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楠跟周林一前一后,回到了她门口的时候,周林故意跑上去跟陈亚楠打招呼,演戏嘛,就得演的像那么回事!
至于昨天晚上,两个人和衣而眠,最后倒是相拥着睡在了一起,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这件事却无形中拉近了两个人心灵上的距离!
陈亚楠微微一笑,佯装拿钥匙开门,推开门了还装模作样的吃惊的喊道:
“哎呀,张霸,你在我的床上干么啊。”
周林一听,直接翻墙进院,推开陈亚楠就冲进了屋子里。张霸昨天喝酒后劲太大,两人大吵大闹的冲进来,他还在梦里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而黎夏夏也不知是昨夜太多卖力还是不敢抬头,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周林上前一把拉住张霸的头发,从床上拉下来。张霸摔下来,还不忘记问候一声。
“媳妇,你这一脚也太厉害了吧,把我给踢床下来了。”
周林脸上青筋暴涨,心想,你奶奶的腿的以前给老子找了那么多的麻烦,今天就好好的收拾你。大叫道:“看清楚了,我是你爹。”
说着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张霸的酒算是醒来,看见是周林,****一句“你麻辣隔壁,敢来毁了老子的好事,了,老子今天就要废了你。”
可是谁废了谁呢,张霸体型偏胖,个头也没有周林高,而且一直都是周林的手下败将,也就是借着一阵暴走,跟周林闹了一个不相上下。两人一路扭打,就来到了院里,声音大了,就把陈亚楠的父母招来了,陈亚楠他爹看见张霸只有一条大花裤衩,从门口拔起铁锨就伦过去,张霸见涨势不对,赶紧招呼道 “陈老头子,我才是你的姑爷,回去我就叫我爹来提请。”
陈亚楠的父亲知道张砖头有钱,见钱眼开,举着铁锨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爹同意了?”
张霸喘了口气,弄弄自己被周林抓乱的头发“那是我爹!”说着还不忘记指着周林:
“你麻辣隔壁的姓周的,你是那根葱那颗蒜,我跟我媳妇你睡觉,挨着你祖宗八辈了,今天老子就让你躺着出这个门。”
周林外粗内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就直接做的再绝一些,让张霸跟他爹好好尝尝自己的厉害,故意的提高了嗓门。 “滚你个瘪犊子,一口一个你媳妇,你媳妇是谁啊。”一把拉过来在陈亚楠,你问她愿意当你媳妇么。
张霸一愣,看着陈亚楠一脸无辜的站在周林的边上,又回头看看屋里,里面的人用被子盖着,也看不出是有人没人。来回看了好几遍。
“媳妇,你醒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张霸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再傻的人也感觉到这事中的不对,有这样的一问,也是垂死挣扎一下。
陈亚楠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不能说,更不能说昨天晚上在那过的夜,跟谁过的夜。
还是周林,上前又是一脚。把张霸直接踹到了院里,这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多的人,房顶墙头。
“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谁,别玷污了人家陈家的清白。”
黎夏夏听到了召唤,用口水往自己的脸上摸,因为他太高兴了,实在哭不出来。本身在这个社会张的丑就是一种罪,何况黎夏夏这类,不仅丑还在农村,早就练就出一副泼妇的性格。衣服也不整理,邋邋遢遢蓬头垢面的冲了出来。吓的张霸三魂丢了三魂半还拉上了六个魄。
在农村,茶余饭后的消遣就是家长里短,周林一张杨,看到穿大花裤衩的“砖二代”张霸,等待女主的心情的可想而知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千呼万唤之中,黎夏夏终于不辱使命的登场,给等着火急火燎的人民群众有了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林还是要上前关心的问道:“告诉大伙,你这是怎么了。”
黎夏夏笑着又把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被人非礼了。”
周林心想,非礼这词用的巧妙,介乎于完成与未完成之间的意思。对村民的期待是一种安慰,对“砖二代”的张霸也是一种暗示。
这时张霸才大梦初醒,赶紧用手捂自己身体,可是捂哪里的好了一想自己是个男人不用捂,赶忙解释道
“各位叔叔大爷,婶婶大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茶余饭后,房前屋后,岂是你一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就能了的,在场的生物有一个算一个,都表示对着答案很不满意,张二狗的两条狗都跟着狂叫了几声。
周林向前,对着张霸就又是一脚飞踹。“放你娘的狗屁,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个大老爷们光着身子跟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在屋子里,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黎夏夏也不依不饶提着撕烂的袖口说道:“你看,这不是你干的好事么?”
说着还狠撕了一把,人民群众高声欢呼雀跃。
张霸是被踹了一个后滚翻。头发蒙的说道“那衣服不是我给你撕得?”
