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去了附近最有名的服装街,这街上的衣服可不便宜,见她妈毫不犹豫地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应祚萱有点囧:“妈,我不用买那么贵啦!”
她妈却是一脸财大气粗的模样:“有你妈我掏钱,你怕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应祚萱他们家最近几年的条件确实越来越好了,她妈从营业部调升到了公关部,工资涨了不少,而她爸最近的几只股票也是连连翻红,赚了很多。家里甚至已经有了买车的打算。
看着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应祚萱由衷地替爸妈高兴,两老也快五十的人,忙活了大半辈子,是该享享福了。
在她妈的怂恿下,应祚萱试了一大堆衣服,店里的营业员连连夸她身材好,穿衣服有型。应祚萱倒是无所谓,服务员夸人不过是为了衣服能卖得出去,可她妈却不同了,一听有人夸自己女儿漂亮,立马乐滋滋地掏钱了。
直到逛完了整条街,两人手里的东西都快拿不下了。
她妈总算心满意足,拉着女儿准备打车回去。
“等会。”应祚萱叫住了她妈。
“怎么了?”
“我……还想买样东西……”
能让应祚萱支支唔唔的东西,自然是要卖给姚寅的。姚寅在外忙着工作,肯定没时间买衣服,自己都买了这么多,总该替他也买件。
最后选了一件黑色的毛呢风衣,剪裁立体,款式大方,质料上乘,价格自然也不低,几乎花了应祚萱这一个打工的所有薪水。但是一想到姚寅穿着这件衣服时的样子,她心里就没那么在意了,毕竟钱赚来总是要花的。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已是傍晚了,母女俩都累得气喘吁吁,逛街果然是最消耗体力的活儿。
吃了饭,洗完澡,应祚萱把买来的衣服一一拿进房里。
她妈累了一天,早回房睡觉去了,她爸则津津有味地守在电视机旁看财经新闻,股市虽然歇业了,但股民的热情永远不会减退。
应祚萱关了房门,开始捣腾着一天的收获,看到给姚寅买的那件风衣时,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这衣服……真的很适合他呢,不知道他穿上去会怎么样?应该很帅吧……
就在她对着那衣服发呆时,刻意地咳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头,窗外那么熟悉的身影还能是谁呢?
没错,他回来了。
黑眸映着窗外的夜色,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一刹那,应祚萱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真是凌超,这才缓过神来:“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姚寅之前和她说,公司要后天才放假。
“反正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他说着,已一手撑着窗台,轻盈地跃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进了房后,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床上,伸手把正在发呆的应祚萱揽进了怀里。
应祚萱始料未及,一头撞进了他怀里,顿时觉得心跳加速,想挣脱开来。
“嘘!”他轻轻握住了她挣扎的手,柔声道,“让我抱一会儿……”
低哑而轻柔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仿佛一句定神的咒语,应祚萱蓦地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应该是累了吧,从放假到现在就一直早出晚归地没休息过,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受不,如此一想,脑袋忍不住在他胸口蹭了两下,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察觉到怀中人儿细微的动作,姚寅抱着她的胳膊收得更紧了。
这么多天,只能听着声音,看着视频里她的样子,那颗渴望拥她入怀的心早就等不及了,这有这样抱着她,整颗心才是满的,才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那温润的唇触及额头,应祚萱才顿时醒悟过来,这里毕竟是她的房间,老爸还在外面看电视,万一他又像以前那样……
她脸一红,急忙从他怀里支起身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扑闪着,像蝴蝶的触角,在眼窝处洒下一片阴影。原本就健康的脸颊愈发红润了,粉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
不知为什么,凌超想到了‘可口’这个词。
恩!现在的她,很可口。
伸手,撩起她额前散乱的刘海,然后在她还未作出反应之前,迅速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甜的。
应祚萱的脸顿时红成了番茄,坐也不是,躲也不是,目光乱扫之间,瞄到了床上那件衣服,顿时眼前一亮。“那个……我给你买了件衣服!”她说着,忙退回去,拿起床上那件衣服,把它搁在了两人中间。
果然要离他远点,才不会心脏病发。
见她迅速退了回去,姚寅禁不住勾了勾嘴角,本想再深入些,没想到她已经找到了“盾牌”。
“你买的?”他挑眉。
“恩,早上跟我妈去逛街,顺便给你的买的……”话才说出口,又觉得似乎刻意了些,急忙又补充道,“我自己也买了很多。”言下之意是,你这件真的是顺便买的哦!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姚寅笑了,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黑色的毛呢风衣,既保暖又时尚,确实是他喜欢的风格,自家的媳妇越来越会过日子了。抿着笑,又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她:“帮我穿吧。”
啊?应祚萱囧了,帮……帮他穿?
