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魏宾实的医务所,坐在配药处却多了另一位年轻的女护士。
“为什么多了位护士?”她问中年护士。
“我下个月就辞职,魏医生请了另一个代替我。”
“你为什么不干?”
“我媳妇刚刚诞下了一对女儿,我要回去照顾孙女。”
“恭喜你。”
“谢谢。”中年护士笑得合不上嘴。她又说:“对你说一件趣事吧!”
“什么趣事?”
“这个新护士跟你同名同姓的。”
“不是吧?”
“是的,她又是叫冯宛彤,有趣吗?”
冯宛彤又遇上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曹天逸与关公前往刘威的办公室,录取口供。
“两位警员,你们想知道什么?”
曹天逸问:“你知道冯宛彤被杀吗?”
“当然知道,我有留意新闻的。”
“为什么你没有前来认尸呢?”关公问。
刘威冷静地反问关公,“为什么我要我认呢?”
曹天逸问:“据我所知,你跟死者是情侣关系,对吗?”
“是。不过,这都是过去了,我已跟她分了手。”
“请问你跟死者分了手多久呢?”
“个多月。”
关公插句问:“为了什么分手?”
听毕,刘威错愕了,不想多提,欲隐瞒什么似的。
他说:“我不喜欢她,那就分手罢了。”
“你可知道死者生前有什么朋友?”
“不知道,我们从都不会管对方的私事。”
“那你在本年三月十一日是否曾经前往死者的住所?”
“没有。”
“死者遇害前一晚,你在哪儿呢?”
“自己住所。”
“劳烦你。”
他们二人便离开刘威的办公室。
“阿头,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问完?”
“你认为刘威会合作吗?”
“当然不会。”
“对!我们唯有去死者住所,看看有没有发现,迫使刘威与我们合作。”
于是,曹天逸根据调查所得的资料,与关公等人前往的士烧伤案死者的住所。
他们爆门入屋,进行搜查,希望可以获得破案的线索。推开门,住所挺大,是一个两厅一睡房的单位。室内很整齐,整齐得像刚打扫过一样,每一样物件都摆放得井然有条。
他们一进门,便直进客厅。
于是,曹天逸吩咐说:“豆斗、小查,你们负责到房间。”
“知道了。”说毕二人便直奔睡房。
“关公,你去洗手间及厨房看看。”
“知道。”说毕关公先进洗手间。
“老陈,你与我在客厅及饭厅搜索。”
“知道。”说毕老陈亦开始在客厅搜查。
突然有一名看更前来。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曹天逸马上出来应付。
“我们是警察。”曹天逸显示他的证件,“他们全都是我的同事。”
“原来是警察,我还以为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看更安心地说。
“不三不四的男人?这里是不是经常有陌生人出现?”
“对,全都是男人,有些是很凶巴巴的,有些就颇斯文的。”
“最近一次有谁前来过?”
“上两星期才有班收数人上来找冯小姐,不过当时她不在。”
“那你有没有遇过他?”说毕曹天逸就从衣袋内掏出刘威的照片。
“有,你说刘先生吗?他最常在这里出入,而且这房子亦是他买给冯小姐的。”
“他最后一次在这里出入是何时?”
“大概…上星期三,翌日冯小姐就成为头条。”
上星期三则是三月十一日,看更揭穿刘威说了谎。
“他逗留了多久?”
“这层我又不太清楚。”
“你身为看更,怎会不清楚?”
“我向来都是负责早班,晚上八时就换更。我记得那天差不多八时我刚刚要离开,刘先生就刚刚气冲冲地走来,至于他何时离开大厦,我根本不太清楚。”
“你可否借上星期大堂及电闭露电视的影带给我呢?”
“真的对不起,上星期的影带已重新使用了。”看更继续说:“不过,你可以联络夜班的看更,他应该会知道。”
“有没有方法联络夜班看更?”
