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老公亲自送来的爱心汤,脸上漾起的笑容越发甜美,痴痴地望着收拾残局的他,那种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似乎空气清新了,万物复苏了。
“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也开始贪图我的美色?”程凌风纤长的手指托着她下巴,邪魅地问。
“你是故意逗我开心,还是真的也会说笑?”丝语怔了怔问,他突然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从来不像她解释什么,所以即使爱他,却不够了解他。
“你想要怎么理解都可以,但是其他人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突然摆出一贯的冷酷。
丝语呵呵一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为什么……即使我们不吵架,也要斗嘴?”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似乎觉得这样也很不安全。
“这就叫……情趣吧。”丝语眨着大眼睛说,“老公,阳光不错,扶我到楼下去散散步吧。”
程凌风点头答应,她已经在病房里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出去走走。他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肚子几乎可以挡住两步石阶,二话不说,懒腰便将她抱起,吓得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喂,喂,放我下来……”
程凌风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这不是该逞强的时候,也不是可以反抗他的时候。丝语忙将脸埋在他怀里,上上下下的人看见了发出啧啧的声音,真叫她难为情。
刚刚在楼下的园子里做了一会儿日光浴,便看见苏泽山带着阿齐走了过来,看那个气势,似乎来者不善。程凌风却冷哼一声,依旧一手扶着老婆的后背,一手摸着她的肚子,似乎很享受两个宝贝在他手心里的感觉。
反而是丝语,扬起笑脸问:“伯父,你怎么来呢?”
苏泽山阴鸷的目光,落在程凌风那张冷峻的脸上:“我是来带你转院的?”
转院?丝语惊愕不已,忙看着程凌风。他轻笑道:“谢你关心,但我老婆转不转院,这……为什么由你说?”
“我已经找了一家很好的疗养院,丝语可以过去休养,安心待产。”苏泽山说,本想叫阮丝语直接搬到他家去,但可能性太小了。
“你怎么和你儿子一样莽撞、固执?我老婆生产的事情,我早已经安排妥当。”程凌风说,没人能和他抢的,苏晴洲儿子不行,苏泽山更不行。
“她虽然是你的老婆,可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孙子。”苏泽山说,虽然音调有些低沉,却铿锵有力,不服输。
“伯父,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在外面住不惯,明天就要出院搬回家去。”阮丝语忙说,不想风和他发生冲突。
程凌风冷笑着,望着苏泽山,他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将她老婆绑上车吧?他俯身贴在丝语腹部说:“宝贝,听见没有,明天咱们就回家了,乖,别欺负妈妈哟。”
苏泽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脸上顿时大汗淋漓,弓着身子喘个不停。这个时侯,丝语忙起身:“伯父,不要紧吧?”
苏泽山挣扎着直起身子:“丝语,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丝语望了望老公,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不准,只怕自己答应就会暴跳如雷,牵着他的手讨道:“我去去就来,一会儿,五分钟?三分钟?”
程凌风还是不肯答应,板着脸,说:“他家的事情,我已经吩咐程沐帮他解决了,你就不用操心。”
丝语也不肯,继续央求,最后程凌风只得答应。
丝语随苏泽山走开了十几米,便停下来,还不等苏泽山开口,当先说:“伯父,我知道晴洲的死给你带来的伤害很大,但是……我不能瞒你,我肚子里的宝宝,真的不是晴洲的孩子。”
苏泽山不是没有怀疑过,尤其是看见程凌风毫不介怀的样子,像程凌风那样大男人主义、要面子的男人,对这种事不可能放下,但关于机场的报道……他也糊涂了,也低估了程凌风对丝语的爱。
“你不要骗我。”
“你是晴洲的父亲,是我的长辈,我为什么要骗你?难不成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为人吗?认为他会去勾引有夫之妇?”
阮丝语这句话,似乎说到了重点上,苏泽山可以不相信她,却不会不相信苏晴洲,他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虽然程凌风有万贯家财,但没有人会嫌钱多,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想要苏家的财产?”
丝语笑了笑:“我最想要的已经拥有了,其他的,都可以放下。”
苏泽山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一直被他认为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女人,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
“伯父回去吧,自己多注意身体。”丝语甜甜地笑,衷心地希望苏家从此太平无事。
丝语转身,把目光投向盯得自己已经有些皮肤瘙痒的男人,大腹便便地往回走,程凌风见状忙上来扶。当裸露出那双布满伤疤而显得有些可怖的小手时,丝语忙缩了缩,程凌风却不容她挣扎得握在手里。
“解决了吗?解决了那就不要再和苏家的男人扯上关系,我不允许,听见了吗?”程凌风瞪大眼睛说。
“最好不要和你之外的所有男人扯上关系,是吗?”丝语咯咯笑,他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霸道得凡是男人都不准接近她。
“聪明是好事,以后就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程凌风说着,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丝语也不推开他,任由他揽着,凡事都顺着他,心里高兴不说,也不想惹得他发脾气指着自己鼻子说:“为什么不让我搂,是不是想着别人?”心里想想他发脾气那个样子,整张俊脸铁青,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此刻觉得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