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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羊角号(19)

七月七,那可是真正属于少女们自己的节日。还在一个月前;聪儿就逼着母亲扯回了几块绸子,让桑叶和杏子、桃子几个帮助找来样子,做了一顶卧兔、一块云肩,外加一幅遮眉勒。卧兔选的是黄底红绣,云肩选的是红底黄绣,两相辉映倒也自成意趣。最让聪儿得意也最费了聪儿心思的还是那幅遮眉勒。遮眉勒是一种新近时兴的饰带,两三指宽,一两尺长,从姑娘媳妇们额头上方横过,上面绣着花花草草或图案,很得姑娘媳妇们欢心。穿一身紫绣白罗裙,戴一顶黄底红绣小卧兔,披一块红底黄绣小云肩,再配一条图案清雅的遮眉勒,聪儿整个儿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可惜那衣服只穿了一次就放起来了。于是盼望节日到来的心绪里,无形中揉进了对于那身新衣服和那幅遮眉勒的日萦梦想。

节日临近,聪儿早早地让母亲准备好一碗麦子面儿,又早早地送到了桑叶家里。“七巧节”第一个项目是“吃巧饭”。人必须是七个,多不得少不得;面粉必须是各出各的,谁也代替不得谁;而饭却必须一起做、一起吃。吃巧饭的时辰是在黎明,天刚露亮的时候。因此“七七”那天,少女们是绝对贪不得被窝的。因为约定要在桑叶家里过,因为县城离圣树屯还有六七里的路程,因为不愿意落在别人后头,聪儿起了一个大早。可到桑叶家时,与杏儿、桃子、李子、芹儿等人也刚好是脚前脚后。桑叶已经成婚,灾荒时又有过那么一段悲惨经历,照理是过不得那节也没有心思过那节的。但灾荒过后,罗知县对她并没有两样看待,聪儿来后也几次嘱咐让她帮助照料照料,她抹不过那面子去,加之时光流逝往事渐淡,小姐妹们又偏是选中她家,她也就只能随着心思乐上一乐了。

“巧饭”吃得好不热闹自在,但那还只是第一项。吃过“巧饭”,每人找出一只碗,盛满一碗清水,一溜齐齐整整放到院中太阳地的石条上。然后大家一起,向山上去“疯”——那真的是“疯”呢!太阳正暖,暖风正吹,山色正绿,草木正青;而漫山遍野花枝招展的少女,你呼我应,你跳我蹦,你跑我追,活活现出一副“满天彩蝶舞翩跹”的场面。聪儿捉了一串活蹦乱跳的蚂蚱;桑叶采了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杏儿摘了一口袋又甜又酸的果子;桃子用青草编起一个头环儿;李子用花花绿绿的石子儿摆出了一副“鲤鱼跳龙门”的图案;芹儿把两个瓜篓当成了入阵交兵的铜锤……一直“疯”过大半个上午,各人才带着各人丰丰盈盈的快乐和收获,向家中去。等回到家中时天恰好正午,太阳已经逞威逞武了好一阵时候,早晨放在石条上的那七碗水已被晒得温温热热、清清明明,“照巧针”的时候也就到了。

“巧针”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家中日常用来缝缝补补的那种小针。聪儿和小姐妹们每人选取一根,用两个手指轻轻捏着,依次放到各自的水碗里。那经过暴晒的水跟面镜子似的,小针放进后竟然能够稳稳当当浮到水面。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浮起来的,捏针放针是个关键。心平气顺、静静悄悄,手指捏得松,针儿放得平、放得轻,就能浮起来;手指捏得紧或者稍一毛躁粗疏、歪扭倾斜,那针也就沉到水底下了。这就看出人的心性和巧与不巧来了。但这还不是结果,针沉下了可以再放,除非笨拙得出奇、心焦得出奇,多放几次总能放好。那结果,那巧与不巧,最重要的是看针放好后水底下映出的影儿。那影儿说也奇怪,有的散乱如花,有的动荡如云,有的纤细如线,也有的或者头圆尾短像只蝌蚪,或者一头直溜溜一头乱糟糟像只毛笔,或者一头尖一头圆跟把剪刀似的。那清新秀气、如花如云如线的,自然是巧了;那杂乱斑驳、粗粗糙糙的自然也就是拙了。少女们没有哪个是不爱“巧”的,可那“巧”并不那么好得;少女们没有哪个是爱“拙”的,可那“拙”也并不那么容易躲避。本来只以看一次为准,可看出“巧”来的高兴,没看出“巧”和“高兴”来的还要再看。于是看来看去,一直看到除了李子和芹儿,大家都露出笑脸才算是告了结束。