正在分神之际,他已经脱下了原来穿在身上的外套。
其实姚寅里面还是穿着毛衣的,不过在她的房间里,这样又脱又穿……怎么觉得那么不纯洁呢?
但他似乎很坚持的样子……应祚萱只好硬着头皮,帮他穿外套。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动作生涩的很,好不容才帮他穿好,他却得寸进尺:“扣子呢?”
“你自己扣啦!”应祚萱撇开眼。
没想到他却不由分说地抓起了她的手,很认真地开始扣扣子。
“喂!”应祚萱只觉得双手发热,继而耳根也热了起来,连着脸颊、脖子……不行了!再下去心脏病又要发了。
她刷开他的手:“我来扣啦!”
姚大公子果然有无赖的基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早那么自觉不就行了?”姚寅笑了,总算放开了她的手。
新买的衣服扣子总比较紧,再加上她给凌超买的这件还是双排扣,应祚萱扣了好久才搞定,期间他口鼻间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打在她脖子上……总之,很奸情!
扣完,应祚萱松了口气:“好了。”
“不错!”姚寅点点头,问,“帅吗?”
应祚萱已经从刚才奸情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了,底气顿时足了不少:“帅!帅死了!”姚大公子不就想被人赞美几句,以满足他变态扭曲的虚荣心么?
“我也觉得。”姚寅淡淡道。
于是,应祚萱再一次无语了。
“轮到你了。”姚寅忽然说。
“什么我?”应祚萱疑惑地看着他。
“我换衣服给你看,你也该换给我看吧?这才叫等价交换。”他认真道。
等价交换?应祚萱大囧,果然是念经济系的,很有经济头脑!原来等价交换是这么解释的。
“换就换!”她伸手拿起一件新买的外套。
“等等。”姚寅叫住她,顺手从床上拿起样东西,“换这个。”
应祚萱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呆了三秒,终于到倒地,抽搐不止。
姚大公子手里拿的是她早上刚买的……内衣。
那天晚上,姚寅是被轰出肖兔房间的,吃豆腐也是有个度的,应祚萱这块嫩豆腐再不发威,恐怕是要被人吃得豆腐渣都不剩了。
姚寅回来之后,很快,春节就到了。
两家人的年夜饭是一起吃的,老姚到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五星级年夜饭,菜式、口味自然是不用说了,而且酒店还特意为每桌订餐的客人送了一份新年大礼,一只印有酒店名字青花瓷杯。
看着这只杯子,大家都囧了。
拿来做水杯吧,实在是太大了!拿来泡面吧,又太深了!拿来装饰吧,这酒店的名字印在上面没品啊!最后,老姚一拍板:“给我妈种花去!”
于是,大年初二一早,应祚萱就捧着水杯给老人家拜年去了。
你问为啥应祚萱要去看姚寅的奶奶?原因很简单,应祚萱他们住的这个片区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她外婆就住在凌奶奶家隔壁,两家老人隔了道院墙,没事儿就爱在凑一块儿打麻将,赌注是曾孙以后跟哪家姓。
应祚萱他们一群人去的时候,四个老人正好凑了一桌,打得热火朝天呢。
没一会儿,姚老爷子清一色糊了!高兴地老爷子着下巴上的胡须直乐呵:“我看以后咱孙子就叫凌一胡,一把就糊!”
应老爷子听了,立马就不高兴了:‘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难听了?有本事你取个能听的呀!”
“要我说,应该叫应统,一统天下!”
“应统,不如叫饭桶!”
两家老人为了这名字,吵得是不可开交啊,吵到最后,终于把问题丢给了两个小的:“你们说孩子以后要跟谁姓?”
应祚萱捧着那只杯子,囧了。
看看姚寅,正笑着一张脸,满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再看看老爸老妈,好像也没有要帮自己的样子。四个老人还逼着自己呢,捧着杯子的应祚萱崩溃了,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摆:“跟它姓吧!”说罢,红着脸逃出了家门。
四老看着杯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难道曾孙要叫杯具?
应祚萱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心情很是复杂。
怎么谁都认为自己以后要和姚寅在一起了呀?虽说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是毕竟两人都还毕业,以后的路那么长,谁说的清呢?
说到底,应祚萱是一个很实在的姑娘,没确定的事,她绝不说大话。
这样边想边走,忽然从巷子里窜出一个黑影,嗖得一下跳到了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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