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立即捂着脸,用冷峻的眼神看着正在眼前失去控制的疯女人。
而陈宇用最快的速度抓住那女子的胳膊朝旁边一甩,同时怒火冲天的朝她大吼。
“王雅诺,你疯了。”
吼声震耳,眼睛似剪,表情如魔,有吃人的架势。
那女子穿着高跟鞋,站不太稳,只一个的被摔在沙滩上。
陈宇并没有去照顾被摔在地上的王雅诺,而是立马转身查看萧夏的伤情,陈宇看萧夏脸上通红,明显一个巴掌印,便小声道:“萧夏,很疼吗?。”
充满关切的声音,温柔的表情,似水,似风,轻轻荡漾温暖心扉。
“不疼。”
她不是别人,她是萧夏,她是一个倔强到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懦弱的人,她又怎会收下别人的关心!更不会喊疼。
王雅诺看陈宇对自己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到对别的女人甚是关怀,便开始抽泣着大骂:“陈宇,你个骗子,你居然为了狐狸精把我摔在地上,你个王八蛋,你……。”
“王雅诺,你给我闭嘴。”陈宇火冒三丈,对着王雅诺大吼。
王雅诺被这一声巨吼吓得停止了叫声,但依旧小声抽泣着,样子楚楚可怜。
在王雅诺眼里,陈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摔翻在地,这也就算了,还对她一顿痛吼,她的心里委屈,极度委屈,更加认定萧夏是个十足,且手段高明的狐狸精。
她双眼仇视的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真想把他们灭之而后快。
萧夏把双手盘抱在胸前,慢慢走到王雅诺身边,半蹲下,刚好能俯视她的脸庞。
“你说谁是狐狸精呢?”
语气浮而不燥,表情厉却不严,轻拂一袖,映出满面桃花,世间难寻此气质佳人。
王雅诺看萧夏的表情,听她的声音就已经被吓到身子骨发软,再看她的架势,就不敢再回答了。
萧夏用食指轻挑一缕垂在她脖颈的黑色发丝,水淋的眸子浮光掠影,却可断发,嘴唇微微一动,如若飞花。“你是陈宇的女朋友?”
一声,沉霓淡雅,却让人毛发直立。
王雅诺擦了一下挂在眼角珍珠般的泪水,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信任他?”萧夏边问边移动着食指,直至移动到发梢,让头发滑落回原位。
这样的轻浮,如利剑,忘而退却。
“我,我……”
“你没自信,你不了解他,你也不懂尊重别人,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竟对我大打出手,破口大骂,和当街的泼妇有何区别?我要说你没有教养呢?还是说你欠揍?”
阴冷,刺骨,不光是语气,表情,连眸子里都透着杀气,她把讽刺诠释的淋漓尽致。
王雅诺看着她,表情羞愧却又略带反抗,完全说不出话,反被萧夏训斥的无话可说,像只绵羊。
这是她萧夏的作风,嘴贱,手贱的人,不收拾则已,一旦收拾,绝不留情。
“你女朋友交给你了,我先走。”
萧夏45度角回视陈宇,话语如掠过的秋风,凉意四起。
说完,她便手插裤袋,转身离开。
萧夏回到家里,唐言急忙给她拿来药水擦拭。
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的?你不是学过些武术和拳击吗?怎么还被打成这样了。”
毕竟同住一屋的好朋友,急切的关心是免不了的,如此算来,陈宇对她的关心排行老一,那唐言就得排行老二。
“陈宇的女朋友误会打的,我不可能打回去吧。”
即使心里略带委屈,可绝不低头,但是有理有据。
“陈宇又没上班,是被你约出去了?”
一个‘又’字,衔带着满脸的疑问,她在惊讶什么?
在唐言记忆中,陈宇一溜烟跑出去只为萧夏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惊讶。
她萧夏与陈宇的关系,在唐言心里,多了羡慕与妒忌。
“嗯。”
“难怪你会被误会。”
从惊讶变为平静,不需多久,秒秒钟就好,唐言话里有话,自然让萧夏好奇。
“几个意思?”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敏锐如萧夏,却也有愚蠢的爆的时候。
在她心里,她只想做陈宇的朋友,而且他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陈宇本来就是一个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这一整天不上班和你呆在一起,是谁都会误会。”
唐言是在委婉提醒她,男女有别,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关系太近,也会让别人误会。
“我和他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别无其他。”
虽然有时候解释无用,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可是她萧夏从来都是为自己的靓丽而活,又怎会任别人的口水肆虐却置之不理!
“这个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嘛。诶,你说陈宇是不是喜欢你呀?”
唐言与萧夏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女人,一个温文尔雅,矫揉造作,一个冷艳高贵,雷厉风行,两个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却成为最好的朋友。
此刻唐言柔和暖心的问话,却似冬风,吹冷了萧夏的心。
“别乱说,我和他只如生死之交的兄弟。”
就连自己最亲近的朋友都这般认为,萧夏她还有何话说,只能以死抵抗。
“那为什么,你来这座城市,他也跟了来?还有,既然是兄弟之交,他换了很多女朋友都不告诉你,为什么?”
要是有人出版十亿个为什么!那么唐言一定是作者,一开口,停都停不下来。
萧夏一下子回答不上来,迟疑了片刻。
确实,他们的关系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可唯独不谈陈宇的女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与不说,选择权在于他。”
她转了转眼眸,停下擦药的动作,动了动唇,卖力解释。
其实萧夏也不知彼此为什么对此事避而不问,以至于王雅诺骂着狐狸精找上门来狂甩自己,自己才恍然大悟。
“即使是生死之交,也没必要对你事事都无比上心吧,对你都比对自己的女朋友好!我要是他女朋友的话,准会伤心欲绝。”
唐言言语里带着凉意,好像在努力的告诫萧夏,以后离他远点,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再缠着有妇之夫那叫做贱。
“唐姑娘,看来你是无法理解桃园结义。”
于萧夏,陈宇,他们的情已如那远古的故事,花下举杯,一尊一世,有难同担,有福同享,不求同生,只求共死。
有时任性的情就是如此,而萧夏的任性,就如坚持了十年的恨,即使地动山摇,也不为所动。
“这不一样吧,你是女的,她是男的。”
唐言板着脸,一脸愁苦,眼神里透着怨气,她在责骂,反驳萧夏,她在自卑,因为她体会不到这样的真情。
“有什么不一样?天下共平等,情在,人在。你就别操心了,操心你的萧总就行,今天很累,我先回房休息。”
萧夏边说边收起药水,朝房间里走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泪眼,太真的情,终究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