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真的可以出院了吗?海瑟薇这样问自己,虽然各种检测都证明卡萨诺瓦的确是痊愈了,但是,卡萨诺瓦提出的要求却是太离谱了——他竟然握着自己的手深情地说:“海瑟薇,求你件事,你能想办法让古拜出院吗?”海瑟薇原本小鹿乱撞的心差一点骤然停止跳动。不会是脑震荡留下了后遗症吧?看着卡萨诺瓦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不像。
这一夜,卡萨诺瓦拉着海瑟薇的手又说了好多话,从医院分科到医院管理,从外科到内科;从西医药理到中医固本培源之术……很多知识,海瑟薇闻所未闻,但是,以她对医学的悟性和理解偏偏很多她会觉得很有道理,眼睛愈发好奇地看着卡萨诺瓦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怪的想法,原本还以为会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不觉间成了一场医学讲义研究会,一直聊到天亮,海瑟薇也没有睡意,高雅美丽的面庞依旧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临到离别的时候,卡萨诺瓦仿佛是鼓起了勇气握着海瑟薇的手无限深情的道:“薇,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又说不出口,我怕说出来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说吧。”海瑟薇心跳有些加速。
卡萨诺瓦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出口:“你无论如何想办法让古拜出院,他可是个天才,算我求你了。”说完从后面抱住了海瑟薇的腰,“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这么抱着你,不松手了。”
海瑟薇又羞又怒,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死皮赖脸的,挣扎了半天完全动弹不得,这要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和病人这样那还了得,尽管世风已经日渐开放,医生和病人间暧mei,在医院管理条例里还是明例禁止的。海瑟薇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挣脱不开,只好权宜道:“行,我尽量想办法,好吧。”
没想到卡萨诺瓦却是不肯松手,不依不饶道:“你可不能敷衍我,你得向上帝保证,你一定帮我做到这件事。”
海瑟薇羞怒交加,白皙的皮肤涨的通红,偏偏从小到大没被男人这么抱过,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只好哀求道:“我保证,我一定尽力。”
卡萨诺瓦乘势在海瑟薇脖颈处吻了一下,松开了手,装着若无其事地道:“嗯,茉莉香型,我喜欢!”
别看海瑟薇在医院里雷厉风行,高傲已极,但是,遇到卡萨诺瓦这样的家伙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心里还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很让自己气愤。
此刻,真到了离别的时刻,海瑟薇心绪愈发不能平静,而当着这么多人却是还要显出挺平静的。和所有人告别了之后,卡萨诺瓦好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一般,道:“喔!上帝啊,我怎么能把主治大夫海瑟薇小姐忘了呢,没有你我不可能好得这么快的。”说完伸了双臂和海瑟薇拥抱了一下,身体离开的瞬间在她耳边低语道:“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说完在她柔软的腰姿上轻抚了一把顺势放开了她。
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海瑟薇心里顿时暖了起来,面上却是静静地祝福道:“一路走好,马到成功,最好不要再回到这里了。”
卡萨诺瓦正准备上马离去,远远地看见古拜站在自己病房的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卡萨诺瓦来到苏珊和西西里亚面前,低声道:“你们身边有多少钱?先都借给我。”
苏珊和西西里亚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把兜里带的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苏珊一共有两千五百法郎,西西里亚掏了一千八百法郎。卡萨诺瓦又把自己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约五六千法郎,合在一起将近一万。约瑟夫不知道卡萨诺瓦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问道:“够不够?我这还有四五千,都拿去吧。”说完拿出钱递给了卡萨诺瓦。
“谢谢,算我借您的。”也不客气接了过去。转身跑回医院里,来到古拜面前将所有的钱塞到古拜的手里,悄声道:“这些钱,先拿去做试验吧,不够了再来找我。”说完转身跑了回来,飞身上了马,不管别人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目光,率先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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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诺瓦回了家一趟,便被马塞纳请到了督政府。临行前,卡萨诺瓦想起朱力安交待自己的事,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办,于是交待了西西里亚去处理一下,免得她出去干间谍勾当,凶多吉少,枉送了卿卿的性命。
随着阿甘来到督政府。一见面,马塞纳就热情地拥抱了卡萨诺瓦,“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快坐,快坐。”
卡萨诺瓦刚刚坐下,马塞纳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兄弟你的战术还真是管用,敌人一时半会儿的确是攻不进城来的,可是,梅拉斯也不攻城只调集了越来越多的军队围困*,现在城中的粮草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啊,兄弟,你还有什么高招?”
看来马塞纳真是被逼得急了,这么迫不及待地不耻下问,毫不避讳一旁的甘上尉。卡萨诺瓦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为今之际,只能一边加强城防,一边速速派人出去求援。”卡萨诺瓦话音还没有落,几个士兵抬了一具尸体进来将一封信函放到马塞纳面前的桌上报告道:“信使没能冲过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
马塞纳摆了摆手,四兵们将传信兵的尸体抬了出去,马塞纳叹气道:“这都是第五位牺牲的战士了!”
卡萨诺瓦不再问已经明白*当前的形势了,卡萨诺瓦权衡当前的形势,回想着自己在医院里已经想了千百遍的主意,字斟句酌地道:“上上策自然是派信使通报拿破仑将军迅速得到增援。”看着马塞纳无奈的表情,卡萨诺瓦继续道:“下策是,坚守城池,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中策呢?”马塞纳抱着一线希望地道。
“中策?”中策就是历史上*战役的结局,卡萨诺瓦是不愿看到这种结局的,因为在将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法国军队里马塞纳将军以后的前途将十分渺茫了,但是,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