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郭小姐，我是这边的负责人，您有什么问题，我可以为你服务。”柜台长从后面的办公室出来，一脸歉意的笑容，不过，眼神却带着点防范。
“我刚才看了一套饰品，然后说过的，试完衣服就过来拿，但我才试完，这边就没了，你们就是这么服务的？”郭妮娜有点得理不饶人，看别人都像是骗子。
“服务确实不好，郭小姐请见谅。”
一旁过来一人，正是郭妮娜认错两次的顾盼兮。
“你怎么会在这儿？”
郭妮娜这次没叫她名字，看了看在试戴的顾客，又看了看她，天差地别的俩人，她刚才怎么看错了？
“我和郭小姐一个目的，怎么不能来？”
顾盼兮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不妨碍她这么问。
郭妮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她是一身礼服，顾盼兮怎么可能上台，虽然之前的她那些自爆确实有点转型的迹象。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回归重点：“我看到的那套首饰，到底怎么了？就算有问题，那其他几件呢？”
果然更是不同，顾盼兮微一偏头，看着郭妮娜和柜台长协商。
她知道这影后一直都是及其重视她的，但此时全然掩饰，堪比经历了生死的萧茹，难道她真是……顾盼兮一下子想到不少事。
“顾总，顾总。”柜台长连叫两声才把顾盼兮叫回神。对视一眼，顾盼兮皱眉：“饰品有损，我们自然是不能让顾客受损，品牌有失，现在已内部维修，维修期，一周。”
“你重复着解释有什么意思？我也没说一定要全套，那一共五件吧，都坏了？”郭妮娜一个白眼，丢尽了人品。
“郭小姐既然这么表示了，那就按单品卖吧。”顾盼兮不再掩饰身份，直接给那柜台长使了个眼色。
她刚才进来时看到郭妮娜就问过导购，知道她刚才看的首饰，不想让她如意，就直接把项坠摔了——上面的镶嵌被故意摔怀了，这种事情大有解释，就是商品有损，不出售了。
也想到她会执意要，因为和这礼服确实很搭，有心如此，郭妮娜看到中间的项坠没了，一脸郁闷。
而且，单品价格也有调动，她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这和成套的价格，高出不止一截。
“顾盼兮你故意的吧？”
郭妮娜不傻，这事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就她试衣服的这段时间，已经说好的东西，会自己坏掉？况且她本就不是好涵养的人。
“什么？”顾盼兮一脸无辜。
此刻要论外表，郭妮娜一身绯红礼服，一头大卷，烈焰红唇，看着就是犀利御姐，顾盼兮一身长裙，一件针织开衫，粉嫩的颜色，虽说身高不差，怎么看都是顾盼兮要无辜些。
“你还真是会装，”郭妮娜对顾盼兮，原本就看不起，所说身价差出十八条街，但不代表心里态度：“你不就是妒忌我吗？仗着你是这里的老板故意这样么？如果不是看这是新开的，还是你的，我看你面子来捧场，你就是这么招待的。”
说的真是很有理，顾盼兮却失笑，还是看她面子？需要么？恐怕是不知道这店的她的吧？如果知道了，别说买，估计根本不会来。
所以顾盼兮直接挑明，不想和她演戏：“你想多了，不过是刚才整理饰品准备等你试戴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幸好及时发现了，要不然，你戴的时候坏了……哎呀，又少一条你的头条了，真是不好意思。”
出言讽刺，更是让她直接破功。
“你——少拿这种事讽刺我，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换种说法就当我听不出来？”郭妮娜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你才会这样吧？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知道我会这么问你还说的这么溜？”自以为说的占理，郭妮娜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郭小姐真是多心了。”顾盼兮忽然觉得这么做很是跌份，因为她实在不值。
她说这么少，郭妮娜更以为自己把她说词穷了：“我多心？你怎么不说是你没理？就算这东西是自己坏的，但我原本就看好的，你还拿价格糊弄我，不愧是顾大经纪。”
话锋不对，顾盼兮的不反驳反倒让她占了便宜，真会见缝插针。
“呵。”顾盼兮真到底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笑一声。
这如果是其他人估计会直接不买了，郭妮娜偏不，依旧是该买什么买什么，就算刚和顾盼兮争执了几句，也一样给小费。
买完之后，郭妮娜更是有理，直接在微博上发了店门图片购物图片，以及顾盼兮的侧脸，说了这事情。
随后白依雯发文并艾特，也爆了一段和顾盼兮的事。
