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应祚萱惊喜,伸手把脚边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原来是一只黑白斑的小花猫,浑身油亮亮的,抱在手心里,不停地伸出舌头舔应祚萱的手指。
“花姑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呢?”应祚萱笑着问。
花姑子舔了舔她的手指,张开嘴,“喵——”地叫了一声,然后又晃着脑袋在应祚萱怀里蹭啊蹭的,很显然是和应祚萱极熟悉不过了。
“花姑子,你最近过的好吗?”
“喵——”
“你又偷吃猫子婆婆的东西了吧?瞧你身上多肉乎啊!”应祚萱抱着小猫说了一会儿话,抬头看了看院子的院子,对小猫说,“走,我送你回去。”
猫猫婆婆和应祚萱的外婆是住在同一条巷子的,这巷子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于有名人住过,政府一直把它当做文化遗产保留着,住在这里的人,家家都是老式的住宅,每家每户都有院落,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
猫猫婆婆的院子就在这条巷子的深处,因为小猫总爱把花盆打翻,所以院子里的花草全是着地种着的,可见主人对小猫们的喜爱。
应祚萱抱着花姑子进院子的时候,院门并没有关上,她想着给猫猫婆婆一个惊喜,便蹑手蹑脚地进去,没想到才进了院子,却见到一个人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正在喂猫。
这身形,应祚萱一下子就认出是**木!
还记得那时候**木说过猫猫婆婆是他奶奶,看来果然不假。只见他蹲在地上,正对着一只小猫说着什么,那猫应祚萱认识,叫小黑,是只带白斑的小黑猫。
应祚萱本对**木没什么好感,更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趁他没注意就想赶快溜走,没想到却被**木的自言自语给吸引住了。
确切的说,他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和小黑对话。
“好吃吗?”**木一边喂着小黑,一边问。
小黑管自己吃东西,头都没抬一下。
“吃了我的东西,你可得帮我的忙啊!”
小黑还是不搭理他,继续吃。
“那一会儿奶奶回来了,我就说花是你踩的喽?”
原来这家伙不小心踩坏了猫猫婆婆种在地上的兰花,想找小黑顶罪!应祚萱顿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一个大男人对着只猫讲话已经够囧了,更何况他还是用商量的口吻在和小黑讨论一会儿谁顶罪的问题……果然非常变态!
**木的话音刚落,小黑就像听懂了似的抬起了脑袋,“喵——”一声抗议。
这一声,同时也激起了应祚萱怀里的花姑子的共鸣,它也跟着“喵——”了一声。
**木回过头,看到了应祚萱。
眼神相撞,两人都尴尬起来。
不管这**木有多惹人厌,现在总归是自己在人背后偷听,不太道义。应祚萱如此一想,便解释道“我……我刚进来。”言下之意是,我可没听到你刚才妄图用食物诱骗小黑顶罪的话。
**木怔了怔,立刻收起尴尬的神色,站起来道:“我奶奶出去了。”
“哦。”应祚萱应了声,不知该说什么,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怀里的花姑子,“我怕花姑子在外面乱跑,所以把它送回来。”说着,把花姑子放在了地上。
花姑子嗖的一下又窜了出去,和小黑抢东西吃去了,很快,两只小猫的争斗引来了更多的小猫十几只猫围在地上抢小黑的食物。
应祚萱看不下去,道:“还有吃的吗?他们好像都很饿。”
“屋里可能有吧,我去看看。”**木说着,进屋拿出了一小碗鱼干,将他们洒在地上。
小猫们有了食物,便都不争抢了,各吃各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应祚萱被这群小家伙逗笑了,蹲下,伸手去摸小黑的脑袋,小家伙抛下食物便来舔她的手指。
“它好像很喜欢你。”**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盯着小黑看。
“对啊,我以前经常来看他们的,小黑最乖了,是不是啊小黑?”
“喵——”小黑应了一声。
“它都不理我……”**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嫉妒。
应祚萱乐了,这家伙平时看起来那么自高自大,时不时的搞两面派,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只小猫吃醋!这算什么?金刚芭比?
她忍着笑道:“你想让它顶罪,它当然不鸟你喽!”
“这么丑的猫,让它顶罪是看得起它……”**木喃喃。
噗!应祚萱喷了,江太子刚才和一只猫对话就已经够囧了,又为了小黑吃醋,现在竟然还在小猫面前摆起架子来!她终于忍不住,开始狂笑。
应祚萱一直笑了很久,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木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黑眸底下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光顾着笑,差点忘了这家伙其实是个心理变态的腹黑!