黎夏夏上前一步
“是你,昨天人家在亚楠姐姐家里聊天,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推到在了床上,还轻薄了人级,人家不活了。”
说着就拿头去撞院里的石墨。
还是周林上前一步拉住了黎夏夏。
“报警。”
说着还不忘记带动一下热情。
“乡亲们我说的是不是啊。是不是应该报警,强~奸罪。要吃枪子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生活在这山沟里的世世代代,就知道杀头,那听过“吃枪子”妇女知道吃精子。周林的学问就是大。看热闹也不忘教育下一代,人群中有人侧头对自己的姑娘说:“以后你要好好学习,你看看,现在还能吃枪子。”
张霸听到要报警,吓的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地上抓着黎夏夏的腿就不放,哭喊着说道:“ 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我昨天真的不知道是你啊。你替我跟他们说啊,我是清白的,不想吃枪子,我家三代独传。这是要绝我老张家的后啊。”
看到张霸一个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娘们,吓的黎夏夏都不敢哭了,拉拉周林的衣服,周林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候张翠路过看到一番情形,推开了人群。
她盘着一个大发簪,正值夏日衬衫外扎,风一吹白嫩细腻的腰肢展露出来引得众人心神飞扬。尤其是一双勾魂的大眼睛,不知道男人败在他的惊鸿一瞥上。
张翠推开了人群,上去就一击大耳光子有点带哭腔的说道:“咱张家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你这个不长脸的东西”
在气头上又是狠狠的几拳下去,陈亚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张翠一眼,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
“既然事情这样了,不如咱们先一起去张大叔家去,再做商议,那么多乡亲在这里,对黎夏夏的名声也不好。”
说话的正是陈亚楠,因为她看到周林的眼睛一直盯着张翠看,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外人。
众人一拍即合。
张霸他爹张砖头的砖厂是村里的唯一财政收入,阿谀奉承,巴结上位的人不在少数,事发之时就有人来通风报信。但张砖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不声张,偷偷找人买了一大块猪后座,两条羊腿,四条好烟特意备下了好几千现金,就等着黎夏夏找上门来。
张霸耷拉着头走在前面,喊了一声“爹”
张砖头飞起一脚踹在张霸的身上,刚才的几步算白走了。
张翠赶紧上来扶住张霸说“爹,打人同样也是犯法的。”
张砖头还要继续佯装下去,吹胡子瞪眼睛的打骂道:“这个不争气的畜生,给我老张家丢尽了脸面,我打死他,我也不活了。”
说着就要去找家伙,可无奈,家中的摆设都贵值千金,那个都舍不得丢,转了一圈还是拳头便宜。还是周林挡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我说老张叔啊,这样就不对了,咱们有事说事。打来打去的也是没有意义的是吧。”
旁边的黎夏夏也不愿意了,自己才是受害者,却被自己丢在了一边。
“哼,你们这是演戏给谁看啊,我还是要报警。”
说着就用手捂着脸往门外跑。一听到报警张砖头吓坏了,拍着大腿叫张霸赶紧把人追回来,张霸看着黎夏夏,心想她跑的还没我走的快,不用追。见张霸不动,张砖头气的上去又是一巴掌,张霸这才紧走了两步把黎夏夏领了回来。
张砖头也实在无奈,就拿出烟递给了周林一根。还亲自点上说:“小周啊,你看看,你给大叔出个主意。这事应该怎么了。”
周林吸了一口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二人也是互有情意,昨晚可能也是弄巧成拙,就不如成全了他们吧。”
黎夏夏一听,捂着脸差点乐出来,赶紧扭头过去“哼”了一声。
“我不嫁,人家心里有心上人了。”
张霸一听,气乐了,心想,我这里还没有嫌弃你,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这个黎夏夏有个花一样的名字,长得却是草都不如。张霸也是村中一霸,家中有钱有实力,虽是农村,成里倒贴的女孩的不在少数。听黎夏夏这样说,张霸差点就上去一巴掌抽在他长倒的瓜子脸上去。
张砖头心思缜密,看出了其中事有蹊跷,再去求助周林。
“小周啊,我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那你看看去调节一下,叔以后不会亏待与你。”
听他这么一说,周林心中乐开花,可脸上还是表现的很是为难。
“哎呀,叔啊,咱农村有句俗话,叫帮亲不帮理,我是想帮你,那这样吧,我去跟她谈谈。”
周林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把黎夏夏叫道一旁,陈亚楠也跟上,三个人抱在一团。张砖头偷瞄了张霸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周林过来了,张砖头赶忙再递上烟,还是亲自点上。
“小周啊,你看怎么样,黎丫头哪里怎么说。”
周林长叹了一声,张砖头见他气息抑郁,心中咯噔一下。赶忙问:“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周林抽了一口烟说:“叔啊,不是不帮你啊,是她给的条件太高了。”
张砖头一听有戏,只要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多高,你说。”
“要城市里的楼房,五万的小轿车~~~~”
说道了这里,周林不再往下说了。张砖头听到这里心下平静多了。
“这些都可以满足,你再接着说。”
周林的表情真的吃惊了,心想,这地主老财,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心下一横继续说道:“还要去修他家门前的那条路。”
听到这里,张砖头才明白过来,他们父子这是被人家“仙人跳”了。说到了修路,这个新来的村长一来就说要修路,还派周林这个瘪犊子来跟自己要灰渣,可修路这个大的工程,完全是打水漂的买卖。肯定是这两个孙子再算计我。可又能怎样,只好说道:“这修路可是大事啊,不是有钱就能修的,还要去市里,省里批手续。我就一个开砖厂的,哪里能认识的了上面那么厉害的关系。”
周林这才把狐狸尾巴万全漏出来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还是那句话你出灰渣就行,其他的我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