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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离别

“那姥爷又是如何到这清水村,而且还成为了族长?”

“我已经是个土埋半截的人了,自然是要寻找处归宿,而这清水村民风朴实人杰地灵,倒是处好的养老之所,定下了心的我自然是开始安家乐业,至于族长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是村庄里唯一读过书的人,所以有什么难断的纠纷便是请我来决断,久而久之也便是被推崇为了族长,然后你便也是知道”。没想到一代枭雄最后却是隐居到了个小村庄,而且做了个小族长便也是安然自得。

秦文的姥爷讲述自己的一生很是平静,甚至讲到自己当年一举成名之事与报仇雪恨之时也都是平静,这种平静很是自然,仿佛就像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这也是使得的秦文静下心,来回想自己现在能否平静的面对过去,却艰难的发现自己还差的太多。

秦文也是唏嘘不已,待秦文还在唏嘘人生之时,秦文的姥爷却没有半点惋惜。

“文儿今日与你说这些也不过是想向你师傅学习一番罢了,至于能有多少所感悟就看你的了!!”

说完后并没有再有过多的言语,反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秦文所在的房间,秦文看着姥爷的背影,虽然已经是位暮年老人,脚步不是很利索,背也是驮着的,可在听完老者的一生,却是感觉着这背影是如此的强大,那背影有着秦文还待学习的地方,而且那平静的脚步不急不躁,仿佛能面对一切的事态。

转眼间屋中又是只剩下秦文一人还在那里站着,秦文也是自嘲的摇了摇头,本来秦文还以为自己走后家中再难经历风雨,本事打算再次前去县城冒险,好布下后手,看来也多此一举了。

就算现在的姥爷已近是暮年老人再无势力,但小小的广安县还真难对这暮年老人构成威胁。

痴呆了半晌的秦文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便是开始在宅院中闲逛起来,本来是想去再帮帮娘亲她们忙,可还没等靠近,乔如玉早便是脸红通通的躲了起来,而且还遭受了娘亲责怪的眼神,秦文也只好是装作不知道傻笑着赶忙离开。

秦文愣是闲逛到了晌午,闻着菜香一路带了到了厨房,看着娘亲已经是做好了饭菜,本是想帮着将饭菜端上去,却是被娘亲死活的拦了下来,口中还说什么君子远包厨什么的,秦文也是只好厚着脸皮在饭桌上就等着吃了。

一顿饭下来乔如玉都是没抬起过头瞧秦文一眼,饭桌上大家都也是没有过多的言语,也只是娘亲问起了赵之炎为什么没有来吃饭,秦文也只是搪塞了过去,倒是饭后大家倒是都闲聊起来,秦文也是很享受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毕竟不久后自己便是又是要远行,也是不知多久才能再在一起吃顿饭,倒是乔如玉吃完饭后便是急忙端着碗筷,说什么厨房还有没打理完的事务,急忙是跑了出去,乔如玉跑出去后秦文也是有遭受了娘亲的责怪。

“文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乔姑娘虽然出身悲苦,你怎么可以让其给你当下人呢,再说乔姑娘比你大上不少理应叫上声姑姑,娘亲是怎么教你的,我们要将她当做亲人,切不可以在欺负你乔姑姑。”秦文也是无奈,自己何时欺负过她,不过既然是娘亲说的,也是不加辩解点头应下,见秦文应下秦文的娘亲这才作罢。

一顿饭秦文吃了一个时辰,大家都也是明了,秦文在家吃饭是吃一顿少一顿,所以大家也都是舍不得散去,饭桌上秦文的娘亲也是一直在嘱咐着秦文,秦文也是乖宝宝的模样,一一应下,虽然姥爷饭桌上极少说话,但也是未曾离去,一直都是静静的看着这母子俩。

一顿饭在赵之炎的归来时终算是吃罢,秦文也是起身告退去寻赵之炎了。

转眼瞬间便是到了该要分别的时候了。

大门前秦文娘口中还是不停的嘱托,而乔如玉早已是将秦文和赵之炎的行李打包好抱在怀中,只见秦文胯下的枣红马早已是急不可耐的踢打着尘土,可见是秦文与家人的不舍早已是让马儿都等急了。

“乔姑姑,家里还需多多拜托你了,且要照顾好我姥爷!!”

这次的乔如玉倒是坦然受之,可见其心结也是解开了大半。

“公子放心,如玉必不辱使命!!”

“姑姑再叫我公子可就见外了”只见乔如玉眼神坚定,看来心结虽解,可世俗的观念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秦文也是没有再坚持。

转头面对娘亲“娘儿要走了,您放心吧,儿早去早回,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只见秦文不说还好,秦文说完娘亲早已是眼泪憋不住了,可却又不想让秦文看到让其有羁绊,便是急忙的别过了头,待情绪稳定后才是对着秦文挥了挥手,并没有言语。

秦文最后这才是面对姥爷,爷孙俩默默对视良久,相视一笑,确是冲淡了些许离别带来的悲伤。

“爷,孙儿要走了!”

“走吧!”

“爷,家里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爷孙俩的对话及其简短古怪,听得旁边一众人也是云里雾里的,秦文第一句话的本意便是道别,同时也包涵对姥爷宣告着自己也将要踏上自己道路,而爷爷简短的走吧俩字也包涵着放手的意图。

秦文的第二句话便是告诉姥爷自己并没有再布置后手,家中也是全权托付给了姥爷,这次放心吧三字却表现出姥爷自己的信心与决心,同时也是告诫秦文不要分心。

与姥爷对完话秦文便是急忙调转马头,像是离弦之箭狂奔而出,赵之炎也是紧追其后,临行前不忘向着身后大伙挥了挥手。

一众人望着秦文奔出却并没有离去,眼神还是紧紧追随者秦文的背影不曾离去。

早已经奔出数里的秦文头也不敢回时,他怕自己不舍离去,他怕看到家人的悲伤,可心中的悲愤之情却是无处宣泄,便是拉着嗓子豪情万丈的吟了首离别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让秦文有意切断的悲伤诗词,硬是让秦文嚎出了安慰之意。

诗词之声仿佛要冲破九霄,硬是传出数里只外,不但安慰着家人有何曾不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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