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落看到月泽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再从前打量到后,在看出月泽润只是衣衫有些凌乱后,才松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
月泽润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任由着花舞落的作为道:“怎么样?都说了没事了啦!”
花舞落不赞同的看着他,月泽润无奈,摇着花舞落的衣袖,撒娇道:“花哥哥,人家这不是没事吗?”
看着屋子里只有自己两人,花舞落伸手把月泽润的手扒拉了下来,皱了皱眉头,柔和的轻声道:“阿月,你,这样做值得吗?”
“嗯?花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呀?”月泽润一脸的无辜,不解。
花舞落心中一酸,红了眼眶:“哥心疼你呀!不说他已经忘记你了,对你丝毫没有情面可讲;就算他没有忘记你,可是暗殿与泠夜楼的宿怨,你二人立场相对,他又是绝对的铁面无私,你就不怕哪天死在他手里吗?”
月泽润勾唇笑了,缓缓的语气然而却谁都看的出其中的认真的道:“哦?那倒是死得其所了呢!”
花舞落怒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不想伤到月泽润,起身便离开了。
月泽润知道自己伤了花舞落的心,只是,他苦涩的勾了勾唇:其实自己说的事实,当年自己为他所救,如今将这条命还回去,可不是死得其所嘛?
一片树林里,天奕带着清垣等人在树林里停了下来:“天色已晚,我们在此歇息一夜在动身。”
如同往常一般的场景,清垣等人像是遗忘了下午时分天奕所说的“我与他确实有过往”一般,也如同往常一般应了。
清垣、清隽捡了些木柴,清零清理了一块地方,天奕逮了几只野鸡,四人便在地上点起了火,围成一圈开始烤鸡。
夜色越发的深了,天奕便让清垣三人睡去,自己来守着。
清垣三人也知晓天奕如今心情的不平静,便应了,直接旋身上了树上,找了一根粗重的树枝躺了下来。
天奕在听到他们三人平稳的呼吸声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外旁边走去:
其实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在幻阵中再次看到了水漓的话,恐怕自己都会以为曾经那一段时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从始至终,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终究是孤单的一个人。可是,水漓,这么多年了,你究竟在哪里?真的不要哥哥了吗?只是,明明知晓的,你和月泽润并不是一个人的,可是你们那么的相似,我居然还是会混乱,或许我该找个机会去看一看月泽润身上究竟有没有那块胎记?
天奕想通了这件事,却突然一顿,万一,万一月泽润就是水漓,那么,自己该如何对待他?不由得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是不是还没有定论,自己就想到相处,真是疯魔了!
而另外一边,月泽润坐在院子里的桐树树冠上,面上带笑,看向夜空中圆润的月亮:哥哥,今日你应当已经想起我了吧?只是如今的我与当年已是大不相同了,你会不会不敢认我呢?
其实一开始,月泽润并不知道天奕就是多年前的那个人的时候,他对待天奕派出来的人那可是没有留过情面的。第一次知晓天奕就是多年前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几年了呢。
那时,他才将将从暗殿最新改造的炼狱中出来,正要找人挑战一下,就看到暗殿的几个属下带着一个即使被俘也丝毫不现狼狈之态的温润男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月使!”属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其中一个站了出来,有条不紊的道:“月使,这位是泠夜楼的左护法,如今为雪使所俘。”
月泽润随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原本以为此事便就此罢了,只是月泽润一直觉得温润男子身上有种自己很熟悉的气息,所以按捺不住的他,在某一天,迈进了暗殿的地牢,在看到温润男子身上破烂的衣服和遍布的伤口,没有丝毫的动容,他围着男子转了一圈,困惑的抬头笑着道:“你叫什么呢?我们应当不相识吧?”
他还记得那男子当时很是无语的样子,嘲讽的道:“我乃堂堂泠夜楼的左护法,怎么可能会在暗殿中有认识的人?真没想到暗殿连一个娃娃都不放过!”
他当时是想要跳起来的吧,但是最后并没有,他记得当时他面上带笑,冷冷的哼了一声,随手抓了一个自己一直在观察的属下,冷冷的道:“不认识吗?他,不是你们泠夜楼的探子吗?你这次来暗殿做客,不是因为他被监视,无法传递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