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甘蔗地上见到此刻这样的情景，正值青春期的虞弋一点要害羞的意思也没有。她对那种事早已厌恶到极致，转而麻木了。没有爱的纯发泄欲望，即使是为了繁衍后代也是可耻，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媾和。虽然男人背对着虞弋，但虞弋还是认得那件衣服的，知道是车上两名司机之中的年轻司机周在野，而那个正和他交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着婴儿的妇人张春丽。
甘蔗地上的两个身影休息了一会儿，又迫切地纠缠在了一起，不消多时便又直入主题。月亮此时完全突破乌云，月光照到他俩身上正欢。
虞弋解决完毕，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走了出去，正好也被月光笼罩。虞弋似乎完全不怕这样的行为会给自己造成怎样的麻烦，倒是那个妇人害怕极了，直想走，可是那男人不让。肉食动物岂会在尚未餍足之时将猎物放走？
“反正都看到了，管她呢。”男人说着继续自己的伸缩运动，而且比之前猛烈了不少，他的眼睛看着虞弋远去的背影，发出异样光芒。
“妈的，一个鬼影都不见。老子还想吃顿好吃的呢。”走回到青石街道上的虞弋听到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较年长的司机发出的，他正叼着根烟不耐烦地踢着地上的石头。
“呵呵……”司机话音刚落，一阵幽幽的轻笑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然后在延绵的街道久久回荡。
“笑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饿的不行了，还有脸嘲笑我……”司机大哥有点恼怒地对虞弋说。
虞弋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走了。
“呵呵……”又一声笑。
习惯使然，虞弋回头看了一眼年长的司机，脸上一阵凶狠，然后一把上前捏住对方的脸颊。
“想耍我？没门。”
可是虞弋说完这句话就呆住了，连同一开始有些气愤正想打下虞弋双手的年长司机一起憋着气。因为他们都听到了，再一次听到那笑声，周围只有他们俩人。之前敲各家门时，不是空室，就是门开不了的，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感觉不对劲。”年长的司机抓着从衣服里掏出的护身符皱着眉拉起虞弋就想往回赶。
说来也巧，那句不对劲才刚说完，满天的雾就扑面而来。
“刚刚那笑声不是我的。”虞弋在年长司机身后说着。
“妈的，我知道不是你。”这回司机有些严肃过度了，他好像在怕什么。
确实刚那笑声是少女的没错，可是柔和婉转绵长，不像是虞弋的有些沙哑语气带着干脆利落的风格。而这一车子中就只有虞弋这一小姑娘，所以……
“是不是有人在搞鬼，逗咱们玩？这么说，我们就要有吃的了？”虞弋有些兴奋了，她真的太饿了，虽然自顾认为成熟，但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天真在所难免。
而年长的司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个劲儿拽着虞弋快走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后面那一直萦绕的女声——“还给我……还给我……”
虞弋感觉到牵着自己的年长司机周在宇的手在颤抖，在冒汗。
跑回到车下，一个大块头看到虞弋他们回来焦急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妈的，你总算回来了。快走，这镇子有问题。”
虞弋和司机赶紧跑上车，只见所有的车窗都被紧紧关上了，也正因为这样里面似乎没进什么雾。
“快看看人都齐了没有。”司机脸似乎都有些发青了，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虞弋回到座位正好看到那个妇人的丈夫在哄着自己哭泣不已的婴儿，一下子她鄙夷的心又升了些许温度。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和那个人一样。
“哥，这镇子怎么回事？”年轻的司机回来了。
“我的祖宗啊，快开吧。”旁边那个大块头催促道。
“哥，让我开吧，你也累了，先睡会儿。”年轻的司机对着年长的司机说着，然后就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准备发动车子。
这时那妇人的丈夫急忙叫到：“大兄弟，我媳妇还没上来呢，能不能再等等？”
“你媳妇哪个？”
听到年轻司机的这句话虞弋不由得冷哼了一下。
年轻司机刚说完，旁边的那大块头就直接插上：“快开吧，别理那骚婆娘了，指不准又去找野男人不回来了。这夜车不好多逗留，碰些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糟了。快走吧。”
“你……”
“你什么你？孬种，你自个的媳妇怎样你还不清楚。得了吧，那种女人不要也罢，不然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块头连损带劝的对那怀抱着婴儿的男人说着。
话说正在此时那年轻的司机真一副要开车的模样了。
最后还是大叔按住年轻司机的手，说：“等等吧，一起来的，怎么可以丢下一个。”
“啊，她来了，她来了。”
那妇人满面春光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听到丈夫小声埋怨自己，她只“哼”了句也不管那正哭泣的娃。盯着手上那碧绿透亮的玉镯，笑得好不开心。虞弋记得那妇人之前手上可什么都没戴着啊，难道是在甘蔗地时年轻司机送的？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了，而这长途汽车也终于发动了。
“我说，你那娃哭魂呐哭，再哭老子就把他扔出去。”一个黑瘦的男人埋怨道。
“扔吧，我还巴不得呢。早死早超生，还省得拖累我。”妇人依旧摸着手上的玉镯。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说话？他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妇人的丈夫听到自己老婆的这句话一下就不乐意了。无论老婆怎样他都可以忍，做牛做马他都无怨无悔，只是孩子是他的心头肉，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言语或者肉体都绝不行。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没用的？”妇人说着就把婴儿抱回自己怀里，也不哄就撩起衣服把乳房递到婴儿嘴里，那婴儿果就不哭了，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乳汁。
妇人的丈夫看到儿子不哭了，就不再说话，毕竟……唉。
此刻车刚启动不久，车上的灯还没有关，昏黄的灯光把车照得十分明了。
“那娃牙长得真快啊，瞧他咬得……嘿嘿，以后管保长得又高又壮。”那多事的大婶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那满是牙印的乳房还当真不是婴儿咬的。
妇人看着周围色眯眯盯着自己乳房看的众人，脸微红也不管孩子正在吃奶就把衣服拉下，然后哄道，“滚。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于是那失去食物的孩子又放开嗓子尽情释放自己的不满了。
月光从窗子射了进来照在了妇人手上那碧绿透亮的玉镯上，没有人发现妇人丰满的乳房下面，肚子从离开甘蔗地开始就在不断壮大，而她的眼睛也正在逐渐丧失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