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就靠在师父的怀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司凤就乖乖的跟着师父去了医馆……查账。
这家……对某些人很实惠,对某些人又很苛刻的医馆似乎有些不靠谱,但是它的主要收入确实师父同司凤生活的主要来源。
每月固定的银钱用来生活,支付给掌柜,大夫还有伙计的工钱之后,剩下的银钱全部都用来赠个穷人看病了。
每次师父来医馆的日子总会引起轰动,然后这一天下午,医馆总会挤满病患,包括有钱阔气的富家老板占用大半部分的时间。
他们对这个来历神秘,身份不明,俊俏年轻,甚至有半张脸被遮住看不清年龄的大夫很是信任,因为这个大夫的医术出神入化,从来没有误诊过。
这个年轻的大夫总是有一种不同他们,淡淡疏离的优雅矜贵,明明淡漠冰冷,却总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到浅浅的关怀暖意,还有那些专注认真。
总有很多人感叹……。
这位,不清楚名字,来历的年轻大夫,真的好温柔。
对于年幼的司凤来说,师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真的是一件天塌了的大事,因为山里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个人。所以师父的注意永远只能集中在自己身上,和司凤…。呃…“争宠”的永远只有,银针,药材,医书……等等一切和医术武功有关的东西。
而师父严苛甚至残酷的教养方式,更是很少能够让司凤看到他温情的一面,尽管师父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但是当这个十分温柔的人,一脸温柔的问着你:“凤宝,人体脉络穴位图如果记不住,师父就帮你记准哦……”
师父帮她记准的方式…。说多了都是泪。
当师父把他温情细腻的一面展现给这些病患的时候,尽管理智明白的告诉她师父对她是不一样的,司凤还是无法忍受这样嫉妒难过的情绪,转身跑出医馆。
医馆的位置靠近城镇中心交通要道,但是这里也有很多的阴暗小巷子,这样的小巷子阴暗,却也是遮掩情绪的最好地方,司凤悄悄的躲进一个小小的死胡同,缩在角落里哭泣。
她不想丢脸的在师父的面前哭出来,又不敢对着师父发泄自己不安的情绪,只能躲在这里调整心情。
就在这样的时候,巷子里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虚浮沉重,不同于内家修为的高手落地无声,步履沉凝轻盈,司凤一下就警觉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三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男人走进。
为首的男人看到司凤的样子就慈祥的笑了起来:“小朋友,是走丢了吗?”
司凤幼年的生活很是凄惨,被人贩子骗走,流浪街头,乞讨生活的日子她记忆深刻,沉默寡言的性格让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讨喜,在遇到师父之后,她渐渐的开朗许多,却也仅仅在面对师父的时刻。
因而,这个中年男人一开口,她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司凤不想搭理,干脆沉默站起身来,绕过男人离开。
看着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三个男人显然不会放过她,抬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被司凤轻巧的一躲,避开,然后后退几步,戒备的看着他们。
她的身后就是死胡同的墙壁,前面却挡了三个男人,就算司凤天赋不错,在流浪乞讨的日子里也有很多打架的精力,跟着师父学习了半年的武功,这不代表这她就可以一日千里,以九岁稚龄抵抗三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
男人们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戒备和不同常人,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多想,干脆的上前就去抓司凤,司凤稍微的抬手,小擒拿的路数却扳不倒男人,反而把男人激怒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用力挣开,抬脚就往男人的膝盖上踹,微弱的内功为她提供便利,让男人吃疼跪下去,松开了她,她则是借力,翻过男人头顶,落在地上就往外面跑去,却布料被男人的同伴一把抓住头发又给拽了回去。
打架被钳制的司凤很快就感到了恐惧,因为功夫的修为不到家,最终还是被抓住,会带离师父的身边,会遭受更加恐怖的折磨,会…。再也看不到师父。
司凤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三个男人,那双眼睛很奇特,因为孩子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哭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清澈和冰凉,带着一种淡淡的漠然,眼底还有那种细微的恐惧,很奇特,很诱人。
男人们升起邪念,这个孩子虽然太过幼小,但是却到底特别的令人心痒,也不过一个幼童,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只是可惜…。
没法卖一个好价钱了。
钱和色,这个两难的选择让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摸向司凤的衣领。
司凤双目微微的撑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还有他身后的男人,禁不住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见惯了人世黑暗面的司凤一开始也许并不明白那种窑子里的下等交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当她跟着师父学医,把男人从头看到尾,连身体构造走研究一遍之后,她已经早熟的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男人的同伴还是有些犹豫:“大哥…。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能卖个好价钱呢。”
中年男人压低声音:“有什么怕的,本来也是便宜买卖,你看看这孩子的眼睛,真是勾人,这个味道…。啧啧。”
淫邪的话,让司凤抬手就想一个巴掌扇过去,被男人抬手阻止:“呦呵,小孩子还真是够辣,老子喜欢。”
“刺啦!”
衣服被扯裂,司凤挣扎间被男人一把按在墙上,雪白的手腕被粗糙黢黑的手按在墙上,泛红的皮肤青筋暴跳,司凤的头发凌乱的遮住半张脸,趁的另外半张脸雪白似鬼魅。
“我…。要杀了你!”
挣动间低沉沙哑的嘶吼冲破喉咙,带着深沉的杀意,让想要侵犯她的男人迟疑了一瞬,随后便毫不犹豫的手上用力。
司凤猛然抬头,紧紧的咬住牙根,阻止了脱口而出的惨叫,从手腕爆开的剧痛顺着神经一路传到大脑中,冷汗唰唰的下来,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掰折下,骨头碎裂的“咔嘣”声响彻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