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看见程凌风书房的灯还亮着,脸上泛起一抹邪肆、妩媚的笑,整了整衣裙,敲门进去了。
程凌风似乎有些错愕,抬起明眸,打量着她:“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程叔叔?”夏之初颇似**地,坐上程凌风的办公桌,翘着修长、白皙的大腿,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
“当然可以,但是你叙旧的方法我不喜欢。”程凌风一把将夏之初撂了下去,情不自禁地瞥了瞥书架。
这个世界上,不只男人风流、花心,女人也可以如此。程凌风就没想到,这个刚才还维护自己男朋友的女人,一转身,就来勾引自己。
“像我这样优秀的女人,没道理送上门也不要,而且……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熟人更好办事。”夏之初绕过书桌,走到男人身旁。
二十出头的年纪,很难想像她和程凌风的过去,但是此刻的她,分明就是一个妖精,朱红色的针织短裙,配上黑色的珠链,黑色的腰带,婀娜的身姿,曼妙的身体,足以令男人喷鼻血。
夏之初轻轻一蹭,再次上了他的书桌:“听说你老婆被你害得流产了,有一段时间不能做,我来帮帮你。”
推开抚摸自己面颊的手,程凌风起身退了一步:“谢谢,今天我不需要这样的服务,立刻出去。”
“发什么火?能把自己老婆推下楼流产,你们的感情不见得有多好,何必这样辛苦自己呢?”夏之初妩媚地捋着自己的卷黄,“放心,和你分手之后,还没有其他男人碰过我。”
“滚出去。”程凌风转过身看着窗外的世界,他对女人一直很挑剔,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他外面那些女人中最出众的,所以能在他身边滞留长达四年,但是不论她如何妩媚、性感,现在已经激不起他任何性趣。
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阮丝语,把他这个正常男人折磨得不正常了。
“你老婆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不像是会怕老婆的男人,而且……她不能满足你,难道还不准其他女人满足你吗?”夏之初说。
表面那样清纯、高贵的女人,骨子里,似乎是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当然,不是所有男人或者女人,生来就风流、放荡。
“要我把你扔出去吗?”程凌风恶狠狠地盯着女人问,那样一张漂亮、可爱的脸下,真不知道藏着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你不会的。”四年,不是很短的时间,夏之初当然比阮丝语更了解这个男人,轻轻提了提臀,内裤已经沿着那双魅惑人心的腿,掉在了地上,“你不是很喜欢换着方式玩吗?”
夏之初躺在书桌上,傲挺的双峰微微颤着,看着一脸漠然的男人:“你不会是转性了吧?还是你真的老了,过了看见漂亮女人就冲动的年龄?不过,我可听说,男人那方面的欲望,有时候是年纪越大越强。”
程凌风一把抓起夏之初,扔到了地上:“带着你肮脏的东西,立刻给我消失。”
“你就这么绝情吗?”夏之初的脸上,隐隐透着怒气。她不能理解,她那样出色的女人,为什么遇不到一个真爱她的出色男人?