聪儿是第一次就看出那个“巧”来的,这使她高兴,可更使她高兴的,还在那个“巧”字之外的“乐”字上。一伙半大不小的女孩儿,在一起儿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本身就是乐趣,最大的乐趣,那是与大人和长辈们在一起无论如何没法得到的。因此照过“巧针”,又疯玩了好一阵子,直到天快黑下时,才兴犹未尽地朝家里去。

家里饭菜早已摆好,罗知县在院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好一副烦躁焦虑的神情儿。那完全是因为聪儿的缘故。每天从前衙回来,他第一件要做的是看聪儿,只要与聪儿说几句话或者听聪儿笑上几声,不,哪怕是只看一眼聪儿的背影,一天的烦恼愁苦也就云消雾散了。天伦之乐天伦之乐,与天俱生的、跟天一般大的乐,那话实在是说到家了。今天回后院原本就晚,回来一看聪儿还没回来,心里翻翻卷卷就不是滋味,几次把脸子朝孙氏面前摔;边摔心里还边朝聪儿发着恨: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野得没有边儿了!这么晚还不回来怎么得了?回来非得狠狠地、狠狠地……不可!……可院外一串轻松欢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那一身一肚子的焦躁愁苦,那发了几百遍的“狠狠地、狠狠地”立时便化为乌有:迎向聪儿的已是一张灿光四射的笑脸了。

吃饭,讲着一天的欢乐,引得罗知县和孙氏也欢乐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爹爹没骗你吧?这儿比起开封城有意思多了吧?”

“那当然啦,开封城多没意思呀!……爹,听杏儿家的奶奶说,还有更热闹的事哪!”

“哦?”

“杏儿家的奶奶说,打从老辈起,这儿每年都闹三月三;好多好多的人,又是跳舞又是打秋千,可好看啦!”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

“哟,你知道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呀?”

“爹爹也是听说的,也没见过哪。”

“那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不是灾荒嘛!人都刮走了、饿死了,谁还有那个心思?”

“可杏儿家的奶奶说,哪年三月三热闹哪年日子就旺相,哪年三月三不热闹,日子就定准是瘪了。”

“不错,嗯,不错。”

“杏儿家的奶奶还说,打从龙卷风之后,老白果树比以前威武多了,庙会和三月三可一次都没开过。……”

“唔?唔!这话说得好,说得好!”

“那,明年三月三……爹!”

“明年?哦……明年,明年……”

“三月三”确是从那时起进到罗知县心里的。当“明年”真的到来,驼来峰的又一个春天日益临近时,事情被正式提上了日程。罗知县第一个找的智达法师。智达法师一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说这是上合天地佛心、下合祖先法度的事儿。然而事情传开,另一种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那天主簿向罗知县报告说,官吏、乡绅们对举办庙会没有不表示赞成的,但对“跳花儿”、“放野欢儿”没有不表示反对的,要求严加禁止。

“都讲的是些什么理由呢?”

“主要是……主要是觉得,男男女女在一起那么拉拉扯扯、蹦蹦跳跳,实在是……实在是太不雅观。”

“这男男女女在一起怎么就不雅观了?你问问他们,他们在天香园、野梅村拉不拉扯不扯、蹦不蹦跳不跳?那怎么就雅观了?”

“这……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总也不能一点不讲了吧?”

“讲啊,没人说不讲啊!‘授受不亲’,大家都不亲了哪儿来的男女?哪儿来的先人后代?有谁真心要讲,自己先做个样儿出来呀!”

“……大家说的主要还是那个夜里的‘放野欢儿’的事儿……”

“糊涂!你没听人说,人生有三件快事:放响屁、喘粗气,格外再加上一个野合——在野地里搂着女人撒欢儿?……好好,这是粗俗、粗俗之言,不足挂齿。那《诗经》雅不雅?你看看这《陈风》里是怎么说的:‘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坎其击缶,宛丘之道……’这不是讲的男男女女敲着盘、击着鼓、舞着羽毛,在野外相会的事吗?你再看《郑风》里写的这桑林之会……”

“他们说,《诗经》多是些民间歌谣,很难算得上依据。”

“他们说?我看是你说。那好,就算《诗经》是民歌野调,那《周礼》算不算雅调?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孔老夫子都念了大半辈子《周礼》的经。你等等……这儿这儿:‘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错了一个字没有,嗯?这‘奔者不禁’是什么意思,嗯?你们这些人哪!嘿嘿!……”

“‘奔者不禁’,也总不能……”

“总不能?什么叫做总不能?你再看看这《道德经》上是怎么说的:‘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玄牝’是什么你懂也不懂?‘是谓天地根’,嘿嘿!是天地的根!懂吗?”

“可……可咱们到底还得考虑考虑眼下的情形吧?”

“你这才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一个圣树屯原本六七十户人家,如今只剩下了六七户,还蔫不拉唧没一点旺相气儿,你们看着就高兴?要是能借老白果树的神力灵气把圣树屯旺起来,把各村各乡旺起来,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再说老白果树大难不死,神姿再现,单单为了这,我看也该正儿八经地庆贺一番!”