“有,我可以给你。可是,他回乡了,要两星期后才会回港。”
“行了,我们会联络他。谢谢你。”
“不用客气。”看更再想多一想,续说:“不是啊!冯小姐死后的一天,他都有前来。”
“大概是什么时候前来?”
“大约早上八时左右,我刚回来,在回周巡视时,见到他从后门进来。”
“何时离开?”
“不知道,或许他由从门离开。”
“谢谢你。”说毕看更继续巡楼。
曹天逸亦回屋继续搜查。他先在电视机柜前,轻轻用手指沾一下柜及电视机,一点灰尘也没有。然后,他慢慢走到饭厅,走到饭桌前,他又轻轻用手指沾着玻璃饭桌,同样是没有灰尘。
“奇怪!”曹天逸自言自语道。
他又走到饭桌的柜前,一直留意着柜门的玻璃。
“玻璃胶的颜色是不同的,换上新的玻璃。难道有人打破玻璃而换上的?”
然后,曹天逸蹲在地下,把手伸进柜底,欲试图寻找柜底有没有玻璃。可是,柜的空隙太狭窄了,根本容不下他的手。他希望找一些物品帮助他,在旁边的柜上有一份报纸,他随手拿起来,他一不小心把桌面的小袋子扫在地上,他拾起来放回原处后,便把报纸摺起,然后在下面轻扫,结果,真的让他扫出发现。于是,他就用证物袋储存了,带回化验。
经过一轮搜索,他们便带着一堆证物返回警署。
在会议室内。
“刚才在死者住所有何发现?”
豆斗先说:“死者的睡房被人清理过,手指模完被抹去,一点灰尘也没有,垃圾桶没有垃圾,贵重物品全留在手饰盒内,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就在抽屉中发现了数个多出的相架,而且沾有灰尘,相信原本应该放在案头底床头,但不知什么原因被抽起放在抽屉中。”
“还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
“小查,你呢?”
“我负责搜查服装间,我发现死者有一本相簿,放了所有衣服饰物的相集,相信是用来方便找衣服,但当中有两套衣服是失踪了,相信其中一套是死者生前穿着,而另一套就不翼而飞。”
曹天逸记下小查的调查,然后问:“关公洗手间及厨房有什么发现?”
“正如豆斗所言,洗手间及厨房同样是被人清理过,垃圾也被清理;洗手间只剩下一个人的牙刷毛巾,以及一些女性用品。唯一的发现只可以说,我在洗碗盆发现有烟灰,但在整间屋内,就找不到一个烟灰缸。”
“没有烟灰缸?”曹天逸疑惑地问。
“什么奇怪?”豆斗说。“因为没有烟灰缸,那人才要在洗碗盆冲去烟灰。”
曹天逸肯定地道:“不,死者家中不可能没有烟灰缸。”
“为什么?”豆斗及小查齐声问。
“我在死者手袋找她的身分证时,亲眼见到她袋中有一包香烟。”阿忠抢着说:“这证明了死者抽烟的,家中根本没有理由连一个烟灰缸也没有。”
“没错!阿忠说得对,我有理由相信烟灰缸可能是谋杀死者的凶器。”曹天逸说。“老陈,你有什么发现?”
老陈回应道:“我发现死者有许多信用卡债项尚未清还,而且在电话显示中,有几个电话号码是死者没有储存。”
“你可有去调查?”
“有,我按号码拨号,多数是宣传或是无聊电话,而其中一个是财务公司。凑巧地,这间财务公司的持牌人虽不是刘威,但他竟有股权。”
“这个刘威,自己公司竟追讨自己的女人还债,真可笑!”关公笑说。
“阿头,你在现场捡到一些玻璃碎片,我送去化验,报告要待下明天才有。”小查说。
“好。虽然我们不可以肯定死者住所是第一案发现场,但可以肯定事件刘威有关。”曹天逸说:“豆斗。”
“是。”
“请刘威回来协助调查。”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