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瞿溺恩拉了拉毛茸茸的长袍,把全身都裹在了袍子里,现在是夏天,就算夜里有时会凉快些,也不会凉快到哪儿去,要是换成了冬天,瞿溺恩肯定窝在邪教哪儿也不去。
站在窗口望着天空,然后叹了口气,快下雨了啊,下雨也好,能冲掉鲜红的血,也只有在下雨天,她才会感觉双手有那么一瞬间是干净的。
瞿溺恩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将军府的地图,之前完全没想起会有护国将军这么个人,叹了口气,反正她也闲着睡不着,干脆去将军府踩点好了。
瞿溺恩拿上一张纸,换了一件稍微不那么笨重的衣裳就出了邪教,来过一次将军府,所以瞿溺恩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就找到了将军府,将军府的守卫并不森严,别说她了,随便来一个轻功不错的都可以随便进出将军府。
拿出纸和炭笔,画了个大门,然后画上眼前所能看到的路,然后从左边开始走,将军府的人实在少的可怜,所以瞿溺恩压根儿不担心会被人撞见,边走边画,不知不觉已经绕了大半个将军府,瞿溺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地图,朝着下一个地方走去。
到最后一个院落的时候,瞿溺恩再次画了下来,正心满意足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爽朗的声音从院落里传了出来:“不知是哪位客人,半夜到访?”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被发现,并不稀奇,瞿溺恩淡定的在地图上的这间院落画上一个圆,然后收好地图和炭笔,淡然的转身抬脚要走,转身就撞上一个胸膛,瞿溺恩后退几步,抬眼看着人形障碍物。
“瞿姑娘?你怎么来将军府了?穿这么多你不热吗?是不是想找什么?告诉在下,在下给你找!”
卿予光很友好的说道。
“没什么,我来画将军府的地图。”
“哦?给在下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瞿溺恩摸出地图,展开给卿予光看卿予光大概的浏览完毕之后,瞿溺恩就收起来了,然后抬手用阎王挡住卿予光手中差点刺到她的袖珍小剑。
卿予光还是一脸爽朗的笑,手上的力一点没减,重重的企图让袖珍剑压倒阎王才能架在瞿溺恩的脖子上:“瞿姑娘深夜前来画将军府的地图,难道是方便以后半夜过来和在下私会吗?”
“有你这样拿着凶器和女孩子私会的吗?”
瞿溺恩反问。
“瞿姑娘说笑了,不拿着凶器,在下可害怕姑娘手中的阎王会不小心伤到在下。”
“我要是想伤到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瞿溺恩另一只手已经拿着有手掌长的针抵在卿予光的胸前:“将军大人,和女孩子比划的话,可要小心我们出阴招。”
收起针,瞿溺恩见卿予光收力,也把阎王收了起来,卿予光不得不承认,他更适合在战场上和敌人作战,和瞿溺恩这样的打,根本防不胜防。
那针上有些透明的线,是瞿溺恩用来飞檐走壁用的,线她试过,承受她一个人的话绝不会断。
“瞿姑娘可否进屋和在下聊聊?”
“那还是算了吧,万一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