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也是担忧:“是啊,我们郡主一向饮食清淡,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完全变了个样子。”
萱儿若有所思:“主子的事,哪里是我们能想明白的?”
心怡点头:“可是,终还是让人不放心。”
萱儿眸光闪烁,掩口偷笑:“那就要靠我们的本事了。”
心怡不解,却知她有好办法,不由双眼发光,死死地盯着她。
萱儿也不故作姿态,只是笑问道:“你自幼跟随婉婷郡主身边,难道对她的生活习惯、心性为人还不了解?”
心怡得意地挑眉,笑睨着她:“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萱儿道:“那你只要按照她的喜好行事,不就好了吗?反正,她们心中的烦恼,我们也帮不上忙,那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让主子心情舒畅,不会为了生活上的琐事而不快,不就尽到自己的本分了吗?”
心怡默想了一下,终是满心信服地点点头:“不愧是芸熙公主身边的第一心腹,你果然很厉害!”
萱儿疑惑:“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又怎么能说的上厉害呢?”
心怡的眼眸中满是真诚、叹服:“正是这个处事方法够笨,够简单,所以,我才佩服你的聪慧和勇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么坦然地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睿智、挑剔的主子的。”
萱儿笑着凑近心怡,小声道:“其实,你是想说苛刻、残暴、喜怒无常吧?”
心怡惊奇于她的信任,却又深觉好笑:“看来,我们对自家的主子,认识都很深刻。”
萱儿笑着附和:“所以,我们都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人。”
两人相视而笑。
正当两个人在互相追捧的时候,舞曲都已经停下了,云曦,婉婷也暂停了酒杯,月婵、天青上前拜见。
云曦看着月婵的柔婉妩媚,想着她刚才的翩若惊鸿,更觉满意,笑问道:“你除了跳舞,还会些什么?”
月婵嘴角含笑,恭敬而不失谄媚,清傲却又不目下无尘,如一朵水莲花般清丽动人纯洁无暇:“回公主的话,小女自幼便随父亲读书识字,后来沦落风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学过的。”面上略带伤感,稍染轻愁,却丝毫未损其美艳妩媚,只又增添了几分韵味,眉宇间多了一抹坚韧。
云曦点点头,却也并不再对她说什么,只是扭头对婉婷说:“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婉婷对她的厚脸皮已经熟视无睹了,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月婵,笑道:“你的运气很不错,跟着芸熙公主,你注定是要光芒万丈的。”
月婵看着云曦脸上不变的温婉笑意,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敢露丝毫声色,只是柔声道:“是,小女今后定然唯公主之命是从。”
云曦笑得更加柔和,淡然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几日后,就要随我们一起回京了,你也要做好准备。”
月婵似是毫无察觉云曦的冷淡,只是含笑应是,萱儿吩咐婢女带她下去,她也只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