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些列检查,丝语的伤并没有大碍,只是记忆停在三年前苏晴洲出国那个时候,甚至连程紫函和林亚杰都不认识,甚至还以为住在自己的娘家。
看着吃了药刚刚睡下的丝语,程凌风宁愿自己疯掉算啦,也不用现在这样,守着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老婆谈情说爱。
“我跟你说过,我可以不爱你,但是你一定要爱我,可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为什么你竟然忘了我?”程凌风低沉着嗓子,滚烫的眼泪划过面颊。眼泪?他竟然哭呢?萧茜离开时,他也不曾这样难过。
感觉着暖暖的小手轻轻掠过面颊,他蓦然睁大眼睛,病床上的女人正盯着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记起我呢?”
丝语抽出小手,蹙着眉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心里就很难过很难过,尤其是看着你流泪。”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小手,说:“因为你是爱我的。”
丝语摇了摇头:“不,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晴洲。”
程凌风脸色顿时铁青,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以他以前的脾气,非得狠狠教训她,可是看着她现在这个痴痴傻傻的样子,他只想好好地呵护她。
“那么你让我好好爱你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再爱上我的。”程凌风笃定地说,看着她那有些慌乱、紧张的眼神,似乎更自信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晴洲快步走了进来,他原本就在房外:“你别逼她,让她慢慢恢复吧。”
程凌风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愁眉苦脸的?他不是最大的赢家吗?苏晴洲原本已经放弃了,可是看着现在的丝语,他的心再一次乱了,他不能就这样撇下她。
“我要接她出院。”程凌风说着,就要起身。
“就算丝语没什么大碍,也不用急着出院,更何况她伤到的是头。”苏晴洲拦住他,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没理由那么做,可他不希望丝语受到一点委屈。
“你说了不算,即使她失忆了,她不记得我是她老公,可事实上是如此,你没有权利干涉。”程凌风说,他说话做事向来没有人能改变。
苏晴洲愣了愣,三年前他已经放弃了她,即使丝语的记忆停在三年前,可事实上已经是三年后了。
“你们别吵了,我也不想呆在医院里,就让我回家吧。”丝语说,但她口中的“家”和他们理解上的“家”有区别。
看着那么大的一幢别墅,丝语刚走到门口,心里惴惴不安,便不再进去,她的家是department,怎么变成了house?
“怎么呢?”程凌风问,看着她惧怕的样子大为不解。
“这不是我家。”丝语嘟囔着嘴说,瞪着程凌风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欺骗人。
程凌风原本打算接她回来,在熟悉的环境里,或许能刺激她恢复记忆,可是她根本就拒绝接受。
“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相信我,你会喜欢的。”程凌风揽着她的纤腰说。
丝语挣扎着,似乎并不习惯他那样亲昵的举动:“我要回我的家。”
“是不是我太宠你呢?你才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程凌风眼神凌厉。
丝语似乎隐忍着,胸脯微微起伏,委屈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要去找晴洲。”
程凌风没动,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往门外走去,即使是以前的丝语,他也不忍心她一个人晚上出门,更何况是刚刚失忆的她,可是她一口一个晴洲,还叫得那么亲热,即便知道以前的她爱自己,那么现在的她呢?他突然很迷惘,他不是一个好人,或许是他天生就自私,他宁愿要以前那个沉溺在痛苦中的丝语,也不要这个爱着其他男人的快乐丝语。
“我送你回家。”程凌风突然大喝了一声,想着她泪汪汪的双眼,程凌风不得不屈服,于是连夜把她送回了娘家。
即使他在外面过夜,也是高床暖枕,美人在怀,看着那狭窄的床,还有木讷地瞪着自己的女人,不免有些闷闷不乐,即便如此,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她。
“我要睡了。”丝语说,用提防着他的眼神说。
“睡吧。”程凌风说着脱下外套,便要躺下。
“你怎么睡这里?”丝语突然问。
程凌风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毫无杂质,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掐着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是想问她,是不是故意装失忆?是不是故意要惩罚他?可是眼前的女人愣着不答话。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即使是对她。
“如果你是想折磨我,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我们言和吧,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宠你。”程凌风敛着眉,他不知道是自己傻还是她傻,不知道是自己折磨她还是她折磨自己,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眼,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面对失去时的无助。
“你别无胡言乱语,快出去睡吧。”丝语再一次坚持说。
“你说过,即使爱上我也会离开,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才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是吗?”程凌风紧紧搂着那瘦削的双肩,间歇性失忆,那只是电视或小说才会出现的俗套情节,他不相信会发生在他的丝语身上。
“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晴洲。”丝语说,语调平淡,没有起伏和抑扬。
“我不相信。”程凌风说,没有人说自己爱上某个人时,会是如此的平淡。
“真的。”
程凌风蓦然推开她,起身锁上房门,褪去衣裤,连白底蓝花的窗帘也拉上了,走近她问:“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爱不爱我?”
“不。”丝语的声音,微微颤着。
房间里的空气,炽热得能听见嗤嗤炸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即将发生。程凌风蓦然翻身上床,覆在她娇柔的身躯上,开始一路攻城略地。
“混蛋,下去……”丝语的声音不敢太大,害怕吵醒隔壁的父母和弟弟。
“如果不怕你爸妈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美妙的事,尽管叫,说不定他们会进来救你。”男人邪魅地笑,他总有那么多使不尽的把戏。
“你……”丝语无言,被他撩弄得燥热难受,但那样的委屈,他怎么会明白,眼泪在昏黄的台灯下晶莹闪亮。
他想对她粗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粗鲁不起来,温柔地爱抚着她,她没有失忆也就罢了,万一她真的失忆呢?他压抑着,温柔的索取,渐渐变成满足,看着她脸上疼痛却又愉悦的神情,他却在想,此刻,她的身体被他占有,她的心呢?
狭小的房间里,浓重的喘着,和着肉体的碰撞声,她让他快乐,他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