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她说?
沐之晚,你是不信么?
“沐之晚,我告诉你,我的孩子,姓顾!他就是顾家的血脉,是顾莫臣的孩子!”安琪儿说这话时有些激动,仿佛是名誉被人玷污一般,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儿子是野种!就算他的父亲死了,他也是顾家的孩子。
女人不以为然的眸光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顾莫臣……三年了,还是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
随即,她轻笑一声,看着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安琪儿。
“与我无关。”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改变什么?
“沐之晚,你真的很冷血。”安琪儿苦笑嘲讽着,以前从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心很冷血的女人。而后看向桌子上的支票,这钱,就是烧了也轮不到沐之晚来拿。
安琪儿走了,带走了那张支票。
咖啡屋里,女人唇畔勾了勾,安意,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戒备我的。
比起你,沐之晚又算什么呢?哪及得上,你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来得重要。
淡淡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该去机场了。
机场,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离别,有相聚。
不知不觉,竟快到登记时间了。而冷西爵,没有来?
说不惊讶是假的,但的确抱了一丝侥幸心理。也许,他决定放她走了;也许三年之期,他也是个守诺的人。
垂首,了然笑了笑。其实,冷西爵的爱也不过如此。
不经意间的抬眸,对上了一双深邃疏离的重眸,刹那,沐之晚止住了呼吸。那双眼,那么熟悉……可人来人往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她看清时,那人已经离开,再没有任何踪影。
是错觉么,一定是。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看到那个人,那双眼呢?自嘲而笑,莫非是被安琪儿说中了,她卖了死人的房子,所以他的阴魂准备缠着她不散?
如果是这样,那她甘之如饴,哪怕只是一眼惊鸿,也足够了。
可惜,有句话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
转身,要进登机口时,不偏不好,撞上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这气息,她很熟悉。抬眸,对上冷西爵冷厉骇人的猩红眸光。
这一幕,不觉得似曾相识么?
当初,和冷西爵初遇时,也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撞上了他。可沐之晚却没想到,撞上的却是她一生无法选择的劫难。
“沐之晚,你想逃?”
冷西爵吐字间,字字透着冰寒。若是她敢说一个是,他就立刻掐死她。
逃?沐之晚无暇的容颜上展露笑颜,她哪敢逃啊?就算是逃,也不会是这种方式。
白皙的手环上他的颈,在不知道的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男的英俊,女的清丽。那带着讽刺却又不失妩媚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低语……“冷西爵,你在害怕?”
害怕她跑了?这可不像他处事从容不迫的风格。但若不是害怕,那又为何动怒?
他不说话,但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足以让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