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丝语病发的痛苦,程凌风忙追了出去,万一她受刺激又出了什么事,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丝语,我不想再和你争辩,但是你不要为了这些事情气坏自己的身体。”程凌风忙握住丝语的胳膊,发觉丝语有些失神,抬眼望去,走廊尽头,苏晴洲和夏之初正激情地拥吻。
他侧过脸看着丝语,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突然很难受,心里憋闷得慌。
丝语脑子里一热,心里反复念叨着的,晴洲不能娶夏之初这样的女人,她会害了他的。
丝语蹒跚着步子冲上前去,一把拽开苏晴洲:“你不能娶她。”
走廊上,突然像有什么东西炸了,轰轰的一阵乱响。
苏晴洲一脸错愕,夏之初则是跃跃欲试,颇为得意、兴奋的样子。
“怎么呢?丝语。”苏晴洲问,看着她的表情,有一丝希望冉冉升起。
“丝语——”程凌风轻呼了一声。
丝语握着苏晴洲的手,松了松,她会不会太冲动了,怔着不知何去何从。
“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虽然同是女人,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妹妹——”夏之初笑着说,“妹妹”两个字叫得特别清脆、响亮。
可见,夏之初年纪虽然不大,说起话来却是吃人不吐骨头,轻易便激起了程凌风的怒火。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我抖出来让你难堪。”丝语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光芒咄咄逼人,却时不时地抬起来微微瞥瞥程凌风,想从中看看他的反应,生气只怕是必然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我不怕丢脸,我丢得起,不像你们夫妻,一点风吹草动就上头版头条。”夏之初叉着腰说,一副吃定了丝语的样子。
“我不想和你废话。”丝语抬脸看着苏晴洲说,“我不希望你娶她,她……”
“那你希望他娶谁?”程凌风走了上来,表面的漫不经心,内心此刻却已经波涛澎湃,是不是他太宠她了,让她完全不知道珍惜?
丝语垂下了头,她只是不希望苏晴洲那样的好男人,因为夏之初的别有用心而被祸害了,但是夏之初有什么用心?或许真是她多心了,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居然又**来搅和。
苏晴洲挡住了程凌风,他想再确认一下,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立刻带她离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考虑清楚再说,我从不会让人有回头路可走的。”程凌风说,那目光,那脸色,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的原则,一向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都去爬树,把自己的路留作后路。
看着两个男人,那样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丝语不知道该如何说,尽管心里早已有了定论。
“如果可以,两个都要,是不是?”夏之初火上浇油,“反正他程凌风也不只你一个女人,你不只他一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对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有她在,只怕是风波不断,永无安宁。
程凌风扬起巴掌,却被苏晴洲截住了,两人目光交汇间,似乎能看到刀光剑影。
“你要当着我的面打我女朋友?”苏晴洲涨红了脸,“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打丝语的?”
