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妃没有回答，她还有什么可以安慰卫羽羽呢？
没有。
“母妃，城楼破了。”林沐铮的声音忽然之间响在耳际。
卫羽羽也被惊到了，她离开了刘淑妃的怀抱，看着林沐铮。
“西楚的大军已经进城了。是我要将士们开的城墙，只要西楚大军不杀无辜的百姓及已经放下武器的将士，不随意抢劫掠夺百姓的钱财及食物，我就答应开城投降。楚涵答应了，我就开城了。”
是啊，拼死抵抗，最受苦的还是将士和百姓。
“沐铮，做的好。”刘淑妃忽然笑了。
“母妃孩儿没用。”
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刘淑妃望去，是那个和她暗地里斗了那么多年的李贵妃。
“你来干什么？”刘淑妃不想见她，也许，这一切，都要归结于她。
“来见见你。”李贵妃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命不久矣，“我只怕是要随先帝去了。”
听到这话，刘淑妃的身子轻轻一颤，她看着不远处的李贵妃，悠悠开口：“什么意思？”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只怕，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何况，这城楼都破了，你说我们些先帝的妃子还有活命吗？想不到我与你暗地里斗了那么多年，竟然会是这么个死法啊。”李贵妃自嘲的笑了笑，“刘曦，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年，你是不是求楚悠把皇长子抱出了宫外？那个孩子呢？”
卫羽羽心里疑惑更多，皇长子？
刘曦看着李贵妃，“你知道？是，我是求楚悠将皇长子抱出了皇宫。”
“你生皇长子的时候是武安二年三月，她那时候才刚刚作为和亲公主进宫，她怎么就愿意帮你？”
“西楚战败，楚悠作为和亲公主进宫，我当时以以后绝不太子之位，请求了她。并且以刘氏一族发毒誓，她才帮了我。”
李贵妃继续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后来你生了林沐铮楚悠都不觉得你是个威胁。那皇长子现在在哪儿？”
卫羽羽算是听明白了一些，当年皇长子并没有去世，而是被抱出了宫。那后来呢？她看着刘曦，想要问下去。
刘曦看着卫羽羽，轻轻点头，“他被抱出宫后，还是没有活下去。”两滴清泪滴在了冰凉的地面，哦“若不是你，李青儿，我孩子怎么会那么可怜！”
李贵妃指着她自己，“我？你还怪我？你明明已经是南瑾的未婚妻了，你本不应该入宫，为何还进了宫？还跟我夺圣宠？况且，你那时候怀的，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
不是皇上的孩子？卫羽羽瞪大了眼睛，意思就是皇长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
“是又怎样？我本就与南瑾有了婚约，当时怀了他的孩子那又如何？我入宫后，皇上本不知道这一切，可是，如若不是你，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那步田地。”
“你怪我？若不是你的二哥刘起想要谋反，被皇帝知道了，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要怪就怪你二哥刘起，本来当个禁卫军统领当的好好的，却想着要做皇帝。真是可笑。”
原来，当年是因为刘起谋反，才让护国公府遭到了灾难。
李贵妃看着刘淑妃，“我只问你一句，五年前的翁山狩猎，皇上为何要想杀了南穆？”
“我也不明白啊。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件事。”刘淑妃兀自的摇了摇头。
自始至终，林沐铮都很平静，他知道这些事情，可是，知道不代表他就不会痛心。那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哥哥，却受到了那般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