“我从十六岁就跟着你,虽然当时是为了让你救我被黑帮追杀的父母,可是那么多男人当中,我唯独选中你,你就没想过其中的原因吗?”夏之初的脸上,挂着泪珠。十六岁?很难想像,那样的年龄,就经历那样的事情。
“因为只有我能救得了他们。”程凌风说。他从来没想过,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原因,如果有,那就是,他可以出一个很好的价钱,让她挥霍不尽。女人,不论年纪,都逃脱不了金钱的诱惑。
夏之初苦笑,旋即大叫:“因为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你,所以我愿意向你屈服。可是……你结婚之后,你就不要我了,甚至最后一次见我,在床上你居然叫着她的名字。”夏之初捂着面颊,痛哭流涕。
程凌风站在原地,怔了怔。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拿着你的钱,我转身离开,只想找一个能真正托付终身的男人。毕竟,我是女人,我还年轻,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需要物色对象结婚。可是,还是她阮丝语,她又抢了我的男朋友,她又抢走了晴洲……”
“回房去吧,我不会让她和苏晴洲再有半点关系的。”程凌风看着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人,倾身去扶她,或多或少,他心里也有些难受。
夏之初看见他轻拧着的眉,几分担心的神情,心里面突然很高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满足。她拽着他的手不放,仰着脖子去吻那两片薄唇,那曾经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唇,那个味道,现在还依稀记得。
“你这个疯女人。”程凌风挣脱,忙拭去唇上女人的唾沫,大骂道。
像他这样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遇上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所以他总是会定期更换,但唯独夏之初,或许是恋上她的身体,或许是恋上她高超的技巧,也或许是同情,他竟然宠溺了她四年,直到阮丝语的出现。
只是,即使今时今日,他外面依旧有好几个固定的床伴,他除了不准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亲密外,对她们一向是非常宽松的。毕竟,女人对于男人,许多时候并不只是身体的满足,也是一种炫耀的财富。
程凌风觉得身后有两道目光,扎得后背一痛,忙转过身去。丝语手里握着一本书,正站在书架旁边。
他抱着丝语上楼,那女人突然说想找本书看看,打发时间,他就带她到书房,没想到她才翻看了两页,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许是出于自私,他把她留了下来,绕过书架,里面还有一间房,他就将她安置在了里面睡下。
“你醒呢?”程凌风问,搜寻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担心她听见了多少。
“这么吵,早醒了。”丝语说。她本来是想和他聊聊,借口来拿本书,哪知道他忙着处理工作,自己竟然睡着了,更出乎意料的是看到这样精彩、煽情的一幕。
“原来你在,难怪他不肯。”夏之初慢慢站了起来,方才还梨花带雨,此刻却是满面笑容,就像是好不容易握到一把刀,当然要狠狠地将对方刺倒。
程凌风恨不得将那个讨厌的女人扔出窗去,但是既然发生,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心痛地看着丝语。
“没想到吧,你我居然曾经共用一个男人?”夏之初得意地笑,尖酸、刻薄,“说起来应该是你叫我一声姐姐。”
“怎么称呼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谁笑到最后,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我,但是很明显,你已经被淘汰出局了。”丝语走近夏之初,“所以,你没资格笑我。”
“你……”夏之初气得脸发白,想不到阮丝语那样平时不发火的女人,动起怒来,那才是狂风暴雨。
“如果不想麻烦我们派人送你离开,立刻出去。”阮丝语秀眉蓦地一挑,厉声呵斥。
程凌风有些意外,有些欣喜,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一早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和他斗嘴早就看出端倪来了。
“她是不是很会侍候男人?”看着夏之初气愤地离开,丝语突然问。
程凌风只当是她吃醋,搂着她的纤腰说:“怎么,要向她学习?其实有我教你就足够了。”
丝语蓦地推开他,颤抖着身子:“看样子,我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你。”
“我和夏之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她的确是很小,但是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程凌风突然意识到,没必要解释,是的,是他摧残了一个无知的少女。但那些都是旧事,他没想到丝语还会在意。
“你放心,我可以理解,既然我不能满足你,没理由不让其他女人满足你。”丝语抿着唇说,“忘了,我没有资格管你,我这个老婆本来就是个保姆,所以你不用顾忌我,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或许你身边的某个人,就和你老公有暧昧。
“如果你是吃醋,我可以当你什么都没说过,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程凌风突然握住丝语的下巴,肆意的**着她的丁香小舌,榨取着那满口的香甜,不能做最亲密的事情,那么接吻应该没问题吧。
“不要……我有点喘不过气……”丝语稍微缓过一口气,看他又凑了上来,红着脸说。
“是不是很美妙?等你恢复了,我会教你更多。”
丝语感觉又受到了羞辱,心里突然紧缩,微微痉挛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总是想着那一档子的事。如果刚才她不再,他是不是已经和夏之初打得火热?
丝语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将手上的书掷在了他脸上,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