应祚萱收回笑,站起身准备走人。
“等一下!”**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应祚萱反射性地又准备摔人,动作还没起,却被**木的话定住了。
他说:“对不起。”
“啊?”这句道歉来得叫人措不及防,应祚萱愣在原地,硬是没想出来该怎么回答他。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木说,神情坦然,既看不出道歉的诚意,也看不出是否有阴险的用意,总之就是叫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应祚萱决定暂时先不揍他,观察一下再说,她道:“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打了你,我们扯平。”
“你不生气?”
“不生气了。”反正我也没吃亏。
“那我可以追你喽?”
啊?应祚萱呆掉了。都说冬天开的是梅花,怎么大冬天的,应祚萱身上却开桃花了呢?而且还是朵烂桃花。
“那个,其实……”她想委婉的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答应了?”
应祚萱急忙摇头。
**木却抓紧了他的手:“我喜欢你!”
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吧?应祚萱狂汗,拼命地抽开他的手,“你先别急,放开我再说……”
**木却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两人拉扯之际,忽然一个人影冲过来,对准**木的脸就是一拳。
应祚萱的手终于被放开了,她收回手,看到姚寅挡在她前面,阴着脸,愤怒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姚寅的这一拳,不但应祚萱懵了,**木也懵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打了。
说起来,江帅哥也够惨的,先被应祚萱打,又被姚寅打,再这么下去,知道的他是被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沙袋。
**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冲过去,二话没说对着姚寅就是一拳。
姚寅敏捷地闪身,拳头又挥了过去。
这样你一拳,我一拳,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了,这可急坏了站在一旁的应祚萱你,拼了命地叫他们住手。可两人都打红了眼,怎么可能停下来?眼看两人的拳头又要举起来,应祚萱终于怒了。
打!打你个头啊!
冲过去,一人一拳,当然打姚寅那拳是比较轻的。
应祚萱不愧是练过武的,两下就把人给分开了,拳头虽然是没再打过去,不过眼神的杀伤力还是不减的,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相互用眼神杀死对方。
见这情形,应祚萱头都大了,一面心痛姚寅被打,一面又觉得他太过小题大做,毕竟江湖这回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而他却问都不问就出手打了人家,道理上说不过去。
“江学长,你别介意……”
话还没说完,便被姚寅打断了:“别跟他废话!”说罢,冲了过去。
**木自然不会示弱,两人很快又打在了一起。
“不要打了!”应祚萱真的怒了,顺手抄起院子里的扫把,就打算给两人都来两棍,结果扫把还没落下,猫猫婆婆的叫声却先响了起来。
“哎呀呀,你们在干什么啊!快住手!”
老人的声音很快引来了街坊四邻,这地方本来就小,一家有事家家知,没一会儿应祚萱和姚寅的家人也赶来看热闹了,一看是姚寅在跟人打架,全都震惊了。
于是,明明是三人之间的事,却闹得满巷皆知,比过年唱大戏还热闹。
围观群众纷纷发出了感慨——
东门的杨大叔是个戏迷,架着副一千度的近视眼睛问:“这是在演戏吧?”
西门的马大姐立刻解释:“你没看是二男一女么?明显在抢女朋友!”
北门的王老太太急忙拿出口袋里的佛珠,直念叨:“阿弥陀佛,红颜祸水,作孽啊作孽……”
应祚萱平生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
这场架最后总算是平息了,不过当时双方还是不可避免的挂了彩。姚寅的嘴角被打破了,渗着血丝,俊朗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极盛起来,配上那怒气冲天的眼神,一时大家都没敢接近他。
可应祚萱不同,见他嘴角的血丝,心里又气又心痛,一回到家就拿着药箱把他拉进了房间。
“别动!”她伸手扶正他的脸,“知道痛了啊?知道痛刚才还打得那么拼命,你以为自己是李小龙吗!”
姚寅哼了一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的确,**木刚才又被打到了眼眶,用来装斯文的眼镜再次惨遭不测,才好的俊脸又毁了,起码好久不能出去骗小姑娘。
“你以后别那么冲动啦!”应祚萱拿着消毒药水,擦他的伤口,见那伤口的血丝,心里忍不住心痛。
“我哪里冲动了?你没看到他刚才抓你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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