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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钜子皞使诈现范睢(9)

范疆突然听闻太皞提起范睢的名字,不觉心中一凛,不过依然装作不知道:“属下自掌任墨家聚义坊以来,未曾听闻此人的名号。”

“哦?”太皞眉间微微一蹙,显然不信范疆此言,随口便又说道,“墨家七坊坐落七国境内,能够经营不息,靠的是每坊背后与朝廷结交的贵胄为其撑腰,小则都尉刺史,大则亲王重臣,聚义坊坐落于秦国境内,却打着拒秦的旗号,若非秦朝中有人暗地支持,只怕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吧?”

太皞说到这里,忽然探首相向,故意目光斜视范疆一番,直把范疆看的站立不安,额头冷汗不禁微微渗出。

“秦国东宫太傅范睢,原是秦国封疆大吏,曾任两朝太宰,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有传言他得了不治之症,重病而亡。可偏偏他的那副棺木之中却只有一套锦绣御服,而他自己的尸骨却是全然不见。更巧的是,就在他销声匿迹之前,他却遭到武安君白起的多番参奏弹劾,所列罪状足以令他枭首碎骨,你说巧也不巧,这第二日他人就没了踪影。范护法,你猜猜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傅大人到底去了哪里?”太皞围着范疆边说边绕了三圈,忽而又转首相问起他来。

这一下,着实把范疆吓得胆都要吐出来了,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立刻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直向太皞禀告道:“范睢实乃…家父,当初为了躲避白起的问罪,不得已称病诈死,隐居山野。家父原本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后又巧遇墨门中人,心念白起弹劾之仇,便一狠心入了墨门,成为墨家七坊之一聚义坊的坊主。其后一直在秦国境内潜伏,曾多次暗自向墨客山庄偷运秦国情报,直到墨家七坊尽皆被毁,才命我投靠了深幽墨居,从此在孟钜子座下效力。”

“哦,原来如此,看来范护法还是很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太皞听了范疆此言,便假装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随即便又略带讥讽地对那范疆说道。

“不敢不敢,范疆理当早投明主。”范疆虽知那太皞是讥讽之言,但是不得不低首附和道。

“呵呵,开个玩笑,希望范护法不要介意,”太皞假意一笑,又接着说道,“既然范太傅是你的令尊,那便再好不过了,本座正想好生拜访他老人家一次,不知范护法可为本座引荐否?”

“这……”范疆一听太皞此言,不禁一阵迟疑,原来范睢隐居家中之后,早有禁言:但凡府中外客,一律不会。他出此禁令原意是要避开秦国朝纲中的耳目,好让秦国上下都以为他暴毙而亡,这些年,即便是服侍他的那几个下仆,也都从未踏出过府门半步。可是范疆却不知,这天衣无缝的金蝉脱壳之计,隐藏了这么多年无人知晓,何以如今会被那太皞知晓。但他知道太皞此人手段的毒辣,所以即便是不好和父亲交代,也便只好先行应下了:“钜子若能大驾光临,小人必定和家父一起恭迎。”

“那便最好不过了,”太皞得了范疆这话,便顺势而道,“那就请范护法先行一步,先行回去通禀令尊,说本座不日便要亲自登门造访,冒昧打扰之处,希望他老人家不要见怪。”

“谨遵钜子圣令。”

“下去吧。”

范疆领了太皞的旨令,也不敢怠慢,随手便抱拳施礼了一番,便起身退下了。

待他的身影刚刚步出堂外,太皞身边便有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缓缓飘浮了过来。那人必是之前在堂内隐蔽了许久,只等范疆离开,才肯现身。

