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润睁开眼睛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并很快就发现墨言已经离开了。不由得磨了磨牙:该死的墨言,走了也不知道给本少身边先找个人替补,现在好了,居然要本少亲自动手伺候自己!
月泽润这么些年,除了在魔鬼训练中外,其余时候,身边都有人在伺候着,这丫的日子早过颓废了。
“听说泠夜楼的左护法,天奕已经带着自己的两个亲随在咱们阑城租了间房子住下了。只怕他们来者不善!”
风满城一身青衣走了进来。
月泽润撇了撇嘴:“先帮我把灯点上!”随后不在意的继续歪在软榻上:“所以呢?不是,那位还没有发话,你们着什么急?!”
风满城瞪了他一眼,点上了灯,屋子一瞬间亮了,看着月泽润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发懒了,在极力地回避话题,随即换了话题:“你怎么把墨言打发走了?看看他刚走,你的生活就不成样子了!”
月泽润歪了脑袋,清清浅浅的笑着道:“不知道诶!当时昏昏欲睡,只记得他好像一直在请罪,所以如他愿咯!”
风满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清楚的知晓他在胡诌,也知晓他不想说,可是自己还真的不忍心逼他,算了,就这样吧!
风满城的衣摆一划,便见他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室的空气。
月泽润笑了,笑得十分开怀,扬声道:“风哥哥,你告雪哥哥一声,叫他不必亲自过来一趟了!”
风满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身后,月泽润一时兴奋,在软榻上打了个滚,“噗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月泽润脸色通红,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人,便笑着起身,随手拿了一本游记便又窝在了软榻上。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屋顶上,一道黑影清清浅浅的勾了勾唇,快速的闪过了。
天奕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光明正大的快速的从暗殿各个房间的屋顶掠过。
在掠过风苑的时候,风满城皱了皱眉,看着快速的简单的在查看暗殿的某人,并没有打扰。突然眼中一亮,风满城笑得温润如玉的往花阁而去。
“你来做什么?”花舞落皱眉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很是精神的某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自然知晓某人虽然看上去温文儒雅,骨子里却极为霸道,不喜别人反抗的,所以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天色晚了,我要歇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风满城好笑的看着花舞落的戒备,摇头道:“我记得当初好像是你把我上了的?怎么如今这么副吃亏了的表现?”
花舞落瞬间理亏了,看着眼前笑着的风满城,色厉内荏道:“那还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把我灌醉,我也不会……”后面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停了下来。
风满城笑眯眯的看着花舞落,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后续。
花舞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你来这,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
风满城笑着摇头,打趣道:“你总算脑子清醒了一些了!”
花舞落瞪他,风满城又笑了一阵子,直到花舞落打算恼羞成怒的时候,才收起了笑意,认真的道:“我觉得那家伙想起阿月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花舞落吃惊道:“他们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吗?当初,那家伙的记忆,可是,”
风满城摇了摇头:“我当然知晓,可是如果那家伙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他怎么可能闯入阿月的阵法并全身而退?阿月曾经说过有这种本事的,也不过三个而已,一个坟头上的草都已经有一尺高了,一个失去记忆不一定能恢复,就是那家伙,还有一个就是那位了,她虽对阵法天赋极高,可与阿月媲美,可是她是不懂武功的!”
花舞落轻轻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防卫布局更改一些的。不过这件事,我认为还是和那位还有阿雪、阿月说一声的为好!”
“首领?”清隽困惑的看着大半夜从外边回来的天奕,打了个招呼,不解的看着天奕,希望可以得到天奕的解释。
天奕点了点头,语气和缓的道:“去睡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清隽点了点头,打着哈欠往屋里走去。
天奕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静静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脚回了自己的房间,亲自动手铺开了宣纸,磨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