“既然你不会管你的女人,我帮你管。”程凌风抽回手说。
“回敬你一句,先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吧,要不然她跟着别人跑了……很难想像你伤心痛苦、痛哭流涕的样子。”夏之初依旧抱着双臂说,“一定有很多女人为你伤心的。”
“我对我的女人很放心,她这一辈子,只能属于我,如果我愿意,就连下辈子,也是我预约的。但是希望你的男人,不要像只哈巴狗一样,总是在我们面前出现,不小心被我们的亲密、恩爱伤到,概不负责。”程凌风的话抑扬顿挫,气得夏之初和苏晴洲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求求你,不要说那么伤人的话,我们的心都是有血有肉会痛的,不能和你比,冰冷、坚硬,没有一点人情味。”丝语眼角噙着泪,仰着小脸看着他。她真的后悔,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但正如程凌风所说,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程凌风没再针锋相对地奚落对方,而是握着拳头压抑着,任何人都可以说他冷酷无情,说他是冰山、化石,唯有她阮丝语,他对她如何,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不是无心的,他的心,因她而跳动着。
丝语一咬牙,略有几分疲倦地说:“晴洲,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你,夏之初不适合你。”
如果早知道自己站出来阻止,会是这样的局面,她就当没看见,回房去算了。但是,现在紧张、压抑的局面,要如何化解呢?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不要再对她存有任何希望。”程凌风声调突然有点落寞,拽起丝语,往房间而去。可见,他也是几经挣扎,心绪也是几经起伏回落。
苏晴洲有些担心,刚要上前,却被夏之初拽住了:“想干什么?难道想送他们夫妻回房?还是……你也想爬上那张床?”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苏晴洲眼中布满血丝,满目愁苦地看着她,然后踉跄着转身进了房间。
想来,这一场追逐,受苦的不只是阮丝语,还有程凌风、苏晴洲,或许其他,毕竟,这一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程凌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丝语抵在墙和他之间,那双怒红的眼睛,盯得丝语全身发麻,却又隐忍着,极其痛苦。
“我知道你生气,有什么火尽管冲我发吧,我不会脆弱得被你骂几句,就会死的。”阮丝语说,眸子里说不出的复杂。
“你是不是忘不了他?你是不是还想着嫁给他?”程凌风咆哮道,隐忍的怒气宣泄了出来。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我。”阮丝语向床边走去,闹了一个晚上,的确很累了。
程凌风一把拽起她:“难道你忘了我说的话吗?你必须爱我,但是……”
“但是你可以不爱我?”丝语心酸地看着他,“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话,但是我也告诉你,你不真心去爱一个人,你无法要求人家回以真心爱你。我们那二十万的交易,是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没有人能保证我的心,也属于你。”
他的身体突然一凉,从脚趾到头顶,她是不是再说,她并不爱他。
“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很难过吗?”程凌风紧紧抱着她,痛苦得冷峻的面颊微微扭曲。
“那你知道吗?我也很难过,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一句话又会让你发火,更不知道我身边谁……又和你有感情上、身体上的纠葛。”丝语哽咽着说。
程凌风紧抿着薄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昨晚还以为峰回路转,两人可以好好相处,没想到,他们之间,终究是越走越远,如果真的有回头路,他宁愿让她把宝宝生下来,宁愿什么都宠着她。
阮丝语推开程凌风:“既然我们是因为钱才走到一起的,我不介意和你建立最纯粹的关系,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你在说什么?”程凌风吼道,她和他外面的女人不一样。
“我们之间有太多解不开的结,建立那样纯粹的关系,或许更好,难道不是吗?各取所需。”阮丝语说。这是她的真心话吗?
真的,她累了,虽然还不至于想要离开,因为她知道,她没有权利主动提出离开,但是“各取所需”的方法,或许可以缓解疲劳。
“你那只是借口,对不对?”程凌风冷哼一声,“你舍不得苏晴洲,你想把你的心房,永远留给他,是不是?”
丝语看着逼近的程凌风,俨然是发怒的猎豹,要将她撕成碎片,一口口嚼来咽下,忙不跌地后退了几步。
顿时,冷汗淋漓,她能想到,男人那个样子,是要发生什么事。她开始后悔了,或许,很久没见到他那样的疯狂,她已经忘了,他变成魔鬼的样子。
“我……不想……我身体很不好……”丝语胆颤地说。
程凌风脱下她的外套,将她扔上了床,宽大的睡袍下,是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他知道,她的确是一个要人命的小妖精,为了她,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女人亲密,他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你没有理由拒绝我,我出了钱,想要的不就是做这个事情吗?”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也是一颤,“我外面那些女人,只要我有需要,不论她们的身体好不好,都必须无条件接受我,取悦我。”
迅速剥下自己的衣服,跳上床:“不是你想要和他们一样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怕起来了?”
他那**的身体,无一不落入她的眼里,忙别过目光,不敢再看。
他覆上她的身体,握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说:“我现在需要你,你的义务就是好好侍候我,如果让我高兴,我会额外打赏你的。”
丝语只觉眼前一黑,还不及伤心,男人已经俯下身来,开始索取他想要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