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卿予光就发现客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了,瞿溺恩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店小二打了热水端进来,热情里又带着惶恐的对他说:“公子,热水来了,邪皇哦不,小姐让您洗完下楼吃早膳。”
比起知道不可以得罪邪皇,店小二清楚自己更不能得罪眼前这个男子,得罪了邪皇不要紧,只要这个公子说一下,邪皇肯定就不会杀了他,得罪了这位公子……怕是就只能是昨晚那人的下场了。
虽然瞿溺恩并没有说过两人的关系,但是店小二猜测两人关系肯定非比寻常,虽然一开始没有住在一起。
卿予光点点头:“我知道了。”
瞿溺恩坐在楼下也很无聊,本来是来看那个嚣张的摆擂台的家伙,结果昨晚竟然敢来夜袭,所以她就杀掉了。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黑衫男子就是前来挑衅的人,那就简单了。
因为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卿予光,而卿予光刚来,也没有表现出很有钱或者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来夜袭的一定是认识他的,知道他是护国将军的,护国将军这个身份常年在外,几乎不会得罪人,所以会想杀他的一定是其他国家的人。
琉国,看来她很有必要去走走啊。
见识一下琉国都有些什么样的高手,竟然丝毫不将雪国放在眼里。
“听说了吗?昨晚那琉国的高手死了!”
“死了?”
“是啊,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对面客栈的人说的。”
“怎么死的?”
“管他怎么死的,死了就是好事啊!而且肯定是我们雪国的高手做的!”
“真是好奇是哪路高手做的!”
“高手做事不留名号嘛!”
听到这里,似乎有个人极其不屑:“你们现在在那里夸人家是高手,等知道人是谁了之后恐怕……”
“你什么意思?!”
本来是闲聊的那人听了顿时拍桌而起,怒目瞪着突然插嘴的人。
“杀人的是邪皇,邪教教主!人家的确是高手啊,咱雪国不是没人能奈何她么?呵。”
周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琉国的人死了他们固然高兴,但是杀人的真的是邪皇的话,他们心里其实还是挺纠结的,尤其是邪皇可能现在就在这里,这让他们很忐忑。
插话的人冷笑了声,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瞿溺恩,这就是邪皇,他本来还以为是护国将军的亲属呢。
瞿溺恩也注意到了他,多看了几眼,骤然一笑,皇室。
虽然这人脸上仿佛是被千万只蚂蚁咬过似的,但是并不妨碍瞿溺恩认出来,尤其皇室的眼睛都极其相似,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她所看过的皇室画像并没有这个人,瞿溺恩想到这里,又充满疑惑的看了过去,他也不介意被瞿溺恩疑惑的眼神打量。
直到卿予光走下来,瞿溺恩才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说,好像刚刚并没有注意那个很奇怪的男子。
“真的要去琉国?”
卿予光问。
“嗯,我们去把那边叫得上名号的高手全部挑一遍。”
这和你在雪国做的事情怎么这么像?卿予光有些怪异的看着瞿溺恩,不同的是瞿溺恩在雪国暂时只把反派势力挑了一遍。
“你怎么这么自信?”
“如果昨晚那个高手就已经很厉害了的话,那我可能真的是无敌。”
卿予光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瞿溺恩的三观:“先不说昨晚那个人怎么样,但他并没怎么防备重视你,所以才会被你这么轻易的杀死。”
“我知道啊,但是就算他认真我也可以很快杀掉他。”
瞿溺恩毫不在意。
“……”
他不知道瞿溺恩是不是因为自己从未输过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自信的,但是他知道骄兵必败,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瞿溺恩说这种事,瞿溺恩根本不会听进去吧?在她心里自己就是最强的。
吃完早饭,瞿溺恩就去雇了辆豪华大马车,马车里还有隔间,隔间里是舒适的床,还有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和水果,隔间外有一张小方桌,方桌的两边有四个软垫。
除了车夫,瞿溺恩本来还想雇两个伺候的丫鬟,但是卿予光阻止了她,他知道瞿溺恩不缺钱,也不是不能浪费这点钱,而是他怕瞿溺恩不小心会杀人,本来他是连车夫都不想要的。
雪国和琉国其实很近,就像邻居一样。
但是坐马车过去,还是需要好些日子的。
瞿溺恩是宅惯了的,所以倒无所谓,只有每天吃饭时间车夫找家酒楼的时候会下马车吃个饭,然后继续缩在马车上。
车夫是个健谈的人,走到一个风景或者小城的时候就会给卿予光介绍,说哪里哪里怎么样,哪里哪里的姑娘最漂亮,哪里哪里的小吃最好吃。
“客人啊,不是小的吹嘘,这座城里的民风可淳朴了,您随便编个慌他们都会信,要是受伤了躲在这里那绝对是不二选择,因为这里您随便找一户人家他们都会帮助您。”车夫说到这里,有些犹疑:“其实小的也有些听闻,里边那位就是……”
“就是什么?”
瞿溺恩打开隔间的门。
“没、没什么……”
琉国的高手被邪皇杀死,这已经传开了,这个时候会去琉国的人可想而知,毕竟人家的人才死在雪国,雪国的人不会这么蠢跑去招人白眼,所以敢去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邪皇本人。
至于去是干什么,这个目的当然也是明显的不得了的,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会在众车夫都不敢接这笔生意的时候接下来,但是面对邪皇他还是很产生恐怖的情绪。
就是这样,他觉得卿予光格外悲惨,这么隽秀的公子,定是被抢来的吧?
瞿溺恩可管不着车夫心里在想什么,还是照常吃喝拉撒。
走到村里这样的地方的时候就几乎没有酒楼了,这种时候就需要车夫找一家村民家来一顿给钱的蹭饭了。
马车停在栅栏外,农妇忙着端菜,农夫买了些小酒回来,瞿溺恩没有丝毫不适,车夫见她没有不满意的样子松了口气,但是看见总是缺一角的饭碗心里又开始打鼓,上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