“不知道这范疆会不会谨遵师兄的圣令,将此事惊动范睢那个老不死的。”那人身形既出,片刻之间已经移步到了太皞身边,对着那刚刚出门而去的范疆,似有担忧地说道。

“哼,当今之世,他范氏一门早已没落,若不能靠我深幽墨居的势力,这老匹夫凭什么翻身?”太皞听得那人所言,冷冷一笑,饶有把握地说道。

“师兄妙计,神鬼莫测,看来我深幽墨居一统天下的日子快要到了。”那人听了太皞此言,也是一下子放开了先前的担忧,信心十足地说道。

“哦哈哈哈,”那人的这番言语恰恰落到了太皞的心意上,太皞顿时得意的大笑起来,可明明是个笑声,却如同鬼魅哭泣一般可怕。“三师弟,这一次你事情办的很不错,看来我深幽墨居的同门师兄妹四人,唯有你我才是真正的意气相投。”太皞笑罢之后,转过身来,一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极为赞许地说道。

“师兄掌管深幽墨居的大舵,乃是为先师发扬光大,玄冥自当尽心竭力而助之。”那人受了太皞的夸赞,便也不自喜,只是十分小心地恭维起太皞来。

原来那人正是之前孟无形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玄冥,也是太皞的三师弟。之前太皞命蓐收、重黎追杀樊於期之时,便也赐了他一份李斯的密令,将他委派了出去。而这份密令,原本是李斯为了查找范睢暴毙的真相而给太皞下达的,可孰料玄冥在调查的过程中却偶然发现这范睢的身份竟然与刚刚投靠自己门下的四大长老之一范疆有关,而这一线索,玄冥当然第一时间禀报给了太皞。而当时太皞刚刚遭受柳云炳叛乱一事,所以听闻此消息,更是颇为心忌,便要求玄冥将这半路投靠自己的四大长老的背景全部密查了一遍,得知其余三人确无反叛之心,这才心安。不过也却正因如此,范疆和范睢有牵连一事也逐渐浮出水面,正巧也被太皞给盯上了,这就是为何他如今对那李斯的态度逐渐冷傲的原因。

“三师弟,你放心,他日我重掌天下之时,这太宰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太皞听了玄冥的恭维之辞,也是颇为称心,当即便对他说些安抚的言语,也算足以拉拢一时了。

玄冥有太皞这番承诺,自然也是心慰了许多,不由得微微一笑,连连向那太皞俯首拜谢去了。

范疆受了太皞的吩咐,先行一步前往聚义坊向范睢禀报了太皞已经知晓他诈死一事。不过范睢终究是老谋深算之辈,他虽然对于太皞能够查到他诈死一事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并不为此而感到震惊。因为他早就做好了面对那个随时可能查到他藏身之所之人的准备,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人既不是武安君白起的人,也不是太宰李斯的人,反倒是一个江湖门派的人。他原先加入墨客山庄,主要也是看中墨门极为隐秘的行事手段,以便有利于他躲避秦朝中的白起的耳目,所以对于墨门他只是为了拿来作为掩饰自己行踪的工具,直到墨门内部在孟无形的密谋下出现分裂之时,他也早就想到了全身而退的退路,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对这个新“墨门”刮目相看了。

“父亲,你若不出面,只怕儿臣不好向钜子皞交代啊。”范疆对父亲一直迟迟不肯出面一事心忧不已,隔三差五地总在范睢跟前提起此事。

那范睢自历经秦朝两世以来,如今已是年过百岁,能活到这般年纪的人,可也真的算得上是极其罕见。这位百岁老者,此刻已是满头白发,哦不,不光是那头发已经白的发亮,就连眉毛,胡须也都是白的如那深冬积雪一般了。不过他虽然年迈如斯,但是精神却丝毫不差,听闻了自己儿子的这番焦虑,他只是眉角稍稍一展,双唇微微翻动了几下,口中吐露出几个字来:“他太皞若是真想要见老夫,必定会亲自来与我会面,又何须你如此操心?”

