
走到窗前靳彦西拨通了电话。
“天远,帮我查一件事,立即去,明天奶奶生日宴前我希望得到想要的消息。”
……
第二日下午,靳彦西很早就从公司回家,带着水允诺赶回靳家老宅。
他们赶到靳家老宅的时候,靳老夫人周恩慈正指挥着家里几个佣人布置着晚宴会场。会场设在室外,她爱花,院子里不乏她从世界各地收集的奇花异草,生怕佣人们笨手笨脚毁了她的心血。
花白的头发在日光路里里闪着银光,周恩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完全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这两年又醉心园艺与钢琴,人愈发显得年轻了。
看到靳彦西和水允诺走过来,周恩慈立刻笑呵呵地招手,献宝似的将半个下午的劳动成功果指给两人看。
花圃很美,会场也布置得雅致,水允诺不由赞美几句。周恩慈笑得愈加合不拢嘴了。
牵起水允诺的手道:“早就让彦西那小子带你过来,他一天天推脱忙,忙,今天来了可好,来,诺诺,奶奶刚学了首新曲子,你来听听。”
“好呀。”水允诺笑着点头。
在靳家,唯一让水允诺相处起来没有压力的就是周恩慈。或许是都喜欢音乐的原因,她们的关系倒有些像忘年交。
所以,靳彦西一说起靳老夫人的原因,水允诺也没办法狠心非要马上离婚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向主屋,靳彦西双手插兜被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