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瞿溺恩吩咐江芙先回去待着,以防阎休净来找她却见不到人,顺便也是让江芙回去管理邪教的事情。她是跟瞿溺恩最久的人,所以在邪教她的话基本可以当做是瞿溺恩的话来听。
坐在马车上,卿予光打趣瞿溺恩:“没人伺候,你能习惯?”
“不是还有你吗?”
“……”
他果然还是减少和瞿溺恩说话的次数比较好。
从将军府出发再到前来挑衅的人摆擂台的地方用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等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瞿溺恩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么远。
在客栈里点了几个小菜,就能听见周围的人在议论这件事,说到激动的地方甚至捞起了袖子,口水四溅。
说到最后却又都很无奈。
“要是宣公子回来他还敢这么嚣张?”
“有穷公子也还未回来……”
“哎,护国将军倒是回来了,可是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邪皇现在怕是笑的脸都快烂了吧?”
“我看不一定,咱雪国好歹是邪教的建立之地,说不得哪天邪皇就派人出来干掉那人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邪皇嚣张霸道,说不定还真看不惯有人在她的地盘比她嚣张!”
说着说着,他们又来了希望,觉得瞿溺恩会出手料理,浑然不知他们嘴里的邪皇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前坐着吃饭。
瞿溺恩揉了揉眉心。
这些人怎么这种事也可以说到她呢?不过有一点还真没错,雪国是她的看中的肉,自然是不允许别人来抢的,都听到这个份上了,明天她恐怕还真的出手,不然对不起她那嚣张霸道的传言啊。
“他们要是知道你就在这里,恐怕马上这家客栈就会只剩我们两个人。”
对邪皇的恐惧是大过其他情绪的。
“你说啊,你看谁会信。”
瞿溺恩倒是不在意这种事情,重点是别人根本不会信好吗?你说她是邪教教主?那我还是护国将军呢!
卿予光也知道现在说出来没人会信,不过:“明天他们就会知道了,从未见过的邪皇其实是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纠正一点,我已经有二十岁了,并且就快要满二十一。”
因为长的清秀的原因,所以看上去是要比本来年龄小一点,但她可不是懵懂的小姑娘了。
卿予光摸了摸下巴,说:“在我眼里还是小姑娘,我可比你要大三岁。”
“被比自己小三岁的姑娘保护,请问将军大人,你很得意吗?”
卿予光一顿:“在战场待了快三年,从来都是我保护他人,现在反过来被你保护,其实……还挺不错的。”
“是吗?”
“下次换我保护你好了。”
卿予光说这话的时候还蛮认真。
“我很强,你没机会。”
我很强……
卿予光觉得也就瞿溺恩能够毫无压力的说出这句话,毫不谦虚,要是换了别人,不管有没有输过,都不会直接的说出自己很强来,这是对自己多大的肯定啊?不过以后卿予光还会碰到和瞿溺恩同样自信强大的人。
走到客房门前,正要推开门的卿予光突然问:“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
正在关门的瞿溺恩并没有给卿予光任何答案,流畅的做完了关门这个动作,卿予光笑了笑,这个问题好像也是废话。
这家客栈对面也是一家客栈,只不过被包了下来,不,是被买了下来,买主当然就是别国来的不知名的高手咯。
小厮模样的男子跪趴在地上:“小的亲眼所见,护国将军卿予光携同一名穿着很厚的病态女子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
卿予光这个名字岁吸引了负手站立的男子,但后面的病态女子显然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女子什么模样?”
“清秀可人,娇弱的很。”
要是卿予光在这里听到这小厮用娇弱来形容瞿溺恩,恐怕得被笑死。
男子眼中精光一闪:“皇上不正是喜欢那种病美人么?走,杀了卿予光,把那姑娘带走!”
“公子莫急,卿予光既然能上任将军一职,实力不会太弱,公子莫要轻敌。”
男子考虑了会儿:“怕什么!他要是那么有能耐怎么名声还没宣明镜和有穷无极大?”
见自家公子这样,小厮也就不开口了,不过心中却另有打算,要是公子打不过卿予光,那他就立马去隔壁捉来病态女子用来威胁卿予光!
真是完美的作战!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恐怖的其实就是那位病态女子!
作战计划是这样展开的,趁着卿予光熟睡,黑衫男子偷偷潜进卿予光所在的客房,然后一剑取卿予光的首级,然而他们又没想到的事情是,卿予光压根儿没睡,黑衫男子挥剑的时候,卿予光一个翻身就躲开了,床一下子被劈成两办,下手之重可以看出。
黑衫男子没有得逞也不失落,用袖子擦了擦剑上的木屑,“护国将军反应还挺灵敏的嘛。”
卿予光眉头一皱,竟然认识他么?那现在来杀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心塞,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他的内力被……
黑衫男子也皱起了眉:“奇怪,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内力……像个普通人一样,难道是比我强很多?”
好歹是堂堂的护国将军,他自然不会把卿予光往没有内力的方面去想。
也没在意这件事情多久,黑衫男子就再次抬起剑:“让我看看护国将军有多大能耐吧!”
卿予光几乎没有迟疑,开口就喊:“瞿!溺!恩!”
其实床被劈开的那个时候瞿溺恩就醒了,但是没有其他很大的动静,所以瞿溺恩就套上了外衣,准备再有动静就直接破墙过去,事实上的确还有动静,这不,护国将军叫她了。
抬脚一踢,并不厚的木墙就被瞿溺恩踢出一个大口,瞿溺恩走出去就看见一柄剑直直的朝着卿予光刺了过去,卿予光虽然动作灵敏,但仍被伤到,索性他闪的快,只刺伤了胳膊。
瞿溺恩眼皮一跳,胆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