信息发的之后就是这样，顾盼兮在继慕晨女友之后再次上了热搜——
而王杰也在此时，加了猛料混淆视听——无非是旧话提，那些所谓的顾盼兮的往事，入行前期的事情，以及捧红艺人之后的态度，和其他男人的关系。
一个上午，事情就完全偏离了本来面目——也没人管这本来是什么了，反正此时顾盼兮就是不好，各种人品问题，各种细节什么的。
顾盼兮终于看到这个，有种松气的感觉，在这儿等着呢，也就这种手段了，敢不敢来点再猛的？
楼下那些人，此时都不敢换班，刚才一个柜台长被直接辞退了，就因为商品维护不当，对顾客解释不到位——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饰品起的，总要有人负责事情，那东西就算不修，依旧是个项坠，顾盼兮故意的。
她和那柜台长商量过了，从这边辞退，去盛世上班，薪水半倍增长。
他们都是说的容易，看热闹的人也不嫌事大，原本艺人也确实粉丝众多，郭妮娜曾经掉粉严重，但白依雯有上涨趋势，王杰是全新人，但那个经过顾盼兮处理好的视频后，也是后起之势。
一面倒的局面出现了，顾盼兮根本没回应。
————
顾盼兮看着那栋楼，如果不是那些花，她真认不出这儿。
“你真准备开发这儿？”
各种机械工程车在忙碌，顾盼兮的声音都掩盖里面了。
“你说呢。”
霍世晗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侧脸。
她正在看那栋楼，在这一片都在动工的地方，很显眼。
之前就有说过，让她来看，因为一些事，当时没看到，现在半数已起，多少能看出雏形了。
“这是我的图纸？”
只一眼，顾盼兮就看出来了，隐隐带笑的声音透漏出了心情，那个是工头还是工程师的，手里还拿着做对比，不就是让她看出来的吗？
“手机给我。”霍世晗趁她心情好，拿走了她的手机。她也没在意，看着这处地皮的面积，计算了一下比例。
如果你有眼睛，就不要通过别人的嘴巴认识我。
霍世晗在她的微博上，发了这一条，在这热闹中，这一条十分不显眼。因为有三人领首，引着无知的人，群起而围观，她不回应是不屑，但不回应，也会被说是怕了。
之后用自己的账号点赞评论转发。
顾盼兮根本没看，也没有注意。在白依雯无故找茬时就知道她是有后手的，不知道她后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毕竟手段未可知。
然而，那是太高看她了，远没有什么让顾盼兮在意的，不过是些娱乐性说词。
不过她不在意，霍世晗却很在意，他不能允许任何人事用莫须有的东西诋毁顾盼兮。
那个全程他都看到了，在远程监控里，但没有音频，只能看到两人在同一画面里，也没有肢体接触。
顾盼兮不解释，众人只看到一种说法，历来都是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她越不屑，越是偏见。
“小兮，你——”
霍世晗想劝她或多或少回应一下，或者自己澄清一下，但她丝毫没这想法，而且，陈少谦打电话过来，说合作项目出了问题。
服装类的，终究太多，盛世虽然有自己的生产基地，但依旧有合作生产和合作销售的个体，之前不在她手上的不算，她亲自谈的两家，那对夫妻档要退约。
霍世晗和她赶到的时候，陈少谦已经陪着一会儿了，男的这次彻底沉默，女人表现的很是明显。
“不是我不信顾总，关键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这么想，这是人知常情。”
郁箐拿着合同，说的很是占理的样子。
陈少谦在一旁陪着，已经倒了咖啡。郁箐也是独当一面的，她老公不情愿，她就自己说。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顾盼兮有些天没来盛世大楼了，而她身后这次跟的，不止是林妮，还是有霍世晗。
“顾总，是我应该不好意思的，您真是太客气了。”
郁箐什么不知道？她一向消息灵通的，何况这次她如果真退了这合同，以后估计就不会在合作了，自然说话要好听一些。
顾盼兮笑着落座，直接让林妮拿过解约合同：“郁箐女士这次既然先来，肯定是看过合同的，里面的解约事项也很清楚，所以你们不仅要还回我的品牌服装，还要付130%的盈利额。”
说着，顾盼兮直接签了名，解约书就递了过去。
130%的盈利额？、
郁箐立刻懵了，这数字，是怎么来的？她看过，但绝对没有这个数，就算有违约额，也是她可以接受的，不会这么大。
“顾总，这是哪里的数据？”
她坐不住了，南路也坐不住了，立刻翻了一遍合同，让顾盼兮真见识到了所谓的夫妻一心。
“顾总这数据不真实吧，这只是列举了一个情况，但是顾总你不能把你自己排除在外，你现在商誉不足，我们可以提出解约的，虽然是我们先提，但并不属于你这上面任何违约项，所以这费用不能这么算。”
果然男人就是不一样。
陈少谦立刻把顾盼兮那份解约书拿起呈给霍世晗，他刚才一个眼神，陈少谦立刻明了。
但顾盼兮不需要身边有男人，至少此时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