“那……”

“那的什么?庙会不单要开,还要开得比哪一次都热闹!内容不单不减,还得把过去丢掉的都给我拣回来!一年到头、一年到头,老百姓苦挣苦熬、苦挣苦熬,就不该有一个自由自在、痛痛快快的日子?”

事情由此敲定。为了免生枝节,罗知县干脆在各乡张出了红榜。“看红榜咯!”“开庙会咯!”“三月三,南风欢,遍地的元宝不用搬……”老人喊孩子唱,一时成为惊动千家万户、男女老少的一件盛事。

“三月三”终于从聪儿的梦中,从驼来峰、越草河方圆许许多多男女老少们的梦中,走进了生活,走进了现实。

天老爷帮忙地老爷助兴,一个晴和得不能再晴和的日子,一个滋润得不能再滋润的日子。

第一个项目是“金羊出巡”。当太阳的第一束光亮,把天空和老白果树梢头染得金辉耀眼时,仪式开始了。罗知县身着一套崭新的青罗衣,带领一应官员,智达法师身着一套崭新的青条玉色袈裟,带领老幼僧众,一起来到金羊庙大殿,庄重行礼祭拜之后,把金羊——那是一尊特做的木雕塑身——请上一乘八抬大轿。于是鼓乐齐鸣,打着五颜六色的宫灯、旗帜、万民伞的仪仗队前呼后拥,起行而去。

这个仪式起创于东晋永和三年,意在请金羊神祖巡视民情。一路经过村庄,百姓恭列两旁,路边焚香摆供。进入县城后,沿着城关的各条大街依次巡行。这时百姓云集,万人空巷。每条大街上都设有一个“中和”,扎着席棚,摆着供桌供品、香炉,金羊巡视到“中和”时要停留片刻,接受乡绅和百姓们的祭拜敬礼。行中,那些因为没有子女或因为灾难病祸,已经向金羊和老白果树许下过心愿的人们,身着黑衣,披枷戴锁,“代罪”随行。他们用木拐撑着双臂,在双臂上分别挂一副银钩,银钩上再挂起盘香;盘香层层叠叠,从1盘直挂到3盘、5盘、6盘,最多的挂到10盘,一直挂到地面;盘香是点燃的,几十几百个“代罪”随行的人,几百几千盘青烟缭绕的盘香,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形成了一个烟香雾浓、蔚为壮观的场景。那盘香要一直烧到最后,烧到胳臂和皮肉,香火要是中间灭了,或者挂盘香的人经不住烧烤发出声儿来了,便算是前功尽弃了。但挂盘香的人是从未有谁叫出过声儿来的,据说因为心诚和金羊保佑的缘故,盘香即使烧到皮肉也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也是一件再轻松快乐不过的事儿。

金羊出巡一直到傍近午时才能结束,这时许许多多百姓,才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金羊庙和老白果树旁的野地上。几年的拱土扎根、扯拉扶持,使老白果树奇迹般地站立起来;几年的生养聚息,越发使老白果树显出了顶天立地、傲世凌云的光彩。能够在“三月三”这样的好日子,傍近老白果树搭起一方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是一件再吉祥不过的事。抢到了地盘的商贩们施展全副才能,一眨眼之间,就用红棚绿帐,把偌大的一片野地装点得五光十色、眼花缭乱。聪儿拉着桑叶、杏儿几个小姐妹,这儿买几串甜嘴的糖葫芦,那儿扯几条扎头的红绸子,快乐得跟只鸟儿似的。按照惯例,参加庙会的青年男女穿的都是紫衣。但那紫衣已很少了过去那种粗麻布,有钱有身份人家的孩子全都换上了丝绸,普通百姓人家也多是细布。那紫色也远不是过去那种单调单纯的深紫,浅紫、淡紫、带黄头的紫、带绿头的紫……形成了一种以紫为基调的绚丽斑斓的色彩。聪儿偏偏把母亲特意新做的一件绸衣丢到一边,穿上一身真正的深紫色的粗布麻衣。这一穿,倒显出了几分古香古色的味道,活脱一个再世的古代秀女。“妈呀!这小毛妮子,怎么越是穿粗布衣服越是俊死个人儿来呢!”早晨见面时,惹得杏儿、桃子几个好一番“嫉妒”。

吃着糖葫芦,舞着红绸条,聪儿的目光被剪纸给俘虏了。剪纸最初始于何时何人无从考究,但自香菇、松果起,自第一次庙会起,剪纸便成了驼来峰一带的“传统项目”。谁家的女儿不会剪纸、剪不好纸,连嫁人时的身价也要低三分。但把剪纸搬上庙会,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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