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顿饭的功夫,下士便马不停蹄的返了回来。满脸红光地追上了卡萨诺瓦并向他伸出道:“我是甘道夫,很高兴认识您,先生。”
“甘道夫?”卡萨诺瓦握了他的手,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怎么也和《指环王》里的长白发长白须的老者联系不上。
“叫我阿甘就行了。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先生尽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乐意为您效劳。”小伙子说话有着法国人特有的文雅,同时又不乏热情,卡萨诺瓦对他顿生好感,说话甚是投机。
进了城,阿甘向卡萨诺瓦一边快速地向卡萨努瓦介绍*的主要街道主要建筑,一边催马前行,不多一会,一行人在一幢巨大的歌德式建筑前停了下来,阿甘介绍道:“这里就是尼斯街22号。”
卡萨诺瓦看着眼前的建筑,门口有卫兵守卫,来来回回还有步兵跑动换岗,这哪里像什么公司所在地,这分明是总督府之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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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里,马塞纳将军正主持着军事会议,就是攻是守的问题,下面的军官和参谋们分成两派正是争得不可开交。主战派认为目前要乘奥军立足未稳,不及防备,打敌人个措手不及,挫敌锐气,尔后退防;主守派力主加防固守,等待援军弛援,两面夹击可破强敌。马塞纳将军乃跟随拿破仑四次战役的功臣,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但是,此刻也是一筹莫展。大军出发之前,首席执政拿破仑便明令他此次战役的任务就是有效地牵制住奥军,扼守*,尽可能时间长地拖住敌人,等待拿破仑亲率的大军越过阿尔卑斯山脉驰援*,前后夹击一举击溃奥军全面赢得整个意大利。计划的确是天才的计划,但是,自己几万军队能否挡得住奥地利十几万的精锐部队,梅拉斯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怎么说也是奥国第一元帅,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无数,岂是平庸之辈。再说,阿尔卑斯山常年积雪,人能不能爬过去都不好说,还有那么多大炮弹药等辎重物品。就算是人过去了没有大炮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更何况,拿破仑领导的是一支刚刚组建不到半年的新军。此刻,从密探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含混不清,有报告敌军正在米兰布防的,有报告敌军在海岸线正在修筑工事的;有报告敌军正在向*集结的,所以,坐下军官和参谋都莫衷一是拿不定主意。
马塞纳将军正自烦恼,忽然,传信兵来报说是将军的表弟派人送了信来,马塞纳将军赶忙传令叫人领到自己的房间。一会儿之后,只见门口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小伙子满身血迹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下士,这名下士印象里好像是前哨部队的,具体叫什么名字却是叫不上来,这一点和拿破仑将军比自己就着实是不如了,拿破仑只要见过一面的军官或是士兵都能交出他们的名字,所以,难怪他在军队里会有那样高的声望,单就这一点就是很多人自愧不如的。
马塞纳将军正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听他问道:“谁是朱力安的表哥?”
马塞纳将军微微一笑,道:“是我。”
卡萨诺瓦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军官,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脸上和蔼之中透着一种坚毅,性格看上去比较随和,没有常见的贵族身上的那种高傲气质,从他的军服上看品衔至少是个将军,卡萨诺瓦隐隐猜出了朱力安的身份于是将信递给了朱力安的这位“表哥”道:“这是朱力安给您的信,让我务必亲自交到您的手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算是送到了。”
马塞纳将军接过信,迅速地展开来看了。看完后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说话像作诗的年轻人,急切地问道:“朱力安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卡萨诺瓦简要地将一路上的事情做了个陈述,把自己如何杀敌的过程自然是一笔带过,说到朱力安死活不肯上马被自己藏在了树丛里不禁黯然神伤。
马塞纳将军拍了拍卡萨诺瓦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了,谢谢你,年轻人,你已经是立了大功了。改日再为你论功行赏。”想到朱力安还生死未卜,马塞纳将军也是神色黯然,但是,很快便恢复过来,“生死由命啊,愿上帝保佑他吧。”
又问阿甘道:“你怎么不在前哨站守着,跑到这来干什么?”
阿甘赶紧解释:“马塞纳将军,是这样的……”阿甘简要地把迎救卡萨诺瓦的情况以及自己不放心亲自送他们过来以及安排了游骑兵带着狼烟深入到离敌人更近的地方侦察的情况一一做了回报。
马塞纳将军点点头,有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卡萨诺瓦,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有这样的军事素养,道:“好,你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有什么敌情迅速报告。”阿甘转身下去了。马塞纳将军又转头对卡萨诺瓦答谢道:“谢谢你,年轻人,有机会再聊。”说完准备回去紧急召集会议。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临走时的这句话更让他吃惊,只听他道:“将军,请您务必加强防守,不出两日,奥地利军将会有十余万人军队围攻*。”
马塞纳将军回身刚走了一半,听见卡萨诺瓦的话脚下一绊,差一点没摔倒在地。“十余万军队围攻*?”马塞纳将军惊奇地转过头,盯着卡萨诺瓦严肃地质问道:“你怎么说得这么确定?你看了朱力安给我的信了?”朱力安信上的确是密报奥军有明显的异动并且从米兰高层弄到的情报说是目标就是*。但是说道人数也没有这么确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怎么就这么肯定呢?马塞纳将军一双和蔼的眼睛立刻变得如鹰鹫一般犀利起来。
卡萨诺瓦见说露了嘴,只好硬着头皮道:“不瞒将军说,我们一路之上看到的往这儿开赴的部队浩浩荡荡,肯怕都不止十几万。”
马塞纳将军脸上一愕,赶紧送客,临出门没忘记叮嘱一句道:“朱力安在城北狄奥的仓库里存了约一顿的香水,有空的话你赶紧把他运走。”说完自己忙不迭地回去召集部下布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