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答应,果然,还是问住了他。刻意温存的气氛冷下去,他拥紧我的手松开一隙,我等着他放开,转身离去。
“后工佳丽千千百,朕喜爱貌美女子,这是不能改变的。我喜欢你的纯柔,也喜欢容妃的泼辣,都是不能改变的。但是,我是你的夫君,从来没有哪个女子,得过我这样的承诺。”
他说着话,一把横抱起我,移到软席小塌旁,轻轻放下。他扯开衣袍,将我压在身下,细长的眼里,情欲陡生。我张嘴想说什么,他俯身吻住我的唇,炙热的午后阳光,透过竹窗洒下斑斑痕迹,灼痛了我裸露的肩头。
该跟他纵情缠绵的,我却反手推开他,撑身端整装束。他自然不解,“怎么了,身子不适?”
避开伸过来的手,他才觉得不对劲,皱起了眉,“不高兴,所以拒绝我?”
“皇上息怒!”
他听了,还是伸手拉过我,拥在怀里,叹气道,“该拿你怎么办,这么小的身体,也盛着倔强呢。以后,不要喊我皇上,要叫夫君,或者,子建。”
这样,算是他格外的宠爱了吧。“子建——”,一个肯对我矮下身段的男人,即使他有后宫如云,比着一个对我残酷的人,也是很好。至少,他有属于我的时刻,其他的便可以不再计较。谁说我无爱,身旁的,不就是无比宠爱我的人么。
“为何拒绝我,是吃味了,因为身上有棠梨的香?”他说着玩笑话,笑得漫不经心。
我用力嗅嗅,是有一股淡味,于是抬头看着他,嘟着嘴儿,轻笑,“可不是,也不想,我是气姑娘,生着芝麻绿豆大的心眼,说话傻搭,子建要反悔还来得及。”
他“哈哈”大笑,“哪学的方言词,实在俏皮,那我就是个姓赖的,官仔骨骨的男子。我们两个正是绝配。”
我不依的扯他衣袖,“个男子模样好俊,凭的嘴油乎乎,某女子怎的喜哉。”
“那你就是个爱笠高帽的某女子,凭个眼汪汪,勾了我的魂。”
一阵的打情骂俏,岂会输给他们的柔情惬意,他有终生伴侣,我亦有温存男子相伴。看着魏扶风乐不可支的模样,觉得心底暖融,冻冰的一角,微微融化着,这才觉得夏天真的来了。
这日下午便说笑过去,只是说着话,也不觉得烦闷,每句话听来,颇觉有意思。其间婉言上了几次冰瓜,两人玩的兴起,比着谁吃的快,半大个瓜下腹后,我连晚膳也罢了。后来西雪的人来通传,皇帝便过大明宫陪她用膳。
近日有事,我尚未前去大明宫祝贺,只让皇帝替我把礼带过去,魏扶风歉意看看我,道,“你若有了孩子,我一时一刻也不离开。”说完,看我笑了,这才离开。
我亦有了,可怎能说,情形这般险恶,这是要站在你身边,必须要面对的,要付出的,你怎能知,即使知晓,你又能做什么。后宫是女人的天下,正如后妃不得干预朝政,你也不能以自己的力量来维护我的。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内宠。我觉得前途仍然茫茫,尽管有了丝光亮。
夜里,我早早睡了,却难以入睡,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婉言却匆匆跑进来传话,声音颤抖着,“主子!大明宫的西贵嫔娘娘,用了主子的福糕,肚里闹疼得慌,现在太医们都来了。皇上让你立刻过去!”注释:
(1)篦,一种比梳子密的梳头工具。亦指用篦梳头剔除发垢。唐李贺《秦宫》诗:“鸾篦夺得不还人醉睡氍毹满堂月。”王琦汇解:“篦,所以去发垢,以竹为之,鸾篦必鸾形象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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