“可是父亲,你是不知道那太皞的诡异的脾性和毒辣的手段,若是他要真的发起火来,只怕聚义坊这地下山庄也要被他夷为平地啊。”范疆对于老父亲的淡定却甚为不安,那范睢越是淡定,他却越是不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知那范睢依然平声静气的很,只见他又微微吐了几个字,缓缓偏转过头来对那范疆道,“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江湖上行事,讲究的是一个定字。你若不能心定,迟早要葬送在自己的慌乱之中。”

“可万一…”

“可万一这太皞一怒之下要来除却我这糟老头子?”范睢未等范疆的话出口,忽然一股浓厚低沉的声音抢先而道,随即便是他一阵如此破钹一般的笑声,“呵呵呵,他太皞既然已经知道我诈死,想要命人杀我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又何必多此一举要你先来向我通风报信?所以唯一能够解释的通他这番举动的便是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不但不会来杀我,而且还会好生坐下来和我谈谈条件。”

“哈哈哈,”范睢一阵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从庄外破窗而入,紧接着,嘭嘭几声声响,几个人影便如同几只被人甩出去的小鸡一般一下子散落在范睢父子跟前,个个依依哇哇叫苦不迭。

范睢的聚义坊下的地庄便如同范睢其人一般,已经多年如同坟墓一般平静,忽然被这阵怪异的声响所惊动,也让这范睢父子吃惊不小。他二人一看这地下所摔成一片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看守地庄多年的仆人,好说这些人都是练过些武功的,可想不到居然被人拎小鸡一般拎成一片。

在那群人散落之后,随后却从那堆人影中倏忽窜出一个疾影,如同苍鹰一般直击端坐在庄内的范睢。那个人影噗的一声落顿在范睢跟前,口中冷冷道:“范太傅好逍遥,独自一人深藏这地庄中那么久,可让这外面要找你的人寻得好苦啊。”

范睢斜眼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眉间如蛇蝎一般阴冷,脸上明明一副笑容,却好似暗藏千把利刃,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也并非善类,于是便也跟着冷冷地回了一句:“阁下便是我儿口中所述的那位钜子大人吧?”

范疆听得父亲此言,再朝那人定睛一看,怎么不是深幽墨居的阁主钜子皞?于是惊得连忙俯身下跪道:“钜子…洪福似海,寿与天齐,千秋万载,雄霸天下!范疆恭…迎钜子大驾!”这恭维之辞原是他自己所创,可不想如今自己呼喊起来竟有些不甚连贯,可见他此刻是何等惊慌。

“呵呵,范护法倒是一片忠心,不过令尊好像不甚欢迎本座到此啊。”太皞看着那跪倒在地的范疆,再看那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范睢,心有不满地说道。

范疆听了这太皞的弦外之音,也有些为难,因为毕竟一个是阴险毒辣的上司,一个是胸有城府的老父,于是便只得朝范睢支吾一声道:“父亲…”

范睢知道范疆为难,所以未等范疆哀求自己,便已出口道:“老夫年迈多病,腿脚也不甚灵便,恐怕恕难拜见钜子大人了。”

太皞见他满脸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掌中一股杀气已经汇聚成气旋,只待随时出手便可取那糟老头子的性命。不过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再一次地用阴险狡诈的语气出口询问道;“范太傅果真以为自己的这颗人头在我太皞眼里这么值钱?”

范疆一看太皞那架势,显然已经起了杀意,随即叩地为其父求饶道:“家父在官场为官多年,一身官架子气一时难以摆脱,还望钜子大人高抬贵手,饶家父一命。”

“钜子这番风尘仆仆地远道而来,若只为了要我这糟老头子快已入土的人头,那岂非太过不值?”那范睢丝毫不理会太皞如何发怒,只是仍然双唇微曦,颚下长须一抖一动,十分均静地说道。

那太皞一腔怒火本就要发作,忽然被他这副言语一时之间硬生生地将怒火给堵了回去,原本已经伸展出杀戮的五指又兀自握紧了回去,冷不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太傅果然不愧为秦国两朝元老,遇事总能处变不惊,难怪身居官场这么多年,依然可以将大局把控自如,刚才得罪之处,还望太傅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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