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鄙视中。
回去的路上,我反反复复说她不应该这么没出息的时候,她手机响了一下,拿起一看,是那人给她发的信息,“啊,是乔醒哎,林荼,她让我明天去这个地址找他,这是真的吗?哎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约会啊?”
“哦,应该算吧。他有没有说找你什么事。”
“没有,所以这是约会的意思吧。哎呀,我手机欠费了,电话打不出去,林荼你的借我一下。”
“我手机在姜亦那,你要打给乔醒吗?”
“不是,他说那个餐馆要提前预定,让我先定位子。算了,等下和我去冲个话费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什么,你们约会还要你去定位子,他是不是男的?这种事也让……”
她拖着我走:“唉这些都是小事,不重要啦,快走吧。”
为了这次还不知道代表什么意义的约会,夏戚戚自己没累死快把我折磨疯了,在换了接近一百零八套衣服以后,她终于在试衣镜面前停了下来:“嗯,这件还可以,不太随意也不太过于庄重。鞋子呢?搭什么鞋子呢?”
我有气无力的指着她刚买不久的白色运动鞋:“就它吧。”
“OK,和我想的一样。”夏戚戚赶忙去穿。
“对,因为你的鞋子没有超过十双,比较好选。”我彻底累到在床上,“夏戚戚你知不知道休息日的含义啊,每天在累得要死的功课里难得的休息时间,本该睡懒觉的美丽早晨却被你拉起来去血拼,回到宿舍这么久了我还是迷糊的,影响了一个勤奋学生的休息时间,你知道这是多么恶劣的行径吗?”
“我知道,你这舍己为人的精神让我感动。”说这话时她正摆弄着她的秀发,“哎,不是时间不够的话真应该去一下理发店。对了,林荼,等一下陪我去等车。”
“什么!绝对不!”
送完夏戚戚回来,我一直念叨自己是一个丫鬟命啊,丫鬟命,准备回去睡个天昏地暗,然后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却是陆坦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跑过来,大汗淋漓显然运动过的样子。
“哦,陆坦,你们今天还有早练啊?”
他双手叉腰,“哦,没有,不过已经习惯了。你呢,刚送完人回来吧?”
“嗯嗯。”想起夏戚戚又是满脸哀怨,有气无力的向前走,“希望她一切顺利吧。”
“她这个决定真是吓我一跳,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了。”
觉察到陆坦话里的异样,我问道:“为什么见不到啊?”
他奇怪的看着我:“木静去了外地画室学习啊,以后就留在那里了,好像不准备回来参加高考了。”
“木静?”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说她走了?什么时候?你去送她了吗?”
他迷惑不解:“你不是去送她了吗?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今天就走,因为赶早车所以让我不用去,怎么,她没和你说?”
陆坦多少也知道木静的性子,所以没有要求起早送她。而我呢,连知道的权利也没有了吧。
“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陆坦见我愣着,继续问我。
电话?我突然恍悟起来,我手机不在我这,念及此,我赶忙向门外跑去,对,说不定她给我发了信息,她其实没有那么生气的,还有可能让我去送她……
我一边跑一面安慰自己,却在前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辜姜亦!我眼睛一跳,赶忙奔向前。
“手……手机,给我。”我喘着气停住,直接了当的问他要。
他显然是有话对我说的,看见我这样,眼光黯了黯,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
“她已经走了。”
辜姜亦冷不防的冒出来一句,我刚翻开手机盖的手停住了,又听他道:“我去送了她。”
我不知道这两者的关联性,却只问了一句:“你一个人?”
“嗯。”
手机有她发来的短信:我明天就走了,早上九点的车票。
简洁意骇,她一定是想让我去送她的,我不由的有些生气的质问辜姜亦:“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宁愿你忘记她,林荼。”好久才道出的这句话,他缓缓向前抱住我,“那样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他的拥抱很轻,我只要稍稍用力便会挣开,但是我却不舍得这样做,刚刚瞥到他眼下一圈淡淡的黑色,他的下巴抵在我头上,语气的疲倦更是让我不忍心再问,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暂时忍住所有的疑问好奇。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我。
木静发来的第一条信息,辜姜亦在看过之后就马上删掉了,那个林荼口中一直念叨的完美引以为傲的朋友,却可以在友谊断开的时候再狠狠的插对方一刀——如你所愿,我失去爱情,也将要失去学业。
从知道木静的家庭情况,他就知道两个人的友谊已经面临瓦解,只是林荼太过天真,想用自己的方式填补那个窟窿,毕竟也是三年的友谊,辜姜亦知道阻碍不了,却也不曾想过弄巧成拙,人和事情早已不在他们预想之中,向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清晨的公交车站,木静看到来人,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木静知道辜姜亦在知道他是林荼男朋友之前,只是她对这样优秀好看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好感,两人也从未说过话。
辜姜亦离她很远的坐下,“林荼的手机在我这。”
木静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所以你代她来送我吗?”
辜姜亦不想与她多话,直言说:“你要走要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别人身上。”
“林荼是我的朋友,我走的时候她不应该来送我吗?”
“既然已经决定不做朋友,告别就不必了吧。她已经对你心生愧疚,你这样做怕是多此一举了吧。”
“多次一举?”她念着这句话,接着微微一笑,“辜姜亦,你很聪明,我喜欢和你这样的说话,只是我的经验告诉我,在聪明人面前,也不可多言。”
木静说的话大都半真半假,辜姜亦没有成功激怒她,所以也看不出她的心思。
一时无言,这时公交车来了,木静站起身,拉过箱子,却又扭过头对他说:“辜姜亦,你们肯定不能长久,必要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