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大雨,看着车窗外的雨帘,程凌风更急切地想要往回赶,他满脑子里,全是丝语那甜美的笑脸,似乎回去晚了一步,丝语就不再是他的了。
不可否认,他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如此自信、高傲的男人,向来没有能难到他的,但唯独涉及情字,便开始一反常态。
驶出城区,车速迅速提升,飞也一般向家赶去,只有当车速如此快之时,他才会暂时的忘记心中的烦恼,徘徊在他脑子里的只有两个选择,向丝语屈服,向夏之初屈服。但是,他期待着想出第三个选择,所以向两个女人屈服,那是下下策。
车子驶进停车库,他忙下车,可刚刚关上车门,丝语撑着蓝色雨伞,已经奔入了他的眼帘。在那一刻,好像这是他期待了上千年的邂逅,忙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风,你怎么呢?”丝语有些吃惊,他那样的反应,太激烈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呢?随便叫个佣人把伞送过来不行吗?”程凌风抿着唇说,心里几乎哭起来,如此温馨的生活,他怎么能让别人破坏呢?
“你生气了吗?”丝语着急地问。
“我是感动,感动得我快哭了。”程凌风说,接过伞,小心为她撑着,往回走。雨珠顺着伞的边缘,恰巧滴在他肩上,迅速渲染开了,湿了一大片。
丝语紧紧挽着他的胳膊,问:“你怎么呢?是不是很久没回公司,出了很多棘手的问题?”
“不用担心,什么问题我都能解决的,我最担心的是你,我怕你过得不开心。”程凌风说。
“这一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而且今天,我和紫函和好了。”丝语几乎要蹦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程凌风笑了笑,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宝贝会如此可爱,以前她可是一支带刺的玫瑰,自己根本就不敢去碰,更别说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
“小心,别摔了。”程凌风宠溺地笑,忙拽住她的小手,愈发坚定地想要找到第三个选择。
吃过晚饭,丝语和紫函便开始研究party的菜式,程凌风则将程沐叫到了书房,他想来想去,第三个选择那就是尽快移民。
“老爷,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办不妥。”程沐实在无奈,谁都知道移民手续的办理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我不管你花多少钱,托多少关系,一个星期之内,你必须给我办妥。”程凌风指着他鼻子,泡沫横飞地说。他们一天能筹一个亿,难道办个移民还要那么麻烦吗?
“我知道了。”程沐说。他知道程凌风从不会说废话,自己应该退下了,但是他很担心他们那个处事不惊的首领是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还有事吗?”程凌风烦透顶了。
“老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办的事情?”程沐大着胆子问。
“是有点困难,但是是私事。”程凌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私事不用其他人过问。只要在移民前,不让夏之初和丝语接触,自己先和她周旋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事的。但愿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
程沐出去没多久,丝语便敲门进来了,端着一盅参汤:“厨房熬了点汤,给你降降火。”
“降火?”程凌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但眉宇始终紧拧着。
“我们在楼下就听见你在骂人。”丝语放下,“我知道你想要尽快移民,但也不用这么急呀,我们什么都还没收拾。”
程凌风抱着老婆的腰,整个人都靠了上去:“不用收拾,我们可以过去新添。”
丝语撇撇嘴:“知道我老公很有钱,但也不能这样呀……”
“宝贝,相信我,这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程凌风依旧坐着,抬脸望着她。
“我听你的。”丝语抿着唇说,移民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没和爸妈说了,但是他们肯定不会一起过去,以后就很少见面了。
“丝语,如果……”程凌风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丝语立刻板着脸:“是不是还有谁怀了你的孩子?还是谁要缠着你一起移民过去?”
看着她较劲儿的样子,程凌风苦笑:“都不是,我是说我……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地讨你欢心,一不小心做了错事,当然,绝对是意外的。”
“你怎么呢?你……是不是在暗指什么?”丝语声音显得有些凝重。
程凌风暗骂自己,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忙掐了一把她的腰,反客为主:“你这颗小脑袋瓜子,又在胡思乱想了。”
“是你自己今天怪怪的,才让我起疑。”丝语嘟着嘴说。
程凌风起身,掐了掐她的粉面,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论她怎么撒娇,心里都是很高兴的:“好,是我错了,快回房去洗澡,今晚……”
看着他坏笑,她已然明白,嘱咐他把汤喝了,便笑盈盈地回房了。程凌风又在书房坐了许久,这才回去,没想到丝语居然睡着了,想想也对,她都多久没有睡好觉了。
他洗完澡出来,真想狠狠把身边的女人掀起来,不是说了今晚还有事的吗?居然就这样睡了,他都多久没碰她了,真是要命。他心里不断地抱怨,然后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她发出低低的呻吟,以为醒了,原来是呓语。
让她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也好,什么风风雨雨都由自己来承担吧,她不是说了吗?男人的肩,是最累的,为了她,什么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