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云曦刚刚醒来,就听萱儿说京中来人催他们尽快回京,不由冷笑一声,任性道:“我吃过百花宴,自会回去。”
萱儿摇头轻笑,却也并不多劝,只是亲自去回报晋王公主的决定。难得公主这么随心所欲一次,也许是最后的一次任性,她又怎么忍心去劝阻她呢?
李翰清听到萱儿的回话,丝毫也不觉意外,只是冷声吩咐来人:“既然你们是来迎接公主的,就稍后护送公主和郡主回宫吧。”
来人自是不敢有意见,即便心中焦急,也只能低头应是,不敢露出一点儿不满之色。
婉婷自也是一早就接到有京中来人来催他们立刻回去的消息,不由嘲讽地笑笑,然后便兴致勃勃地去找云曦,满脸的幸灾乐祸。
心怡看着自家郡主一副兴趣盎然要去找麻烦的样子,不由无奈,却也知拦不住,只能赶紧跟上。以防两位主子一时压不住火,万一闹大了,萱儿一个人可劝不住。
她要赶紧去帮忙!
可是,当心怡赶到云曦的住处金秀阁时,里面的情景却让她大吃一惊。
里面乐声飞扬,舞带飘飘,酒菜飘香,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心怡呆愣地看着眼前相谈甚欢,一起品评歌舞的云曦和婉婷,暗暗朝一旁面无表情的萱儿使了一个眼色,挤眉弄眼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萱儿挪着小碎步,快速走到心怡面前,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怡,愣愣地说道:“公主一大早就招来了月婵,又从晋王那里借来了天青,然后就让他们又弹又跳的。后来,婉婷郡主来了,两个人就……”就一起没心没肺,狼狈为奸,寻欢作乐。
心怡也是无语,脑子有片刻的停滞,又突现灵光,不解问道:“月婵?天青?”
萱儿指着那两个正在弹琴、跳舞的两个人,神情还是有些木愣愣的:“呐,那个正在跳舞的美女就是月婵,正在弹琴的那个就是天青。”
心怡看去,果然是昨晚上的那两个人,果然舞者花容月貌,姿容柔媚,乐者俊秀清雅,意态飘渺。
心怡眉头紧锁,嘴角微动,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晋王爷不管吗?”
萱儿也是不解:“晋王为什么要管?”
心怡兴中一想,也明白了,是啊,晋王为什么要管啊?公主和郡主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听听曲、看看舞、饮饮酒罢了,虽然拖延回京,但那也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通了,心怡竟然比萱儿的接受能力还强,拉着萱儿就去一起欣赏舞曲。
萱儿翻了个白眼,也并不拒绝,只是吩咐一边的侍女:“去准备一些糕点茶果,公主、郡主还都没有正经用膳呢。”
侍女应声而去,心怡笑看着萱儿,赞道:“果然是细心周到,善解人意,难怪芸熙公主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你呢。”
萱儿轻笑:“如果你不是同样的善解人意、知情识趣,婉婷郡主又怎么会让你随侍身边呢?”说着,又有些担忧,“两位主子身子弱,这大清早的,不好好用膳,只是饮酒,只怕是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